祁可不知如何安慰这些饱受伤痛的妇人,她果断走开,让她们哭一会儿会好受一些。
小孩子们扔下在洗的野菜,手足无措地靠着自己仅有的亲人,给她们擦掉脸上的泪水。
祁可觉得自己再在院子里站下去可能有点尴尬,于是她走向院门,到外面去吹吹风。
守在外面的狼大王见她出来,凑过来蹭蹭她的手,安静地挨着她的腿边坐下,热烘烘的。
祁可摸了一把狼脑袋,大王扭头过来舔她的手指,身后,跟出来的袁二脸色有些僵硬地绕过来,瞪着大王发傻。
“袁叔有事?”以袁二的年龄,祁可叫他一声叔也是应当的。
“这……是你的狗?!”袁二的声音干干的,他以自己祖传猎户的眼力发誓,这体形彪悍的大狗真不太像狗
“不像狗还是不像我的狗?”
“不像狗。”
“那像什么?”
“……像狼。”
“袁叔好眼力。”祁可忍不住地嘴角微弯,任由大王轻咬自己的手指。
袁二噌噌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多看了两眼,“真是……狼?!”
“袁叔放心,大王很乖的,不吃人。”祁可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咬人。”
袁二看着还在咬人手指当磨牙的大狼,严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真的,它不咬人,除非是要保护我。”祁可就着被大王舔湿的手指撸了一把它的耳朵,“大王两次救我都是因为我生命受到威胁,一次被人打黑枪,一次是有人当面说要抓我杀了。”
“你一个小娘仔,难道跟人有私仇?”
“以前没有,今天以后就有了。”
袁二心头一跳,在夜色中转头眺望宅子的方向,“沈氏?我就说怎么这么安静?沈氏的家丁们去哪里了?”
“被我赶回去了。”
“你竟然能把他们赶走?!不,不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百年大族,势力庞大,就算暂时吃了亏,转过头来,他们要弄死你一个小娘仔是很容易的。”
“我等着,看他们准备怎么弄死我,是自己来还是借官府之手,有不同的对策。”
“你伤了他们的人吗?”
“唔,咬死一个大管事算吗?”
“算!”袁二觉得额头上一凉,抬手一摸,一手冷汗,“真咬死人了?!”
“咬死了。”祁可撸着大王耳朵上的短绒毛,“大王的牙齿很厉害的,一口咬在脖子上,漂亮的一次扑杀。”
“我不是在夸你的狼!”袁二低吼,生怕声音大了吓到院里的妇孺,“你的狼咬死了人,这就给了他们来打狼和抓你的最好理由,甚至都不用沈氏派人再来,他们拿着这个理由直接去报官,捕快把你带走,等上了大堂,你这庄子都保不住!”
“那他们就太小看柏家军了,南方的平民百姓不知道京城以北的百姓对柏家军的尊崇,但当官的一定知道,现在柏家军就在东临县外,官绅勾结抢我产业,我等着看他们在柏家军将领面前怎样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