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邹清睁开眼睛,看到在天花板上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他知道窗外应该已是傍晚时分。
把手伸入枕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面圆形的铜镜。
镜是古镜,在感受到他手的温度之后,雕刻细致入微的铜制镜身中,一条雕刻着豹纹的尾巴快速卷曲起来,镜身之内也响起了一声轻脆的“叮”的声音,这声音有如玉器环佩撞击般悦耳。
邹清看到镜面毫无波澜,这才不再注视铜镜,从胸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面铜镜是他的贴身之物,在过去的十八个月中,不止一次的救了他的命。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起床之后的第一站变成永远蓄满了无根水的浴缸。
入水的一瞬间,冰凉彻骨的冷水一时间轻起微澜,每一个水滴像是有了灵魂似的从浴缸边缘快速游向邹清的身体,它们似乎是在不断的努力着想要钻进他的体内一样。
邹清手握着铜镜,眼睛里的红色血丝开始慢慢消退。只有这样邹清才能确定自己已经真的醒来,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手臂的结合处不再那么痛痒难耐。调戏文娱
邹清穿好衣服,看着金属的扇面上一股黑色的气体形成的“诛梦”二字,沉默良久。
下楼之前,他走到二楼的窗前,看了一眼街对面那一家亮着温暖灯光的花店,随即把手中的铜镜抛向空中。
一阵青光闪过之后,三人推开门走到街上。
门上方的牌匾随风摇曳着,在这漆黑没有一丝生气的夜晚,数不清的梦靥心魔裹在黑影里,逐渐显现在三人远处的各个地方。那些黑影盘旋变化着,偶尔从里面露出来的狰狞面目,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略有凉意的风,同样把远处那些凄厉、诡异分不清哭与笑的声音忠实的带到三人的耳中。
“走!”
邹清不再过多言语,手中的铜镜在一瞬间青芒大盛。他身后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也挥手祭起自己的法器。
浓黑如墨的夜色中,三个人的身影笼罩在青、金、墨三色光芒里迅捷的冲入附近黑暗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