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话音刚落,上方就响起了闷雷声。
“祝你们今晚做个好梦……”他说。
“开门!有人在吗,喂?!”
外面突然间咣咣作响。
大叔诧异地皱起眉:“我去看看。”
谢地一骨碌爬了起来。
“我也去!”
兰疏影瞥他一眼,然后,在她右手两米外整理睡袋的谢天回过头,解释道:“年轻人,偶尔喜欢凑凑热闹。”
她理解地笑笑。
珈蓝突然说:“还记得我们的两个落单队友吗?”
“你是说,他们在外面?”
兰疏影下意识看向挂钟。
现在是十点半。
虽然的现状也能想到明天他们会很闲,但她还是希望能早点睡觉。
“没有,我就随口一提。”
珈蓝从睡袋里出来,抱起她的防护服,边穿边往楼上走。
“你去哪?”夜莺伸手拽她。
“去楼顶躲躲,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她精通用各种恶毒的诅咒坑我,现在是第一次。”珈蓝指向兰疏影。
“我?”兰疏影愣了一下,突然笑出声,“行了,你快去吧。”
“诶??”夜莺更糊涂了,咋回事啊?
谢天其实也猜到了。
但是,在老牌执法使夜莺面前,他就没打算说。
兰疏影做了个戴项链的动作。
继而单手在嘴巴前面一拉,像在扯一条拉链。
“呃……项链,封口?!”
夜莺恍然大悟!
白天,珈蓝跟他们叙述关于富商妻子的故事,夜莺听得最带劲。
事实很符合兰疏影当时的那句戏言:
富商已经带齐了人手,他现在来找麻烦了。
大叔阿诺尔德显然认得这个富商。
得知是里面的某位小姐跟富商有过节,人家明显是上门找茬来了,大叔不禁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
要么放打手进去,据说他们只打算恐吓一下就走……可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得罪这群少爷小姐;
要么就是坚决不放人,把危险挡在外面!
或许,他能从这些年轻人的家族那里得到一笔酬金?
真是的……大叔愁难地抓抓剩余不多的头发,这群人出门怎么都不带保镖啊,家族不在乎他们的安全吗?!
“阿诺尔德,听说你的公司快撑不下去了对吧,你想明天就宣告破产吗?”富商阴恻恻地威胁道。
大叔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谢地就在他旁边,跟富商隔着一道大门。
从门缝里,他数出了五个打手,看起来不太容易解决——毕竟玩家的战斗类天赋都不能用。
他回头求助,发现哥哥站在厨房窗口给他打手势。
(手语)开门,让他们进来!
听了谢地的转述,大叔眼神很复杂。
他把门拉开了。
五个打手先进来,富商背着手跟在后面,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看起来格外欠揍。
兰疏影擦擦眼。
幽光浮起。
借着鬼瞳的夜视功效,她看清一行人的模样之后,呆住了:
她只听说富商的老婆在外面有个小男友;
可是珈蓝没告诉他们,他的头发,真是绿的啊!
富商大步走进客厅。
他忽然停住,呆立两秒,拔腿就跑!
“救命啊!”
奇怪的是他面前什么危险也没有。
客厅不大,五个睡袋已经快把它占满了,只留半米宽的走道。
珈蓝和夜莺上楼,谢天在厨房;
厅内只有兰疏影在。
她撑着下巴,在欣赏他的一头草原绿。
——谁也没打算揍他。
看富商的表情,他像是跟一头霸王龙狭路相逢。
勇者胜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已经连滚带爬,逃出了客厅大门。
五个打手适应不了黑暗的环境,他们还在摸索灯的开关呢,老板说疯就疯了!
“罗宾先生!您怎么了?”
富商退到院子里,哆嗦着,好像很害怕。
过来关心他的人越多,他就越怕!
当恐惧超过承受极限的时候,他一脚踹向那个打手,暴喝道:“我不会怕你的,来啊!有本事就吃了我啊!”
打手:???
“噗!”
兰疏影去了楼顶。
果然,珈蓝靠在三楼的石墩子上,眼睛正在发光。
“你给他变了个什么?”
珈蓝嘴角弯着,夜莺替她回的话:“是剑齿虎!他家有这个雕像,既然他喜欢,那就多玩玩!”
叶公好龙的故事即将上演。
富商是喜欢虎,但也吃不消一下子冒出来五头啊!
五个打手都出来了,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在他眼里,那不是自己雇的人,而是五头滴答着口水的剑齿虎,每头都在用贪婪的眼神盯着他!
他顶不住了……
拼吧!不拼就要被吃了!
嘭,咚咚,啪!
富商觉得自己陷入了生死危机。
他脑子顾不上思考,只知道对眼前的剑齿虎们发起攻击。
打手们就惨了。
他们又不能对金主动手,这不就,只能站着挨打了吗?
防护服很重,是个不小的累赘,消耗体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富商的拳脚渐渐不如之前有力了,动作愈发迟缓。
打手们也学会了耍滑,他们会先上去撩,等他快打到的时候,往后一退!
闪避成功!
就这样渐渐把他拖到没劲了。
富商瘫倒在地,一脸绝望。
大叔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