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为皇者,才是那个吸血鬼,什么好的都想收归他一人。而自己,只不过是要得道升仙,牺牲个把个女人,又算得什么。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怪就怪她们命不好!
“皇上,此法甚妙。王文君的气运之所以没引出来,还落得一嫁再嫁的名声,定是与所嫁非人相关。住进皇宫,有皇上龙气吸引,才能发挥凤气的最大功效。”
皇帝兴味地摸着下巴,“那怎么个吸引,才能发挥最大功效,龙凤成双?”
“此女肥胖,体重有两个宫女之和。”
皇帝立即兴致尽失,皱眉道:“不对。区区一个凤女,怎力量比朕的龙气还大?要护佑江山社稷,也应该是朕,而不是她!国师?”
老道士忙道:“此女兼有佛性,菩萨的转世,生具有悲悯人哺育大众之功效,并不单单是凤气。”
皇帝阴沉着脸道:“难怪单家这般看得起一个再婚女,恐怕对她的来历早有耳闻。王氏既然长相不佳,传闻中她被休却是因为品性不端,水性杨花,恐怕这其中有单家手笔。单家的手,的确伸得太长了!”
老道士对政局走向一律不予置评。
皇帝喜欢的就是老道士这份超然物外,“国师,你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王氏进入宫中修行,上就能降下瑞雨?”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王氏文君福泽深厚,荫蔽国家当属她本分,可陛下,”老道士为难地道,“也知,风不调雨不顺的年景已经持续数年有余,沉疴难除,想一朝一夕就改变运势绝非几日之功。若想降及时雨,须得下猛药。”
皇帝坐直身体,“何种猛药?国师但无妨!”
“活人,祭!”
皇帝眉头一皱,“活人祭?是不是杀鸡取卵了?留下她,长长久久地护佑国家,岂不是更好?”
“这就要看皇上的选择了。是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还是要做长久打算,老臣唯君是从。只是前日看了一份国家人口汇总,目前人口总数,大约只有时间之前的一半,秋收若是再颗粒无收,恐怕……”
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人口数量才是国家的根本,人都没有了,他这个君主谁来叩拜。
老道士做出思虑重重的表情。
皇帝忙道:“国师但无妨。”
老道士正了正衣冠,走到堂下,对皇帝行了大礼,“皇上!农民起义了!各个省份都有大规模的起义运动,离京城最近的骥,最大的一股土匪,纠结了邻省匪徒……他们有围攻皇都之兆啊!”
皇帝脸色一白,“什么?谁的?宰相的折子上不是写这一切安好吗?”
老道士哭道:“陛下!宰相欺上瞒下,他在骗你呀!上若再不降雨,恐国家生变啊!陛下若是不信,请派心腹前去查探,一探便知啊!”
皇帝随手拿起玉纸镇扔下御桌,“该死的老匹夫!若属实,定斩不赦!来人,去查!”又指着另外的人,“你们,带御林军把宰相府围了!什么时候真相大白了,什么时候放人!”
老道士微微翘了翘嘴角,只要把宰相弄开,活人祭就好办了。
宰相处处看老道士不顺眼,什么都得跟他对着干,若果知道活人祭是他的主意,定然不会同意。既然不同意,那提前把宰相弄下台,障碍物不就自动清除了。
皇家寺庙。
傍晚时分,交班时分,一个和尚飞奔过来,给胖守卫带了一句话,“外头有人托我捎话,施主你的母亲不好了。”
胖守卫大惊,“我母亲怎么了?”
和尚摇摇头。
“托你捎话的人呢?”
“在门口等着。”
胖守卫连忙飞奔了出去。
王文君看向张晓燕,“前几日你他亲戚有祸事?”
张晓燕扬了杨嘴角,“早上想绣花,但是没材料,这下有了。”
王文君疑惑地道:“院子管进不管出,这半月,除了粮米食材,何曾见过其他东西入内。何况就算胖守卫愿意帮我们,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懂得买绣花材料。”
张晓燕笑笑,“谁让他买啦。我要自己去买!”
王文君一愣,暗道,你去买,恐怕比胖守卫还不如吧。
张矛欢腾地道:“妈妈!是要放我出去了吗?”
“嗯!是不是很难受啦!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伺机放你离开的。”
只要能脱离了然和尚的感知范围,张晓燕就有把握把儿子放出来而不至于有危险。
不出所料,一刻钟之后,胖守卫就快步走了回来。
瘦守卫不满地看了胖守卫一眼,工作时间擅离职守,大大的违背了御林军的工作守则。
胖守卫尴尬又讨好地笑笑,“家里老母被……”
“执勤时间,禁谈私事!”
胖守卫嘴唇嗫嚅了几下,点点头。
瘦守卫看胖守卫有些魂不守舍,警告道:“上峰给你我下了死命令,若是出了一点篓子,杀头大罪!家中长辈别痛了病了,哪怕是死了,也比不得职责重要!你我死了事,连累了家族……行事之前,想想后果吧。”
胖守卫频频点头,“兄弟,放心,我行事有分寸的!”
瘦守卫拍拍胖守卫的肩膀,“刀尖上舔血的人,行事且心些!”
张晓燕好吃好睡的,等到下半夜,果然就有人敲窗户来了。
张晓燕推开窗户,无言地看着胖守卫。
“那个,你之前的,你怎么知道我家人有祸事?”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