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公主离开后,容妃才将目光望向大皇子问道:“辉儿,有什么话你且直说吧。”
这个时候,大皇子的神色凝重了下来:“母妃,你可知道金凤玉露瓶的下落?”
闻此,容妃面色微微一变,很快就问道:“辉儿,你可是想将金凤玉露瓶送给燕墨烨。”
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容妃,大皇子便将燕墨烨想得到金凤玉露瓶的缘由全部告诉了容妃。
知晓了这些后,容妃便做了决定:“辉儿,母妃不知金凤玉露瓶的下落,但是你放心,母妃一定会尽快将它寻得。”
“母妃,金凤玉露瓶太过特殊,我们寻找它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大皇子不免叮嘱了容妃一句,他虽然很想结交燕墨烨,但并不想因此使得有人将容妃和前朝牵扯在一起。
容妃点头道:“辉儿,你放心吧,母妃很清楚其中的利害,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容妃将期望的目光望向大皇子道:“辉儿,如果可以,你一定要获得燕王府的支持。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玉锦泽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
大皇子用力点头:“嗯,母妃,我一定会努力的。今天看玉锦泽的态度,似乎也想为燕墨烨寻得金凤玉露瓶,我是一定不会让他占得先机的。”
这时,容妃的嘴角扬起了一道冷笑:“哼,玉锦泽这个蠢货,他只顾着结交燕墨烨,却不知道因为他和冯家的关系,燕墨烨是根本不会帮他的,燕星阑自然更是不会支持他的。”
容妃从未见过燕墨烨,但是从大皇子和三公主口中得知燕墨烨对陆芊珞很在乎,她就很肯定燕墨烨是绝对不会站在二皇子那方的。
很快,容妃那道冷笑就变成了得意:“不过玉锦泽那个蠢货还是有用处的,他越是蠢,就越显得你更加能担当大任。”
提起这些,大皇子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期望。
储君历来都是立长立嫡,不知道他距离那个位置还有多远?
同一时间,皇后的凤祥宫中,气氛却是格外低沉。
皇后刚刚看完二公主回来,二公主那副面容肿胀到变形的脸仍旧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皇后的面色很阴沉,她身为玉泽国的国母,掌管后宫,本是母仪天下的高雅尊贵,可是今天二公主却让她成为了一个笑话。
堂堂二公主,将自己弄得和个猪头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皇宫。
二公主不但让自己成为了皇宫的笑话,更是让她这个母后颜面尽失。
“泽儿,以后你们出去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管住茹儿,莫要使得她再次做出这般贻笑大方的事情了。”
皇后的面色如此难看,让二皇子的心不自觉地就紧张了起来:“是,母后。”
二皇子的乖顺,并没有使得皇后的神色缓和多少,皇后皱着一对柳眉:“今天茹儿、雯儿和玉梓韵、陆芊珞是一起在望高山游玩的,怎么那些毒马蜂偏偏就只蛰伤了茹儿和雯儿,玉梓韵和陆芊珞两人却是安然无恙?我一直都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可是到底怪在哪里,却又一时说不出来。”
望着皇后眼眸中的疑惑,二皇子低声回道:“母后,我们也觉得这事有些古怪,最终将缘由定在了几点。其一,可能是因为毒马蜂容易被红色的色彩吸引,所以妹妹和表妹才成了被攻击的主要对象。其二,玉梓韵和陆芊珞在毒马蜂飞来的时候,快速地藏到了茱萸林中,因此而避过了一难。”
二皇子将这些全部说了出来,本以为会得到皇后的夸奖,却是没想到换来了皇后的勃然大怒:“胡言乱语!这是什么解释。这是你的看法,还是玉锦辉和玉梓韵的看法?”
二皇子被皇后的怒声喝得一愣,身体一颤,声音更加低微了几分:“这是我和玉锦辉、玉梓韵三人统一的看法。”
“啪——”闻此,皇后更生气了,气得直将手边的桌子拍得一声巨响:“是你们三人的看法?我看更像是玉锦辉和玉梓韵搪塞你的理由!这样荒唐的解释,亏你也会相信!”
二皇子的身体又是一颤,将脑袋垂得更低了,眼眸中满是惊惧和困惑。
惊惧的是皇后的怒火,困惑的是如果这些解释真的如皇后所说是胡言乱语,那么真正的解释又是什么?
皇后满腔怒气,看到二皇子颤栗的身体,怒气就更大了:“泽儿,你怕什么?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热门,怎么可以惧怕?不准抖!”
面对皇后的怒喝声,二皇子的颤栗生生地就顿住了,目光却不敢看皇后的神情:“母后,我不怕。”
看着这般的二皇子,皇后更是生气了,欲要再次呵斥二皇子,突然想起父亲和弟弟对自己的多番叮嘱,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儿子确实是太凶了,说话的声音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说吧,今天和燕墨烨接触下来,可有什么收获?”
这个时候,二皇子眼中的惊惧才淡了一些:“今天,燕墨烨对我的态度明显亲近了许多,甚至曾在我面前吐露出了想得到金凤玉露瓶的意思,只是金凤玉露瓶牵扯的太多,我并没有应许他。”
闻此,皇后才刚刚压制住的怒火,又噌的一下冒了起来:“蠢,实在是蠢!不过是一件金凤玉露瓶而已,能牵扯到什么?”
二皇子本以为这事情他做对了,可以听到皇后的怒喝声,他知道他或许又做错了,小声地解释了一句:“母后,金凤玉露瓶总是前朝的物品。”
皇后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又骂道:“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