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琉琦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蓦然一僵,因为她已经听出,这个声音正是那个干瘦男子的声音。
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干瘦男子对她的态度和那些如同杀人般的恶毒话语。
这个时候,陆芊珞牵着夏琉琦的手微微用了用力,无声地告诉她不要害怕。
同一时间,陆芊珞停下来,转头过来含笑望着叫住她的干瘦男子。
此刻,这干瘦男子一脸善意的坚持,似乎他要和陆芊珞说的话是多么善意的忠告。
见陆芊珞转过身来,干瘦男子便立刻道:“燕王世子妃,你切不可带她去燕王府,她根本就是个大祸害,你一定要将她赶出泽京城和玉泽国呀!”
干瘦男子一脸诚恳,陆芊珞却是一脸疑惑:“噢?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大祸害,可有什么依据?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要将她带去燕王府呢?”
陆芊珞的回答,让干瘦男子一阵语塞,他才不信传遍了玉泽国的传言,陆芊珞会没有听到过,会不知道。
陆芊珞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干瘦男子自有对策,既然陆芊珞说她不知道夏琉琦为何会被认为是个大祸害,那么他就让她知道。
“燕王世子妃,事情是这样子的,夏琉琦是不祥之人,在她和楠王爷欲要成亲的前一天……”干瘦男子将那些坊间传言一字不漏地说给了陆芊珞,见她终于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才继续道:“燕王世子妃,至于我为何会知晓你要将夏琉琦带去燕王府,是因为你对待她的态度很是亲近,就如和她是好朋友似的。”
从干瘦男子开始解释的一刻起,直到结束,陆芊珞的神色都没有多大变化。
见干瘦男子说完了,陆芊珞才回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另外,你说的很对,我和夏琉琦的确是朋友,我也的确要将她带到燕王府去。”
说完,陆芊珞不等干瘦男子回应,便转身欲要带着夏琉琦继续离开,干瘦男子叨叨絮絮地说了那么多,并没有对她的决定造成一丁点影响。
见此,干瘦男子急得大叫起来:“燕王世子妃,你虽和夏琉琦是好朋友,可是你总不能不顾玉泽国百姓的安危,总不能不顾燕王爷的死活吧?”
这一次,陆芊珞的脸上不再有一丝笑容。
“玉泽国百姓的安危?我问你,夏琉琦是伤了你,还是害了你的家人,你凭什么这么说,仅仅只是因为那个传言?”陆芊珞盯着干瘦男子的眼睛,神情愈加冰冷下来:“那我问你,若是有传言说是你为玉泽国带来厄运的,是你害得玉泽国面临战火,是你害得三位将军惨死,是你害得燕王爷将会身陷险境,那么,你觉得别人应该如何对待你呢,应该不应该像对待夏琉琦这样对待你?拆你家的门,砸你家的屋子,将你和你的家人赶出玉泽国,你觉得可以吗?”
陆芊珞字字冰冷,将干瘦男子逼得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却是逞强道:“燕王世子妃,你说得这些都是假设,我又不是那个不祥之人。”
陆芊珞句句相逼:“如果传言说的不祥之人就是你,如果那个传言就从是我这里传起来的,而日后将会传遍玉泽国呢?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对你?你只是因为一个传言而已,就将夏琉琦视作不祥之人,就要将她赶出玉泽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对你?”
“这……不……这……”干瘦男子想解释,可是还不等他组织好语言,陆芊珞的逼问又一次压迫而来:“不要再用苍白的传言来敷衍我,这世间有一种事情叫巧合,更有一种事情叫阴谋。你没有真凭实据,就想用一个传言来伤害夏琉琦,那要先问我答应不答应,先看看燕王府准许不准许。”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陆芊珞身上的冷意逼人,周身的寒意使得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干瘦男子身体一僵,有些不敢去看陆芊珞。
这时,陆芊珞淡淡地瞥了干瘦男子一眼,继而将目光望向了其余人,目光依旧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对你们,我也是同样的话。如果你们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这样伤害夏琉琦。要知道,如今你们伤害她的话只是诬陷,对她所做的行为只是暴力伤害,可是待到她成为楠王妃,你们做的一切就是蔑视皇族,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
陆芊珞话音一落,原地皆是一片吸气之声,有胆小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不已的神情。
“语言,不但伤人更是能杀人。如果你们坚持认为夏琉琦是为玉泽国带来厄运的不祥之人,我不强迫你们改变想法,但是你们一定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我和你们来个约定,我会坚决遵守,希望你们也不要违背。
从今天起,夏琉琦会留在燕王府,而所有认为她是不祥之人的人可以来燕王府留下自己的姓名,让燕王府来为你们做个见证。若是来日玉泽国战败,那你们尽可以来燕王府找我,那时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可是,若是来日燕王爷大捷归来,玉泽国战胜了武萧国,那么你们就要给我一个交待了。”
说到这里,陆芊珞微微一顿,声音更冷:“到那时,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太冷血无情,因为那时,我会将燕王府的名单上交给皇上,请皇上治其上的人一个大不敬之罪,一个都不放过!”
陆芊珞这话,当真让原地的人抖了几抖,大不敬之罪这个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陆芊珞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干瘦男子身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