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告诉她,就说是我和你爹的意思,让她教你!”
朱氏被噎的,差点没控制住当场翻白眼。
她那回被季提刀吓得哭爹喊娘,康婆子成天拿这说事。
她自己不也被吓住了?要不然咋东扯西扯,就是不往正路上扯。
“娘啊,我是想……”
“啪嗒!”
一直没说话的季庆山,把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了桌上,语气十分不好。
“马上就到八月了,老四开考在即,谁也不许给我惹事,尤其不许去惹她!”
她指的是谁,在座心知杜明。
康婆子一想到儿子的大日子就快到了,顿时不说话了。
季连槐两耳不闻其他事,几个盆里轮流捡菜吃。
自家两个闺女一个儿都完全随爹,从头到尾埋头吃饭,更是不指望。
朱氏又不敢跟季庆山硬杠,只好把想法不情不愿的按捺了下去。
屋里除了咀嚼声,再没有旁的。
季庆山却突然吃不下去了。
以往,谁不羡慕他老季家人丁兴旺。
几房凑在一起,两张桌子且不够坐,大人吵吵嚷嚷,小孩子哭闹的让人心烦。
可如今,一张桌子还坐不满,也没人吵闹了,又觉得空落落的。
他叹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等老四中了秀才,头一件要紧事,就是把婚事给办了。
功名虽重要,开枝散叶也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