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清醒一点吧!困龙岭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假的,怕是大凉人故意传出来的。楚老将军都说了,这消息——”
皇太孙大怒,“你给孤住口!楚英楠!楚英楠!你除了说楚英楠还会说什么?孤在你眼里就是个黄毛小子,根本比不上楚英楠是吧!孤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赶紧给孤滚出去!”
如果说困龙岭消息有假的人不是楚老将军,皇太孙可能还能听得进去,但是谁叫说的人是楚老将军,皇太孙那真的是一点也听不下去了,只要有人提起来,他就觉得生气愤怒!
佟思维还想再劝,皇太孙已经完全不耐烦听了,“你给孤滚出去!孤现在也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殿下,楚老将军对大晋是忠心耿耿,您不能因为私人原因就——”
“滚!”皇太孙咬牙切齿道,手一指门口方向,“孤叫你滚!佟思维,你必以为你是孤的表哥,孤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你信不信,孤的尚方宝剑没能杀了楚英楠那老匹夫,却可以杀了你!在孤还能压下火气前,你赶紧给孤滚!孤不想看到你!”
佟思维知道皇太孙不是在吓唬他,而是在说真的,因为皇太孙眼底的杀意是那般明显,让他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佟思维心想,如果能用他的死换皇太孙的清醒,他是真的愿意的,只是他很清楚,就是他死了,也做不了什么,所以——
佟思维缓缓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皇太孙的帐篷。
在出了帐篷后,佟思维抬头望了眼阴沉的天空,只觉得他的心比此刻的天空还要阴沉的多。送去京城的信,没有半点回复,佟思维不知道是信鸽出了问题,还是京城那儿没有反应。
佟思维现在也不抱着京城那儿能有什么回应了,就是有,怕是也晚了。皇太孙是彻底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了,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佟思维想不到,也完全不敢去想。
佟思维心里忽然下了一个决定,接着他苦笑出声,嘴角的笑容比黄连还要苦上三分。
佟思维心想来边关一趟,真是把他辈子没做的事情都做了。原本佟思维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敢对皇太孙动手。但是现在佟思维还要对皇太孙动手,在军营里,想要皇太孙受伤,这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皇太孙的饮食可以下点功夫,弄些让人头昏脑涨的mí_yào,让皇太孙一直在帐篷里睡着,一直到战争结束,这绝对是好事。
就是要弄mí_yào,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里是边关,佟思维哪里知道他在军营会有用上mí_yào的一天,他手里没有,只能想法子去弄。军医的手里有的大多都是伤药,mí_yào什么的不可能有,佟思维只能派心腹去城里买,用最快的时间,骑着快马去城里买。
被佟思维惦记的京城镇国公府,此时也不是多平静。
老镇国公从皇太孙和佟思维去了边关后,心情就没有平静过,一直担心两人在边关会出什么事。主要是担心皇太孙,对佟思维,老镇国公还是相信的,那是一个有分寸懂事的。
老镇国公这段时间唉声叹气的次数都多了不少。
镇国公得知老镇国公这段日子总是唉声叹气,胃口都差了好多,因此时常都来看老镇国公,一起来的还有佟思罡。
镇国公动手给老镇国公切了个冻梨,递给老镇国公,“父亲,您就别担心了。皇太孙和思维两个是去边关,有楚英楠在,他们的安全肯定不用担心。”
别看镇国公话语里对楚老将军有多看不上,有多不服气,但是对楚英楠的本事,他是真心佩服的。
老镇国公接过镇国公手里的冻梨,咬了一口,冻梨脆甜可口,是他十分喜爱的水果,“安全什么的,我是不担心。我就是担心皇太孙去了边关,跟楚英楠有什么冲突,到时候再出什么事,那就——”
镇国公皱着眉头,“不会吧。现在边关正在跟大凉人打仗,皇太孙不会那么没分寸的。”
沉默的佟思罡忽然道,“别人可能会有分寸,但是皇太孙难说的很。”
镇国公瞪了眼佟思罡,“你胡咧咧什么!皇太孙哪里是那种不知道分寸的。你也别太看低皇太孙。你个小子,从小就不跟皇太孙亲近,长大了,倒是开始说太孙的坏话了。太孙就算是你表哥,跟咱们是亲人,也得注意个分寸。”
老镇国公心里存着事,手中的冻梨仿佛也失去了滋味儿,于是将手里的冻梨放到一旁,“思维那儿怎么都没个消息传来。若是皇太孙在边关真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该写信回来说一声啊。”
镇国公认为老镇国公完全就是在瞎操心,“父亲,这没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皇太孙那儿一切正常啊。既然一切正常,思维那孩子送什么信回来。还有父亲,边关那儿不是一直有情报送到京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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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思维神色不动,淡淡说道,“上次对殿下动手,是臣的错,所以臣今日特地来向太孙请罪。”
“表哥真的知道错了?”
佟思维低头应道,“是,臣做错了。”
皇太孙忽地冷笑一声,一挥手,将案桌上的饭菜通通挥到地上,然后很快就有两个人进来将佟思维压下,迫使佟思维跪在地上。
皇太孙起身来到佟思维面前,伸手捏住佟思维的下巴,逼着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表哥啊表哥,如果是别人要害孤,孤还不会如此生气。就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