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二位细细感知。”
便在这时,东方拓的神念终于捕捉到来人,他惊诧许易神念辐射范围之广。
徐年面色急变,厉喝道:“有贼人侵入,还不速速结阵,离开这鬼地方,若让这贼人靠近,弄不好惊魂果之事便要泄露,想那贼子亦是冲这白骨蚁洞穴而来。”
东方拓附和道:“既已得果,不如我等暂且离去,免得与此人正面碰撞。”
许易道:“他一位,我们三人,他既敢来,我等又有何惧。他若敢起歹念,咱们正好开张。”
东方拓随之心宽,许易的战力,他亲眼所见,此等人物虽未点元,却未必没有与点元强者一战的实力。
徐年焦急道:“纵使要战,也得离开这白骨蚁巢穴才是,免得与此人战至焦灼,那白骨蚁突然杀回,岂非天大麻烦。”
“徐兄若是担心白骨蚁攻击,尽可先行离去,我与东方兄两人对敌便足够了。”
许易微笑说道。
徐年气得满面胀红,指着许易,迸射出阴毒的眼神。
便在这时,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高鼻中年彪射而至,胸口的仙山浮云图极为醒目。
东方拓大喜,躬身行礼道:“东方拓参见宋仙君。”
徐年与许易亦躬身行礼。
宋仙君正待开言,许易猛地抬头,惊声道:“仙君大人缘何到此,徐大人与仙君大人传讯,不是说到距此正南方向百里之外汇合么?”
徐年面色剧变,见鬼一般看着许易。
宋仙君窥见徐年面上变化,厉声道:“徐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告诉本仙君来此会合便成吗?”
话出口来,随之后悔。念头一转,便知中计。
原来,先前徐年抢着要领去布置仙愿莓的任务,根本就不是怕那白蚁洞窟有险,而是想寻个空当将消息传送出去。
寻访白骨蚁洞窟的这一路上,他对东方拓劝说无效,彻底死心,他很清楚单靠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得获那枚剑齿。傅先生,偏偏喜欢你
尽管当时徐年还故意指摘许易去布置仙愿莓,乃是因为入洞窟有险,此番作为,恰符合他一贯形象,恰好达到掩盖他真实目的的作用。
但许易何等人精,念头一转,便知此理由太过牵强。
去布置仙愿莓虽然毫无风险,但倘若他徐年不入白蚁洞窟,岂非坐视仙愿莓为他与东方拓自取?
这同样不符合他徐年的风格。
故此,许易面上答应,在徐年离开后,便假意对东方拓道他去另一方向,再布下几枚仙愿莓。
实则,待遁得远后,以神隐珠封闭自身,悄悄朝徐年所在方向遁去,果然见得徐年动用传信珠传信。
所猜应证,许易心冷如水,为怕打草惊蛇,便又悄然复归东方拓处。
待宋仙君到来,许易故意抢先搭话,引诱宋仙君误解,便是要将宋仙君与徐年之谋,明明白白摊在东方拓面前。
原本以他的手段,要拿捏徐年,要阴杀徐年背后之人,有的是更好办法。
但他颇为看重东方拓,一者是还要在东华仙门厮混,多个朋友多个助力,二者,他是真欣赏此人,愿意交这个朋友。
宁肯费些心力,也不愿因灭杀徐年之事,而致双方生龃龉。
却说,徐年兀自破口大骂,宋仙君看向东方拓和许易的眼神,越来越冷。
尤其是许易,在他眼中,紫衣室弟子与蝼蚁无异,这区区蝼蚁竟敢在他面前耍弄狡计,简直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好在他尚记得徐年规劝他的话中的一句:东方拓此人刻板固执,若是明抢,要么一击毙命,否则重宝便有玉石俱焚之祸。相比之下,不若以仙君之威催之,仙门之力压之,说不得能更好的让此愚夫入彀。
尽管此刻,“偶遇”之说已被揭穿,他还是愿意以言语试试东方拓,毕竟此君“愚人”的名号,便连他也听过。
宋仙君盯着东方拓道:“你们的事,徐年已告知我了,既有如此重宝,怎生不献与仙门?仙门得此重宝,必能光耀,东方拓你厥功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