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颠龙倒凤,苏东只觉体力不支,这张丽华果真是妖精天生,无论何等窘迫,她都回春有术,那妖媚浪劲实在让人欲罢不能,也难怪陈叔宝会终日与之欢娱而不理国政。
因为有伤在身,苏东暂不被太医建议私自行动,但对于苏东来说,这点皮肉创伤实在不算什么,当年他寻迹古墓时不慎跌落,右脚腕脱臼,还不是让同伴直接扳正,继续行动。
不理会太医嘱托,苏东一大早便起身下床行动。
宫廷的礼仪实在过于繁琐,不仅早晨起床穿衣会有侍女来服侍,连上个厕所都有太监跟随,吃个早饭要经过八百层手续,而且你还嫌弃不得,这不,因为早晨嫌弃吃饭流程过于麻烦,苏东直接自己上手行动,引得一众服侍他的侍女被恰巧驾到的柳皇后责罚,看着这一众年纪不到十五的小姑娘,苏东实在忍心不得,开口为她们求情。
柳皇后虽是应了苏东的求情,饶恕了这群侍女,但又开始对苏东谆谆教诲起来,苏东只觉一阵头大,仿佛又回到了家里,被老母亲拉着强行灌输“好”的思维。
柳皇后的淳淳教诲确实是没错的,苏东不日便要登基,成为南朝陈新帝,帝王用膳,一定要端方谨慎,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为帝王,一国之君,岂能不万分防范,时刻都要规范谨慎。
苏东自然明白柳皇后好意,但他确实还没有习惯这样的规矩,但面对柳皇后俨乎其然的表情,苏东只好答应下来。
古代生活的弊处逐渐浮现,没有烟,没有电,任何在21世纪的科技设施这里都没有,这些便不说了,苏东早已想到,他只能认命,但上个大厕所都用竹片是什么玩意?还美曰其名叫厕筹,竹片就竹片,起什么鸡毛艺名?看着那明光闪闪的厕筹,苏东真为自己担忧...
柳皇后爱子心切,时刻围绕在苏东身边不肯离去,这让苏东想找张纸代替厕筹都不行,南朝陈延续的是汉晋正统文化,纸在这个年代意义非凡,它记载文字,象征着文明,用纸替代厕筹拭秽是在元朝皇室才首次开始的,不同于汉人,元人对于汉文化并没有像汉人那般视之如命,当然可以尝试,但苏东现在就不同了,柳皇后就在身侧,他可不愿意为了一次方便而背上亵渎文明,践踏文化的大锅,又被谆谆教诲。
“殿下,太子舍人司马申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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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申落座,正欲开口,苏东却伸手令他先不要言语,而是从容不迫的问道。
“季和,你可知吾为何称呼你为良臣?”
司马申茫然的摇了摇头。“老臣鲁钝,不知殿下之意,请殿下明示。”
苏东笑了笑。“因为今日你来觐见吾。”
司马申茫然,还是不懂苏东所话何意。
“在此国难之际,百官皆是犹豫站队以求自保,只有你季和来觐见吾,以求平国贼陈叔陵、陈伯固之策。”
司马申楞怔,迎着苏东俨乎其然的神情,并没有想到他的皇太子殿下竟会如此。
司马申已任太子舍人数年,对于他的太子殿下是何许人,他清楚的很,以不学无术,碌碌无能来形容最为恰当,他今日前来,的确是为平国贼陈叔陵、陈伯固而来,但让他楞怔的是,他这位只知女色,碌碌无能的太子殿下竟然提前已知晓他之所来。
太子殿下何时这般英明睿智了?
“陛下已龙御归天,吾也将承其大帜,怎能再如孩童般冥顽。”
苏东说道,眸中似是缅怀,仿佛历经此事,他已滋长而立,可承受大帜,独当一面。
“殿下!”
司马申当下泪下,屈膝而拜。
苏东几语便直中其心,使他刮目相看。陈宣帝的崩逝本使他伤时感事,忧国忧民,对于南朝陈政权的走向十分之担忧,但而今一看,所谓只知女色,碌碌无能的太子殿下似乎也并非昏庸之辈,他之前也只是安享于平和,不愿多晓政事,而今陛下崩逝,他也准备要站出来,力扛南朝之旗帜。
“司马申,吾令你命右卫将军萧摩诃亲率步骑前往东府城,以平叛贼陈叔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