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守义你还是快会你的义庄吧,我这里还要做生意,你这满身晦气挡了我的财气。”店老板用手掂着金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暮守夜说道。
“老板,那位公子家住何处?”
“暮义守,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那是暮州牧的二公子暮晚枫。”
“手握暮氏一族重器之人,怎会这样惧内的脓包。”暮守夜愤愤的说道。
“我怎知,暮氏一族的事情还是您最清楚。”店老板一脸嘲讽,暮守夜拿起桌上的包袱,愤然离开了店铺。
“寥儿等等为夫!”
风思染的身后传来暮晚枫的声音,她并未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子。这人的小心思比女子还多,当着众人竟然将她标榜成一悍妇,不出几日离渊城的百姓差不多都知暮家二公子惧内,而且娶回的是一只母老虎。若是日后与暮晚枫合离谁还敢接手,风思染摇了摇胡思乱想的头,她这注孤身的命恐是想多了。
见风思染不理自己,暮晚枫决定采取迂回方式,他闪进一旁的暗巷中,身后追着她的吵闹声不见了,风思染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街市,在人群中寻找着暮晚枫的身影。
此时暮晚枫正与一条挡路的黑色细犬较劲,训鸟他倒是有些经验,可训狗他倒是头一遭。
“犬兄!”暮晚枫忽然顿了一下,这样称呼面前的细犬似乎像是在称呼暮云烺,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暮晚枫从乾坤袖中拿出一条鱼干扔到细犬身旁。
“犬兄小鱼干给你,通融下让让路如何?”
暮晚枫试图讨好面前的细犬,可这细犬反而更加的凶起来,呲牙咧嘴发出低鸣,一副捕食猎物的样子,暮晚枫后撤半步准备放弃这条路,他回身便见暮守夜正从巷口处,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
“兄台路过?”暮晚枫对暮守夜客气的说道。
“路过!”
“此处有恶犬,兄台还是换一条路走吧。”暮晚枫好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但只是我归家的必经之路。”
“看来只能请这位犬兄通融一下。”
“外传暮州牧家的二公子是书痴,又传言暮二公子不学无术,在外闲逛惹麻烦乐不思蜀,似乎传言自相矛盾?”
“兄台,貌似此时不是闲聊的好时机,如兄台对我个人的遭遇有兴趣,移步茶馆我们慢慢聊。”暮晚枫多了几分戒备。
“这只细犬是我所养。”
暮晚枫的嘴角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看着情况他被包围了他低估了暮云烺,离渊城内对他处处设防。
“晚枫虽然读书万卷,可读的并非死书而是闲书。”暮晚枫决定淡然一点与暮守夜聊聊天,既然不能动用灵源只能智取。
“何为闲书?”
“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胜的书籍。”暮晚枫试着忽悠运用忽悠大法。
“原来是些离经叛道的杂书。”
“守夜兄一语中的晚枫佩服,想必你也是性情中人,不如聊聊这些杂书如何?”若是聊起杂书,暮晚枫有信心聊到不觉东方即白。
“我对暮二公的杂书不感兴趣。”暮守夜不耐烦的说道。
“守夜兄既然对杂书不感兴趣,那聊聊这只细犬如何?”见暮守夜不买账,暮晚枫只能调整一下话题。
“暮二公子交出你手上的白羽银簪,否则我只能让你与阿布聊一聊。”
“兄台如此执着是否有隐情?”暮晚枫怀疑此人可能受制于人。
“个中缘由我早已告知,二公子还不到而立之年,怎么得了健忘之症。”
“守夜兄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今日我便不讲一次道理,阿布上!”暮守夜吹了一声口哨,阿布猛的跃起向暮晚枫扑了过去。
暗巷虽然狭窄可暮晚枫仗着自身灵活,躲过了阿布飞扑,他正得意自己身手还不算太差时,忽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风思染在街上寻了一圈暮晚枫,除了不知道还是不知道,而且一提起暮家二公子,大多数脸上浮现出的便是“神秘”两个字,反倒问起她暮晚枫长何样子,无奈下风思染只能借用那只花孔雀的长相来描述暮晚枫。
风思染走到一卖糖水的摊子前,她扫了一眼上面挂着的牌子“三文一碗,解谜免费品尝。”
一女子在摊前忙着,她头上包着头巾面相看上去像是贤妻良母,风思染走了过去对她说道“这牌子是何意?”
“我这有些谜面,您若能猜出谜底,我给您免一碗糖水钱,姑娘要试一试吗?”女子对风思染浮起热情的微笑。
风思染摇了摇头,对女子说道“你见过一位与暮家长公子有七分像的男子吗?”
女子回想了一番,而后她蹲下身站起时手中拿了一陶瓷小罐子,对风思染说道“姑娘不是本地吧?”
“嫁到此处不足月余,刚刚与外子走散,还请老板娘告知。”
“称我莞娘便好,姑娘到我摊子前问人问事都要猜谜,这全离渊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这规矩。”莞娘打开罐子放到风思染的面前。“抽一题吧?”
风思染将信将疑的从罐子里抽出一张小纸条,谜面上写着“早出晚归,猜一物?”
“姑娘,喝碗糖水慢慢想这碗我请你。”莞娘将一碗糖水放在风思染的面前。
“是太阳。”风思染自信的看着莞娘。
“姑娘如何解释这谜面呢?”
“日出(哈)东方乃早出,日落西山乃晚归。”风思染纸条扔回罐中,拿起盛着糖水的碗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