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不计前嫌,实在是让在下汗颜,两位一定要多留几日,让我们魏府好好的报答两位先生一番。”刘管事言谈诚恳,虽说他是知晓舒仲春是通缉犯,那张通缉的告示是做不得假的。
但是他也知道若是没有这两个人,魏靖恐怕真的难以醒来,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亲眼看到魏靖长大的,是不想看到魏靖出事的。
“这个恐怕就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在身,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对吧?”舒仲春打着哈哈说道,这次他的身份暴露,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在魏府久留,这要是出了什么变故,他妥妥的得被送到大牢里去,他可是还想过几年悠闲惬意的日子,还不想吃牢饭的。
“有事?什么事?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吗?咱们不着急,您肯定也不着急的,对吧‘师父’?”陆成在说到“师父”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他们两人目前来说是以试图自称的,比较起火急火燎,迫切想要离开魏府的舒仲春,陆成倒是慢悠悠的,不急着离开。
因为他到魏府来的初衷可不是行善积德,为人驱邪避灾,而是想弄点好东西的,如今搜宝鼠还没有回信儿,再者他也知道魏靖虽然醒了过来,暂时用辟邪符驱除掉了他身上的邪气,可是在背后兴风作浪的妖孽始终没有找到,如果不把根儿给除了,那么魏靖出事是早晚的事情的。
“这个……这个……不急,老夫一点都不急,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走,咱们就什么时候走,哈哈哈哈……”舒仲春嘴角踌躇一番,他知道现在完全是陆成说了算,哪里是他能够左右的呢?
“不急就好,这么晚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先回我的那个又冷又破的房间睡去了。”陆成挥了挥手就打算离开,不过很快他就让刘管事一把给拦住了。
“陆先生莫要说笑了,刚才是我们有所怠慢,是我的不是,我立刻给陆先生换一间上好的厢房。”刘管事连忙把旁边的仆役唤过来,交待一番以后,仆役领着陆成往另一间房间去了。
“这个让我怎么好意思呢……”陆成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跟着仆役去了,不多时在一间宽敞明亮得多的房间住下,屋子里各种摆件齐全,墙上挂着不少字画,比较起之前翡翠领他去的那个屋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行了老黑,快点出来吧,你那张辟邪符还真是好使,一张下去,那个魏公子立马就醒过来了。”陆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很快他吆喝一声,就有一只黑猫从附近的窗户里跳了出来,发出“喵”的一声。
“我说小哥呀,让人醒过来事小,咱们坏了别人的复仇好戏事大呀,恐怕那妖孽很快就要寻上门来了,原本对方只是想要那后生的命,让这个魏家绝后,可如今惹恼了它,怕是会亲自出手,让整个魏府都陪葬的。”老黑对此叫苦不迭,他在此之前就劝说过陆成很多次了,但陆成哪里听得进去呢。
“慌什么慌,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要我说你就是活得太久了,这胆子都越来越小了,老黑,你实话告诉我,你打不打得过在这里兴风作浪的妖孽?”陆成倒是不以为意,他询问老黑道。
“这个……小哥,你看老夫都这个样子了,根本就没办法挽起袖子跟别人打架吧。”老黑沮丧的说道,他现在只能靠着黑猫的躯体活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管是炼药还是画符,和他都没啥关系,整天都担惊受怕的。
“可是你不是还留下了这么多的符嘛,刚才一张辟邪符下去,那姓魏的就醒过来了,要是碰到什么妖魔鬼怪,再给它来一张驱魔符,是不是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给拿下了?”陆成从兜里掏出那沓符纸神气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开始庆幸当初没有把这些符纸当成是厕纸,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里可还有着三四十张呢,估计能派上不小的用途。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老夫还没有瞧见那妖邪的本尊,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何等道行的,也不知道这些符能不能顶住。”老黑唉声叹气,对于陆成他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的。
“老黑,你不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要对自己有信心,最重要的是要对我有信心,咱们可是要去上京干大事的,这要是连一个小小地方的山精野怪都不能收拾了,还干什么大事呢?你说对吧?”陆成倒是悠哉悠哉的。
“小哥你说得虽然有道理,可是……咦,不好,好强的妖气,它来了!”老黑原本还想抱怨一通,可这个时候他突然警觉起来,猛的看向窗户外边。
“什么来了?老黑你说清楚行不行?外边能有什么呢?”陆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他跟着老黑朝着窗户外边张望了一通,不过外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只在隐约间看到有一道黑风的轮廓飘了过来,晚风冷飕飕的。
“就是在魏府兴风作浪的那妖孽,它必定是察觉到那个魏公子已经醒过来了,有人破了它的妖法,这才恼羞成怒,要来亲自动手,我看小哥,咱们还是暂且避一避吧。”老黑当即提醒了陆成一句。
按照老黑的想法,他们以不惹事为上策,尽量避免横生枝节的。
“避?我避它干嘛?我还怕它不来呢,这样吧,咱们先将它给引出去,这里人太多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就不好了。”陆成并没有因为黑风的迫近而感到惊慌,相反他看起来非常的兴奋。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