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云舒并没听到外面的响动,一边吃饭一边问:“小蝶,我睡了多久了?”
“您从未时末回来一直睡,现在已经是戌时末了!”
“啊!整整三个时辰?!你怎么不叫我?”
“秀,您昨晚就没怎么睡着,我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
云舒默然,说得也是,昨晚为悬狸的事情担心了一夜,今天早上那么早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门。
“咦!秀,这镯子真漂亮,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小蝶盯着云舒的手腕儿,云舒低头,见是那只血玉镯。她放下筷子,伸手去拔,可惜不管她怎么用力,那东西就像长在她手腕上一般怎么都弄不出来!
云舒急了,该死!要送人家东西也不说一声,就这么不声不响套上,还是右手, 一抬手就看得清清楚楚!
“小蝶,帮我找个重东西来!”
“什么重东西!”
“这镯子取不下来了,把它砸了!”
“不行不行,万一伤着手怎么办?这镯子挺好看的,难得见秀戴首饰,您就让它留着吧!”
“哪里好看了?不就是块石头,血红血红的,看着就渗人!”
“秀,难道您不知道血玉石非常稀少,越接近血红的越名贵?别看这只是只小小的玉镯,看这成色绝对价值连城!而且啊,听说这血玉石不是一般人戴得了的,只有有缘人才能戴上了!”
“有缘人?呵呵,莫非这玉镯还能认主不成?”
“或许…真有可能了!”
云舒盯着那玉镯看了会儿,它表面红得鲜艳,里面却如液体般绕着玉镯缓缓流动,同时反射出流光溢彩的点点微光,煞是好看!
其实云舒还是很喜欢它的。说它颜色太红也只是一时情急的推托之词。她当然知道这种东西价值连城,所以更不能要,一定要在下次见到它主人时还给他h然取不下来,就暂时这样吧!
云舒吃完饭站起来,刚刚睡醒的她此时一点儿睡意没有,是不是该找点儿事情来做?
“对了,秀,听说下午王家公子送了几次拜帖和请帖,都被将军退回去了!”
“王家公子?是小顺子吗?哦,就是王二公子!”
“不清楚。我也是晚上吃饭时听丫鬟们说的+军下了严令,谁来都不见,特别是王家人!”
“哦?范将军跟王家有仇吗?为何如此对待王家人?”
“这个我也打探过了。听说…是上一辈的事儿,范将军他爹曾是兵部尚书,北方起战事时左相主战,右相主和,听说范尚书跟右相走得近。后来不知为何,左相参了范尚书一本,结果就这样了!”
云舒想了想,这样说的话就容易懂得多了!就凭范明现在的官职,要在这高官聚居处有一席之地根本不可能,如果他爹曾经是尚书的话就说得过去了;再者王家乃是当朝权城臣。一般人见了巴结还来不及,向范明这样一听王家就竖起刺儿的少之又少!
“秀,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王家几位公子都是故人。您真的不打算见他们?”
云舒笑笑:“不是才见过吗?”
“那不一样,话都没说上,哎!秀,要不咱们偷偷溜出去……”
云舒眼珠一转,故意调笑道:“小蝶。你不会也被王二公子那张女人脸迷住了吧?”
小蝶顿时脸红:“哪有?秀就会拿人说笑!”
二人好一番嬉闹,直到深夜才睡。接下来三日。云舒都一直待在屋里未出门,听说王府每天都有拜帖和请帖送来,却都被范将军和夫人拒之门外!
但是,云舒每天都会把自己屋子的几扇窗户都打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她觉得应该把窗子打开,似乎这样就能感觉到有人正在附近陪着她一般!
直到腊月二十四凌晨,云舒才刚穿好衣服,范夫人就带着一群挑着宫灯、衣着华丽的宫女过来,领头宫女捧着一托盘上前跪下:“圣姑请更衣!”
“啊?圣姑?”云舒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脸,我有这么老吗?
范夫人笑笑,凑到云舒耳边小声道:“妹妹莫慌,你是圆空大师的亲传弟子,圣姑不过是她们对你的尊称而已,快应了吧!她们是来接你的!”
“接我?现在要进宫吗?”
范夫人微微点头,云舒吓了一跳,她虽然知道今天就要进宫,不过一直以为会有人先接自己去护国寺,然后换上尼姑装,之后只要跟可尘一样站在师傅背后,他做什么自己跟着照做就行了!如今却是如此阵仗,云舒心里有点儿发虚!
宫女们见云舒半天没反应,有些微微骚动,领头宫女重复一遍:“圣姑请更衣!”
云舒反应过来,硬着头皮道:“好!”
云舒伸手去接托盘,那宫女却往后一退:“圣姑,请先沐浴!”
云舒抽抽眼角,还真够麻烦的!领头宫女站起来,退开,立刻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抬着几大桶热腾腾的水进来,宫女介绍道:“圣姑,这是城东皇家灵泉里取来的池水,可以洗净凡间一切污垢,请您沐浴!”
云舒点头,转身进了屋,那一长串宫女也跟着鱼贯而入,然后啪一声关了房门,小蝶却被关在门外。
“哎,哎,还有我了!”小蝶上前拍门,范夫人拉住她:“小蝶,别去,那些宫女是特地来伺候你们家秀的!”
“啊?那…那我怎么办?”
范夫人笑笑:“莫着急,你先暂时住在我们府上,有什么需要的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