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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前段时间守果园的状况,今年的果子肯定不能任其挂在枝头,得想办法储存起来才行。记得现代的果子要储存一般都会浸些保鲜剂,然后用保鲜膜包起来,置于恒温室内,只要温差不大,存放几个月没问题。
至于那些黑心的想放得更久的就会掺些防腐剂之类乱七八糟对人体有害的药剂,顺便提醒一句,不是时令的水果,若其外表依然光鲜漂亮,那么它多半就是浸过特殊药剂的,吃了对身体绝对有害!
云舒倒没那野心想把果子存上大半年,除了枳壳,自家的甜果子一共也才两三千斤的产量。今年要送人的不少,估计至少得送出五六百斤,再去掉小的、不好看的、味道差的,真正能卖钱的可能只有一千斤左右。这一千斤得保存好了,争取卖出个十两银子!
这里没有现代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要保存好果子,就只能在温度上做文章,要是能找到一个温度稳定适中又空气流畅的地方就好了!
云舒转了一圈,觉得家里那间专门用来存放粮食、类似于仓库的储藏室挺不错,那屋子周围封得严实,靠近房顶附近有几扇透气的小窗,屋顶又是松散透气的青色瓦片,里面空气流动缓慢、温度相对恒定且透气性也不错。
那屋子原本是用来存放甘薯、瓜果、谷物、麦子豆子之类的粮食,今年娘亲生三毛,自家种的庄稼少,那一千多斤的谷子还是从舅舅家买来的了,且已用长方体大木柜装好。因此那屋子只用了小半,还有近二十平米的剩余空间,如果好好筹划筹划。那些果子就不愁没地方放了!
于是等爹娘一闲下来,云舒就跑进跑出一阵测量。这屋子长两丈,宽一丈三尺。可以把屋里的木柜、扁桶、背篓、竹篮等全挪到一边,另一边就用来放果子。
果子如果直接放地上,容易受潮,那样烂得也快,得想办法垫高一些;而且果子不能垒得太厚,下面的捂得太严实,不透风也容易腐烂,这果子只要有一个开始烂。周围的都会跟着慢慢腐烂,就像瘟疫一般会漫延,所以存放的时候要注意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云舒把自己能想到的问题一一列出。最后总结优缺点,画出一个一人多高的三层大木架。当云舒拿着图纸去找爹娘时,爹是一点儿没看懂,娘倒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舒舒啊,咱们家没养蚕。做这么大个架子干什么?你不会想养蚕挣钱了吧?咱们家一颗桑树没有,没桑叶喂蚕了!”
李氏这么说,云舒倒是愣了一下:养蚕?养蚕还要搭架子吗?
云舒拿过图纸一番解释,李氏夫妻恍然大悟,老爹连连夸赞,称这法子好、云舒真聪明;李氏却皱起眉头:“舒舒。你怎么知道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云舒噎了一下,摸摸脑袋傻笑道:“嘿嘿,娘。我天天守着果子,守了好几年,琢磨琢磨着就想出来了呗!”
“是啊,她娘,咱们女儿就是聪明。那果子挂在树上,我睡觉都不踏实。咱们还是早点儿把架子搭好了,等大舅哥他们来,把果子全摘回来存起来,正好年前这段时间没事儿,我天天进城卖果子去,比做工还强哩!”
老爹就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山上呼哧呼哧拖了几根大大的棕树回来做架子立柱,然后又专门跑到作坊院子背后的竹林里砍了些又硬又直的‘硬头黄’(竹子类的一种)来做横架主干,其后就是搭架子、编围栏、编隔栏之类的细活儿,其间还找来叔叔水志奇帮了两天忙,直到第四天下午才完全弄好。
如此离约定摘果子的时间还有两天,云舒看先前摘回的青色枳实果子已基本晒干,便建议老爹先带些去药铺看看,当然云舒也跟了去。
他们这次只带了二十多斤干枳实,问了几个铺子,果然年前的药材价格就是要好不少,他们的二十五斤枳实果就得银三两。
而且药铺老板和伙计都很热情,说是云舒家若还有的话,不管枳壳枳实都收,干些的价钱还可以加点儿!于是,云舒第二天就跟着老爹将剩余的百来斤干枳实全挑进城去卖了,得银十两有余,顺便买了不少好酒好肉回来准备招待明天的客人。
次日是冬月十八,一家人早早起床,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等待客人们的到来。云舒趁这个空档又去检查了一番储藏室里的架子,垫底和周围的竹栏都很结实,上面还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等果子摘回来,就按品种一一放上去,有空了再按大小分一遍。
舅舅一行人是辰时末到的,这次来的人真多,大家几乎是倾巢出动,外婆和舅舅全家、大姨全家、二姨全家都来了,小姨暂时没到,不知她来不来?
而老爹这边,就叔叔水志奇一个人来,其他的如大姑二姑等,因忻腊月二十八出嫁,现在正是紧张准备的时候,她们便以此为借口推辞了。而大伯自上次茶楼事件后,在家待了一段时间,后来找了家小商铺老老实实做账房先生,几年下来,东家对他已经了解信任,现在平均下来月例也有一两多银子了!
众人到齐后,云舒见人手这么多,便偷偷找李氏提了个建议:这么多人不如只让男人们上山摘果子,女人们留在家里等果子回来分类即可。分类的时候不仅要将果蒂儿剪平整了,还得按果子的种类、成色、大小、伤残程度一一分拣出来。
李氏自然没意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