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庄思仙,宁真知更关心的还是苏问河。
庄思仙不过是因缘际会,来过家里睡了几次。
苏问河可是患难与共,又一起创业,还朝夕相处一起住了这么久。
肯定不一样啊!
所以,宁真知开了一会儿车后,再一次发现苏问河电话打不通,就决定还是先去找她。
顺便,再打一次庄思凡的号码。
要再打不通,就算了。
回头再说。
然后,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正在蹲坑的庄思凡,正偷偷摸摸玩着手机,电话一来,他一手滑,就接了。
“我去,又是那个诈骗电话吗?”
“诈你个头,我是你宁姐姐宁真知!”
“啊……”
庄思凡听到了声音,惊得一下子把屎都夹断了。
“你姐呢,她知道翟家年死了没?”
“知,知道啊?”
“那你跟她说声,翟家年又活了!”
“啊?”
庄思凡惊得一下子都站起来了。
“啊个鬼啊,还不快去!”宁真知用充满女王范儿的语气喝道。
“哦,哦哦——”
庄思凡下意识将裤子一提,跑了出去。
他都忘了擦屁股!
实在是翟家年死而复生的消息,实在是太劲爆。
简直不可思议!
人死……什么时候也能复生了?
一脸懵逼地庄思凡跑到门口敲门,大声说道:“姐,翟家年又活了,你听见没有,他又活了?”
好像丢了魂一般的庄思仙,一听庄思凡这么说,就好像诈尸一般,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喂喂喂,你开门啊,翟家年又活……”
“你骗人!”
庄思仙嗖的一下跑到门口,怒喝:“你就是想骗我开门!”
“不是啊,是宁真知姐姐刚打电话过来说,电话还没挂,你直接问她啊!”
哐当!
门被打开,形成一道劲风。
紧接着庄思凡手上一空,手机已被庄思仙夺去。
“喂?”
“庄思仙是吧,翟家年没死,你放心吧。”
“他,他真的没?我不信,除非你让他跟我说话!你快让他跟我说话,一句,只要一句就够了!”庄思仙先是坚决否定,而后语气就变成了哀求。
“有这么多妹子因为你的死,跟着要死要活,翟家年,你这死了也值啊!”宁真知呵了声,然后将手机递给翟家年。
翟家年便对庄思仙说道:“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
“信吗?”
“我信,我信!”
“那我就放心了。”
庄思仙展颜一笑,脸上一下子迸发出强烈的神采。
她听出翟家年中气不足的声音,心想对方应该还在养伤状态。
纵有好多话想说,她也还是很善解人意地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真是笨啊!翟家年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呢?只是躲起来疗伤而已啊!”
庄思仙懊恼,然后就感觉全身无一处不饿,也无一处不臭!
“啊,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没形象了!万一等下他过来看我,岂不会很失望?”
庄思仙立刻跑回房间拿衣服,火速跑去洗澡洗头洗脸刷牙,然后出来掀开桌上的网罩,将剩在桌子上的菜,就着稀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她吃得都哽住了,两腮鼓起,眼睛外凸。
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接着又忍不住哭了。
“活着,真好!”
宁真知将车停到梧桐楼附近后,看到翟家年在打盹,也就没去叫醒他,自行下车朝店里跑去。
魏正阳想了想,也跟着下车——
他可没兴趣再跟着他们继续跑这儿那儿的。
用膝盖想也知道,翟家年这丫接下来肯定是见这个女的那个女的。
这特么跟着去当电灯泡有意思吗?
老夫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根本不需要再吃啥狗粮了!
“老板,你终于回来啦!”
因为宁真知才走几天,上个月工资一号刚发呢,饭店的员工们,自然是没有就这么跑路的。
依旧每天过来上班,很自觉地保持着勤奋态度,没有偷懒。
只不过无论再怎么勤奋,努力,这生意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差了一大截。
明明是晚饭饭点时间,都没几个客人在吃饭!
对此,宁真知纯视而不见,压根不放心上。
她对他们点点头,开口就是:“苏问河人呢,她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从那天她知道顾,顾……死了,就好像疯了一样跑出去,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是吗?那她爸妈呢?”
“她爸妈被她那个肥猪弟弟带到这儿来闹过一次,听说她一直没来这边,就又走了。”
“行,我知道了。”
宁真知说完,转身就走。
魏正阳背着手避让,然后继续往里走。
“魏老,您也回来啦!”
“太好了!”
“这下生意又能起来了!”
这些工作人员通通露出笑容——
要知道,生意越好,以宁真知大方的性子,一开心,就会给他们发奖金。
生意越好,越辛苦,也是值得的。
宁真知上车后,就拨了林康夫的号码,然而却是提示关机。
“你妹啊!”
宁真知感觉今天真是邪门了,打的电话,都要打不通一下。
这难道是带翟家年离京那天很任性地把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