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洪,不许乱来。这件事交给警方,他们会给我们王家一个交代。”
“可是警察抓到他最多也只是坐牢……”
“那你想怎么样呢?”
“当然是让他死了!”
医生眼观鼻鼻观口,装作啥也没听到,借故返回手术室,王启还在做断肢再植的手术。
王启的母亲摇摇头,对王洪说道:“这件事你,还有你们都不要管。阿启他爸还有他哥,都在赶回来,到时候由他们商量着怎么办。”
王启没死,事情没有严重到最极端的后果,他们也都很快冷静下来。
冲动,并不能完美解决问题,也不是最佳的报复方式。
他们这边给家里的其他人打电话报平安,陈天放等人,也各自往外打电话,将今晚的事情宣扬出去,可谓是八卦十足。
很快,全京城的大家族权贵圈,几乎都知道了这一场冲突。
“哦?还有这事儿?那王家和沈家会开战吗?”
“是吗?王启没死……感觉有点可惜啊,哈哈!”
“会气功?据传还可能给沈迦叶治病?这事儿听起来怎么就一点不靠谱呢?沈家老头这是老糊涂了么?”
“又是一场好戏啊……”
任川也在第一时间将情况传给他的父母,然后又让沈迦叶的父母也知道了。
最后,沈老爷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气得旧病复发。
他老伴身体更差,一听这茬,几乎是要晕过去。
“这哪里是来给迦叶治病的,整一个灾星!太没规矩了,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沈迦叶一脸愕然,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窗口,对着外面的夜空发呆了许久,旋即一声长叹。
古千柔大叫一声“我靠”,对古春秋说道:“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走了!他要是住我们家,晚上就不会出去,然后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都怪任川那张破嘴,把他逼走,这下爽了吧?”
古春秋呵呵一笑,说道:“那个翟家年今天不闯祸,明天还是会闯祸,明天不闯祸,总有一天也会闯祸。不住我们家,才是对的,这样才不会连累我们,知不知道?”
“呃,爸你的意思是说,翟家年是故意要闯祸?这为什么呀……啊,难道他这是故意恶心叶子他们家?这不至于吧……”
“我们也不过只是初初与他接触,又怎么可能了解他的真实想法?一切不过是闲言猜测罢了。”古春秋微微犹豫,旋即还是说道:“月浓,你最好离这个翟家年远一点。这个人说不定还会继续闯祸。”
“什么叫离他远一点?我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离他近一点的想法好吗?爸你就放心吧。”古千柔保证道,回过头后却是眉飞色舞,暗暗嘀咕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一切风波的始作俑者,在从会所出来后,就将苏问河给放了下来。
谢孟华等人已经坐车逃之夭夭,没有人再在这儿堵着翟家年。
王竹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丢下了他的朋友。
苏问河正要说点什么,翟家年就一个下蹲,揪住了她的裙摆。
“诶?”苏问河一呆,不知道他要干嘛。
撕啦——
翟家年用力一撕,苏问河裙摆就短了一截。
被撕下来的布条被翟家年当成绷带,嗖嗖嗖一裹,缠住了苏问河肩膀伤口。
翟家年的包扎手法又快又准,压迫了她的血脉,成功将血止住,然后说道:“你钱包里的钱,我用了一点,是为了追你坐的那辆车搭车,你可别误会我占你便宜。”
“……”
什么跟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认真解释微不足道的小事?
谁在乎钱包里有没有少钱啊!
“你,你……你快跑吧!”苏问河坑坑巴巴一番后,蹦出这么一句。
“跑?为什么要跑?”
“你杀了人啊,还打伤了那么多人,警察一定会抓你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他们位高权重……唉,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要打你。”
“首先,我没有杀人,那个姓王的不会死。其次,他们不是要打我,而是要杀我。”翟家年一脸轻松地说道,“最后,你确实连累了我,说吧,要怎么报答我?”
“啊?报答?这……”苏问河被真的问道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报答。
“给你一点时间来想这个问题吧,顺便去一下医院。”翟家年转身迈步。
“你要去哪儿?”苏问河下意识问道。
“你不是叫我跑吗?又问我去哪儿?”
“呃,对哦。”
“我今天刚到京城,说起来还真不知道去哪儿落脚。”翟家年说道。
“也就是说这是你来京城的第一天?然后你就差点杀了人……”
翟家年打了个响指,又走到苏问河身边,说道:“我决定了,先去你家睡觉。”
“啊?!”
“怎么,不愿意?我把你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你还不愿意?”翟家年音调拔高,“这算不算忘恩负义?这算不算恩将仇报?这是不是道德沦丧?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问河冷汗直流,急忙说道:“我没没没有不愿意……”
“那就甭啰嗦了,前面带路。”
“可你不是让我先去医院吗?”
“去你家附近的小医院就可以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好吧——”
虽说是翟家年出手相助,但苏问河内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