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年摊手,说道:“拜托,麻烦你不要一副宁真知的语气好不好?她至少还是我的二姨太,在我还没把她休了之前,还有立场这样问我。你只是我的徒弟而已,我凭什么要向你交代那又交代这?”
“你……”
冉若一时竟一阵难掩的委屈。
混蛋啊!
才把人家那样那样了好多遍,又看一光一光了一次又一次,人家只是问一下,有必要这样讽刺吗?
真是无情残酷无理取闹啊!
“我怎么了?”
“没什么。”
“哦,对了,你在认识我之后,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发生过奇怪的事,你有印象不?”翟家年忽然说。
“诶,这从何说起?”冉若一怔,完全不懂翟家年的意思。
过了几秒钟,她才说道:“奇怪的人不就是你么,奇怪的事,也都是和你一起发生的事,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也就是说,你已经习惯了这种奇怪,也不会害怕对吗?”
“这家伙到底要说什么啊?”冉若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顺着他的话就道:“当然了,只是奇怪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翟家年点头,忽然伸出手,照着她脸上就是一按,一推。
登时冉若就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喂,你干嘛——”
砰!
差点叫人耳朵被炸聋的巨响使得冉若浑身一激灵,一缩脖子间,话音也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扭头,就看到旁边一堵枪毙,被穿透出一个窟窿!
是子弹!
枪!
有人刺杀!
如果不是翟家年刚提前这样一推,怕是自己的小命已经没了。
这是为什么?
我冉若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为什么也会被人刺杀?
又不是什么世家千金门阀后代,用得着吗?
冉若恐惧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
翟家年推开她的同时也后退了两步,并在她滑倒在地之后对她淡定一笑。
下一刻,翟家年就一闪身,与她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接着,一个个窟窿在他身旁的墙壁上形成。
冉若这才恍然——
原来是有人要杀他啊!
真的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这还是在白天,而不是晚上呢!
而且这是京城!
虽然这个片区属于最落后的区域之一,而且地形复杂,治安相对其它地方要弱一点。
但整体上也都很严密的好吗?
分分钟就会有可敬可爱的警察叔叔将这里团团包围,叫犯罪分子插翅难飞。
在这座城市,打架斗殴都得付出代价。
特么的谁给那杀手的胆子,敢如此嚣张的行事?
冉若既觉不可思议,又为翟家年一阵揪心。
虽然她知道翟家年很厉害,但毕竟不知道翟家年曾经血洗杀生堂的壮举,枪这种东西,还是令她下意识感觉超级危险,就算是翟家年,也都可能歇菜。
电光火石间,她居然都暂忘了思考自己会不会掉——
都没有担心自己!
她就这么半蹲半趴在地上,张着嘴巴,望着不断后退的翟家年。
令她十分意外的,从第一道枪声响起之后,翟家年的视线都没有从她身上挪开分毫。
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她。
甚至还在规避如影随形的子弹的同时,对她做了几个“别害怕”、“请安心”的手势——
不要问冉若这种手势具体怎么做,其实就是竖大拇指之类的。
她偏偏能够理解翟家年手势的含义。
这一刻的翟家年,宛如枪战电影里的主角一般,于枪林弹雨之中,也坚持着耍帅。
他甚至没有立刻去火速接近远远瞄准他的杀手——
是因为他不屑为之?
还是因为他给冉若疗伤,以至此时虚弱,没有去追的能力了?
杀手的出现,会不会就是看准了这一时机,所以趁虚而入?
如果是这样,他又是怎么知道翟家年给冉若疗伤后,会变得虚弱呢?
答案,也许永远不会揭晓。
也许,就在下一秒,就会被揭晓。
每个人都不能把握到下一秒的人生。
比如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车撞死,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高空坠落的花坛给砸死。
又比如,正对翟家年热火朝天扣动扳机的一名杀手,完全没想到,就在下一秒,他中枪了。
“啊!”
他一个反弹,倒在地上,一脸错愕地扭头一望。
身穿反一恐制服的一个小队,齐齐冒出了头。
“完了,上当了!”他露出了觉悟之色。
与此同时,接应他的同伙,大惊之下,正要器他而逃,却也被另外一个小队给一下子给堵死了。
夏瑶光身穿紧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地现身,对翟家年远远点头,然后走向这个同伙,将他的蒙面扯下来,笑得好像表情包,说道:“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