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必须的。”翟家年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嫌弃”,十分爽快地说道,“我们先回家。”
“好。”
眼看着翟家年把冉若抱走,原本强行装酷的文青无法淡定了——
“尼玛,你们怎么都走了,我呢?特么的,我呢?”
他伤得比冉若重,却又十分无辜。
毕竟,他压根没得罪过易师傅等人。
只是为了保护冉若,才被迁怒痛殴。
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结果呢?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男与女之间的差别待遇,就这么大吗?
另外叫文青极其不爽的还是——
“我特么拼死拼活,都还没抱过小若,你他妈给我把她放下好吗?就不能换个女的去抱她?”
舒帆见翟家年没理文青,苏问河与宁真知也没有他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
于是他将文青给扛了起来,算是做个好人。
救护车的人员眼见他们都不听劝,也没办法——
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的,是热心市民,而非他们自己。
而且苏问河在离开之前,也给了车费。
那还能说什么呢?
宁真知或许是对文青没啥同情心,苏问河倒是挺想关心一下这个傻大个,但她又深知自己不可能扛得动他,只好袖手旁观了。
“明明是你们要来踢馆,被打出去后居然又纠结一群人过来,把这么小的孩子打成这样,还把无辜的文青也打得这么惨,真是太过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苏问河握拳,都是怒火冲天。
她真希望自己有翟家年的本事,然后去替天行道,亲自教训那帮人。
太可恨了!
翟家年将冉若送回到她家里,冉辉见女儿受了如此重的伤,也是大惊失色。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翟家年揍的,要手里有枪的话,说不定就已经扣动了扳机——
神经病啊!
平时“整”她,使她受一些伤,也算是磨砺,可以更好的学武。
可“整”得这么狠,不是要废了她吗?
翟家年一解释,冉辉才恍然——
吗蛋,这种事,也怪不得翟家年。
毕竟人家上门踢馆,翟家年有意锻炼冉若,让她把对方打出去,也属正常之举。
哪想冉若运气不好,刚好碰到那帮人去而复返呢?
“该死的落樱武馆,我真恨不得杀了他们,再一把火烧了干净!”冉辉牙齿都快被相互咬碎,内心杀意沸腾。
“真知,你去取钱,带他们两个去治伤。”翟家年说道。
“哦,你呢,要去哪儿?”宁真知问了句。
翟家年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笑说道:“当然是去报仇了……你们两个都不用跟着我,这种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苏问河虽然特想亲自帮忙报仇,但一看翟家年这副样子,就又担忧。
“你,你不会闹出人命吧?”
“我有数的。”
“……”舒帆眼皮一跳,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落樱武馆在哪儿,要不我送你?”
“谢了,麻烦前面带路。”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翟家年变得客气,舒帆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一座城市很大,人口很多,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相互认识。
但若是一个圈子的,往往就互相认识,甚至知根知底。
落樱武馆,舒帆不止一次去,做这一次带路党可谓是轻车熟路。
“就是这里了。”
“那一家对吗?”
“嗯……”
“很好,你留在这里就好了。”
“呃,咳,那个,顾师傅,你可别冲动,千万别杀人啊!”
“这不关你事,谢谢。”翟家年平静地按了一下舒帆肩膀,示意他止步,然后将外套一脱,一边拧,一边走向那家武馆的大门。
门是半掩着,没关,所以根本不需要脚踹,直接就进去了。
翟家年一进去,就将门给关上,再用拧成条状的衣服缠住拉门的把手,系成死结。
“咦,你谁啊?”
“这是要干什么?”
里面的人发现了他,纷纷聚拢过来。
翟家年将死结打好,然后转身,环顾全场,没看到那个易师傅。
清冷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看在你们没有强一奸我徒弟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们,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了。”
“呃……”
“他说啥?”
众人皆是惊讶,旋即有人面露玩味之色,也有人直接笑出声来。
“哟,看样子,你就是旌旗武馆的新任馆主咯?果然很年轻嘛,毛都没长齐。”
“原来就是你?呵,还真有胆气,居然敢一个人过来。”
“胆气不小,口气也真大,说什么不杀我们……”
“喂,你别说,你是一个人来单挑我们一群的啊?”
“我们又不是小混一混,怎么可能强一奸那个小姑娘?”
“啧啧,说起来,那小丫头还真够水灵的,就是太小了点,不然我还真有可能忍不住呢……”
“哈哈,你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