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个该死的小红果又出来了,盛怀瑾又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
为什么啊?
这个小红果有什么啊?值得芝兰玉树的盛怀瑾维护至此吗?
哪怕没有盛家身份撑腰,她自认也比这小红果强百倍啊。
她总是想不明白,她总是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公平了。
对于她的眼泪,盛怀瑾却没有半分同情,甚至变本加厉,在她面前,拉住了红果的手腕,红果懵懵然就被这男人给拉上了车。
章霞眼中,这一幕刺眼,太刺眼了。
从此,她又多了一个要对付的敌人,初蔚,红果,所有和她作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的,她要一个一个将他们都压在脚底下。
盛怀瑾,你又为什么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我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我的人生不过是被你们推着走而已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啊。
我如果不那么做,我所拥有的一切只会更早失去。
我不想失去,是你们将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看到了光明,给我的时候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收回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了,我没有恶意,我没有坏心的。
你们但凡对我好一点,我都不会做那些事的。
谁又是生来为恶呢?
可于事无补,盛怀瑾就这么带着那个村姑离开了,从她眼前离开,从她的世界离开。
车里,红果这才回过神来,她怎么又上了他的车。
她冷冷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路去。”
他沉声道:“开车过去也就十分钟,你忍一下。”
红果便贴着门边,不再说话,说多了显得她矫情。
车厢里安静,他似乎在没话找话说:“我还是要郑重地和你说声抱歉,第一次见你,我以为你在偷东西,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种种误会。”
红果震惊,盯着他。
“你在广城一个小卖部门口,偷了一个男人的东西,我当时并不知道男人的钱是偷的小卖部阿婆的,而你只是行侠仗义为阿婆讨回公道,我只看到了片面的一部分,就对你产生了误解,很抱歉。”
红果垂着眼帘笑了笑:“是你们这种高门大户的人高高在上惯了吧,也不多问一句,就这么给我扣上了小贼的帽子,怪不得我到海城的时候,你那朋友看到我第一眼,就喊我小贼,不过,确实,我也确实是小贼,我还从别人那偷回了你的手表呢,早知道确实不该多管闲事,弄得我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盛怀瑾心里不是滋味。
“为什么没有和我说清楚?”
红果盯着他的眼睛:“我曾多次想要和你说,盛先生给过我机会吗?初到海城,天寒地冻,我想投靠的人加搬家了,偶遇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觉得老天庇佑,正想把手表给你,你朋友却指摘我为小贼,抢走了你的手表,我想和你说明情况,你高高在上,坐在轿车里,都不正眼瞧我一眼,我追了那么远,你跑得比谁都快,我这个小贼只能继续干撬门溜锁的事,借宿一家酒楼,不然露宿外面,那个晚上我可能就要冻死在你们大海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