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特真诚地看他:“算了,这事就算了,我脸上的伤也快好了,她那不是刚出月子么,你一大男人,能把她怎么样?你爸妈也不答应你去找她算账,我自己会吃一堑长一智的,以后不会被她欺负了。”
贺闻远一看到她那脸上的伤,这心就一抽一抽的。
凭他在部队的作风,可真是不会由人这么欺到头上来。
在他眼中,初蔚身边就是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欺负。
这丫头,他到底该怎么保护她才好?
他抬手指腹轻轻摸了一下她脸颊上的伤痕:“还疼吗?”
“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我给大夫看了,说是再过个十来天,就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了,你别担心。”
贺闻远眼波深沉,收敛起自己身上的戾气,从军装口袋里摸了一叠东西出来。
“这儿是三十块钱,还有一些粮票肉票,你拿着。”
初蔚眼睛顿时亮了,继而摇摇头:“这些你拿给你家人吧。”
她又不缺钱,这些钱还是用在更需要的地方好。
贺闻远抓住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这些钱,就是给你的,你给我拿着,你给月月钱,也没跟我说,你这丫头,以后别这么傻了知道吗?懂不懂斗米养恩,担米养仇的道理,不管对谁,都不能太好,明白吗?”奉子追妻:爹地,上!
难度不大。
他和袁卫民合计了一下,说干就开干了,就是胸口的伤,牵扯着有些疼,这会儿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是替初蔚解决困境比较重要。
黄晓和初蔚就在一旁打下手,一边打下手一边揶揄初蔚:“兵哥哥是不是看你手上的冻疮,心疼了?所以才打井的啊?”
初蔚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心里却是甜如蜜。
大冬天的,贺闻远和袁卫民挖井挖得满身大汗,最后还去公社的米厂买了一个压水泵和井头。
到傍晚的时候,一口简易水井,就打好了。
贺闻远打了一桶水上来,然后用炭包检测了一下,确定这水是能食用的,这才放了心。
袁卫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感叹道:“贺副营果然是有军人风范,雷厉风行。”
因为体力活干得太热,贺闻远和袁卫民都只穿着贴身汗衫,初蔚只觉得他前襟上的汗渍颜色有些怪,她上前一步,小声道:“你这是汗吗?”
袁卫民大剌剌地一拍贺闻远的胸口:“不是汗,还能是血吗?”
贺闻远闷哼一声,脸色惨白一片。
初蔚一把搀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