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翠芬哼了一声:“咋的?你要找我干架啊?”
初蔚鼻孔出气,哼了一声:“我不干架,我只说道理,你,胡翠芬,昨天晚上在哪里?“
胡翠芬一下懵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
她似乎在回忆,初蔚胸有成竹,气定神闲道:“昨天晚上,太阳下山之后,你在东边的土坡上割草。”
胡翠芬似乎也想起来了:“是,我是在割草,你跟这扯什么皮呢?说你不正经的事呢,你扯我割草的事干什么?”
“跟你在一起割草的……是谁呢?”
胡翠芬脸色有些白,没开口。
初蔚替她开口:“是上花溪六队的徐有福,我初来乍到的,不知道,问一句,徐有福,不是你男人吧?”
胡翠芬咬了咬牙:“不是我男人咋了,乡里乡亲的,我和他一起去田里割个草,犯什么王法了吗?”
初蔚摆手:“按照你的说法,我和江卫东一起去趟县城,就是作风有问题,那你大晚上的,和别人家的男人一起在田里割草,不也是作风有问题吗?”
胡翠芬一时语噎:“这……这咋能一样?”
黄晓哼了一声:“怎么不一样?只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吗?跟男人走一起,就是作风有问题的话,那你们,你们每一个都作风有问题!”
情绪值 30,来自胡翠芬,扩地三分;
情绪值 50,来自初蓝,扩地五分。
初蔚挑眉,初蓝比胡翠芬更生气,有点儿意思。
那群妇女面面相觑,初蓝见状,顿时急了,初蔚可真是会狡辩,这些农妇没见识,被初蔚三言两语就打懵了,真是没用。
“就是,你们可不能乱冤枉我姐姐,说什么她和当兵的搂搂抱抱,你们亲眼看见了吗?就这么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初蔚轻呵一声,她妹妹名义上帮她说话,这言外之意是什么,相信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分明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她可真会挑重点。
那胡翠芬立刻跳了起来:“是啊,我们可没和男人搂搂抱抱,你和一个当兵的,在大堤上,青天白日的,就抱一块,你还敢说你作风没问题。”
另一个妇女双手叉腰,作风剽悍:“是啊,你和那当兵的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你男人?”
初蓝嘴角是不易察觉的笑容,这话,可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初蔚承认李景松是她男人的话,那她可别再指望肖想贺闻远了。
初蔚如果不承认李景松是她男人,那可就坐实了作风不正的传言。
初蔚扫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初蓝,几乎是一天之间,她作风不正的传闻就如春风一般,吹遍了整个小村庄,初蓝绝对是功不可没啊。
这回考虑得倒是挺仔细的。
她倒也没慌,她堂堂正正的,还怕这种诽谤,还怕这种蓄意泼过来的脏水吗?
她想了一下,当时她和李景松站在大堤上,李景松抱完她之后,她很慌张,看了一眼田里,贺闻远低头干活,应该是没看见。
但是,另外一块田里,程英还来不及低下头去,被她抓了个正着。
所以,程英应该是看到她推开李景松,并且赏了李景松两个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