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烟从腰间取出王令金牌,所有的侍卫全部都跪了下去,只有这个侍卫头领因为颈间的长刀,没有敢动。
“你们!”拉尔达气得直跺脚,“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告诉陛下的!”
凤非烟将长刀一甩,直接插进拉尔达脚前的大理石地面,那侍卫头领一惊,这景侯夫人好深厚的内力……
“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是日子过得太逍遥了,忘记当日的惨痛了吧!这是不是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凤非烟的目光如刀一般刮在拉尔达的脸上。
拉尔达想到当日的惨痛,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脸。
“你!你!你威胁我!”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们,“你们给我站起来,那个如画就是打碎了陛下的玉佩,给我砍掉她的手!”
没有侍卫理会她,她看向身后一个高挑的侍女,“阿真,你去!给我剁了她!”
叫阿真的侍女抽出怀中的匕首就向如画扑过去,如画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真的有人扑上来。凤非烟一脚蹬开眼前的侍卫,蹂身而上,她不好用手上的红丝娘,不然,不好解释武器一事,她只能将那侍女先踢开,那侍女竟然不去杀如画,而是转来杀她。
如画急得想要上前,被谢嬷嬷一把拉住,“夫人可以动手,你不行!”
只见凤非烟同阿真过了几十招,然后她飞身而起,一把抽出地面上的刀,回身一劈,竟然将阿真整个人劈成两半。
“啊——”刚才诬陷如画的侍女吓得跪倒在地。
凤非烟拿着滴血的长刀,指着那个侍女,“谁将玉佩摔坏的!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这些侍卫实在未想到凤非烟出手如此狠绝,这……纵然他们想,也无法做到一刀将人劈成两段,大家跪在原地,全部低下头,不敢抬头看着一身大红的凤非烟,此时她手执滴血长刀,宛若来自地狱。
那侍女浑身发抖,“是……是奴……是奴婢摔了玉佩……同夫人身边侍女无关……”她害怕得牙齿不时发出碰撞之声。
“为什么陛下送拉尔达公主的玉佩在你身上?你偷窃?”凤非烟冷声说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
“是拉尔达公主!是拉尔达公主让奴婢拿着的!刚才有人踢奴婢膝盖一下,奴婢才摔了出去,同夫人身边人无关,刚才那位姐姐扔的东西只是打到了树叶!”侍女头都不敢抬起来,此时出卖拉尔达公主,料想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如果不说,她可能立刻就要身首异处!
“听到了?”凤非烟眉梢一抬,“拉尔达公主,你想要诬陷本夫人?”
凤非烟环顾一周,“这里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到底想要如何?”
皇后身边的女官看到凤非烟的目光转过来,她急忙低下头去,这景侯夫人出手如此狠,她回去定要让皇后小心,这是没有打起来,若是真打,恐怕这一队侍卫都不是景侯夫人的对手。
忽然,有人声向这边而来,定然是有人去找皇后报信,凤非烟无所谓地站在原地,她到要看看,这帮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啊——”忽然,跟在皇后身边的贵女们有人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吓得尖叫出声。
皇后看向一地血迹和残肢,瞳孔一缩,厉声呵斥“闭嘴!”
她看向陪在凤非烟身边的女官,那女官只能实话实说,毕竟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拉尔达公主!你……”未等皇后开口,拉尔达便整个人瘫软下来,只见她双手捂住肚腹,“好疼……我……”
拉尔达身后的侍女忽然高声道,“拉尔达公主娘娘流血了!”
皇后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然后皱眉道,“快叫太医!将这些人全部关起来!”然后看向凤非烟,“景侯夫人就暂时在本宫佛堂看看经文吧!待本宫将一切报予陛下,请陛下决断。”
“希望皇后娘娘善待我的嬷嬷和侍女们,毕竟谁是谁非这么多人都看见听见了!”凤非烟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后,丝毫不躲避。
皇后微微点头,“放心吧!一切自有公论,你就暂时抄抄佛经,为陛下祈福。”
谢嬷嬷微不可查地朝着凤非烟点了下头,凤非烟轻声说,“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同女官走了出去。
凤非烟淡定离开后,众人都陷入沉默,大家看到地上的血迹和被劈成两半的侍女,都暗自在心中对这个东文三公主重新估量,敢在王宫内院杀人,还如此残忍……而皇后竟然只是简单问了问便让她去佛堂抄经……
陈梦影冷哼一声,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过那个女人!她的目光像淬了毒一样转向如画等人,“皇后娘娘、母亲……这些下人怎么办?”
“住口,一切自有皇后做主,你个小孩子,哪里这么多话!”定国侯夫人扶着侍女的手走到皇后身边,“这三公主实在莽撞,给皇后添麻烦了!如今这夏夜宴……”
皇后微微摇头,“夏夜宴?这一地的血迹还什么夏夜宴?如今拉尔达公主已经被抬回宫殿,不知腹中胎儿如何,这些人便暂时关押,毕竟本宫这女官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而且这里这么多人,想来也不是景侯夫人的错,不过,她却是出手太狠。本宫看她实在戾气过重,才罚她去佛堂抄经。这些侍女都是景侯夫人的心腹,她离开前还不放心,待陛下决断吧!”
陛下那边夏夜宴还没有结束,女眷们只好等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