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人的生活状态,他们很贫困,他们很无助,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西平的事情同他们无关,如今我们攻来,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家中等待命运,或西平胜利,他们依然如蝼蚁一般生活,或西平失败,他们依然如此……但是我们不会,我们不会剥削他们,我们会让他们自由的生活,只要他们遵循律法!”
夜玄麟紧紧拉着凤非烟的手,“你一旦将瓷瓶倒入河中,这整座城,就会变成死城……这是你想要的吗?”
凤非烟握着黑色瓷瓶的手,缓缓松开,夜玄麟一把将瓷瓶拿了过来,“乖女孩!我就知道,你不忍心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去死。”
凤非烟扑入夜玄麟怀中,紧紧捏着他的战甲,她的肩膀不时抖动着,啜泣之声让夜玄麟心中不忍,他摸着她的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其实已经胜利了!”
“我已经杀死凤莹萱了……待我们攻进王城……就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好不好!”凤非烟目光有些瑟缩地看向夜玄麟,似乎担心他拒绝。
“傻姑娘!我盼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夜玄麟温柔地看着凤非烟,深情地吻上她的额头。
西平王的意外使得西平重臣死伤惨重。
夜玄麟同凤非烟回到楚王别院之时,西平的大夫们正在焦头烂额。
粉交给夜玄麟,“看看我们有没有人受伤,若是有,就把白色药包的药泡入酒水中,然后涂抹到伤口,虫子很快就会从伤口钻出来,不过,若是已经吃空内脏,那就没得救了!然后这个黑色的用冷水冲调,撒向虫子,就可以将它们消灭。”
看着凤非烟离开的背影,夜玄麟摇头苦笑,他将东西交给陈山,将凤非烟说得用药方法转达给他。他知道,如今凤莹萱和西平王已经死了,凤非烟也算给易东报了仇,难道她还能把西平的朝臣全部杀死?
局面慢慢的平稳下来,夜玄麟带着大部队前往西平王宫,西平王室知道西平王已死,许多重臣又重伤的消息后,有的自杀,有的跑路,整个王宫显得空荡荡的。
凤非烟在宫殿中慢慢走着,有一种……参观故宫的感觉,她看着空荡荡的博古架,看来值钱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
西平,就这样简单的灭亡了……原来,只要掌握方法,灭掉一个国家,如此简单。
夜玄麟拉着凤非烟步入大殿,“西平王的长生之药明显有问题,我们若是回都城,如何向陛下交代?”陛下对西平虎视眈眈,主要是想得到长生之药,毕竟,只要他一直活着,就可以一直在位掌权,那么天下总有一天会统一在他手中。
“西平王的长生之药,明显是用尸虫卵炮制很成,就如同当年的青藤族族长青和林,其实,他们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躯壳而已,他们只会进行简单的思考,听从施术人的命令。”
凤非烟看着大殿上的金椅,她从容地走上前,坐在金椅上,“其实,这个椅子坐着一点都不舒服,又冷又硬,扶手上的浮雕也很硌手。”
“可是,所有人都渴望坐到是上面,因为坐到上面之后,就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且,如天神一样掌管他人的生杀大权,多少人,守不住自己的心,而在这个金色的椅子上面腐烂。”凤非烟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夜玄麟。
她笑了笑,“你要不要坐坐看?”说着,她向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侧。
夜玄麟嘴角微微上扬,“好啊!”
他揽着凤非烟的肩膀坐在金椅上,看着空空的大殿,似乎能够看到过去西平的辉煌。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坐到上面,高高的俯视重臣,内心就有一种强大的野望,别人可以?我们……自然也可以!”凤非烟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侧的夜玄麟。
夜玄麟侧头看向她,“你想要说什么?”
凤非烟的头轻轻地靠在夜玄麟的怀里,“此事了结,我们就要回都城了,到时,争权夺势只会更加惨烈,若是我们无权无势,岂不只能任人拿捏?就算是我们想要远走高飞,没有一定的资本,也是不行的吧?毕竟我可不想一辈子隐姓埋名。”
凤非烟拉住夜玄麟放在膝上温热干燥的手掌,“看看你的那些表兄弟们,为了江山,哪有什么亲情可言?我不是一定要让你去争夺权利,但是你要明白,不去争,就要想出万全的退路,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夜玄麟轻声一叹,“真想就这样同你在西平一起快乐的生活,开辟一方净土,远离权势之争。”
凤非烟的手指轻轻地撩拨着夜玄麟白玉般的指甲,“真傻!若是我们留在此处,想必陛下一定以为西平有什么秘密吸引了你。例如长生之药,就算你能献给陛下,他也会怀疑你占领西平的目的。自然,东文和南齐也是如此。否则,北燕国堂堂景侯,如何屈居于这等弹丸之地?你说你没有争位的野心,会有人相信吗?”
“可是根本没有长生之药,我想把西平献给陛下,陛下应该不会继续追究……”
凤非烟双手揽住夜玄麟的脖颈,“又天真了”
“我知道,只是我实在不想陛下同西平王一样……毕竟我知道了真相,我怎么能明知道这药有问题还献给陛下!”他何尝不知道不献出长生之药会被天下人怀疑,可是,怎么能献?
“孙文那里有一个方子,乃是用尸虫的躯壳所制,虽然不能如同西平王那样重现年轻,但是,黑发变白,皱纹减少还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