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那侍女手中的托盘中取来茶盅,夜玄麟直接跪在地上已经放好的蒲团上,然后侧头看像凤非烟。
凤非烟进北燕皇宫面见陛下的时候都没有跪,这个时候就更不可能跪了,否则不是自打嘴巴吗?
于是她只是端着茶盅,非常淡定自然地将脚边的蒲团踢到一边去,然后站在夜玄麟身边,对着定国侯夫妇弯腰行礼道:“儿媳凤非烟给父亲、母亲请安。”
夜玄麟见凤非烟如此,他也连忙行礼,只不过凤非烟是拜了三拜,而夜玄麟却是磕了三个头。
周围的人看着凤非烟只是站着,也并没有人说什么,毕竟有资格参加宫宴的人,都知道这凤非烟没有给太后娘娘、陛下和皇后行礼的事情,那么这会儿在他们定国侯府,这三公主自然也是不必下跪的。
而那没有资格进宫的人,自然是对这事不清楚的。
只不过此时能够坐在这的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不懂事情的内情,可难道还看不懂别人的脸色吗?既然没人吭声,自然谁都不想做那出头的椽子,毕竟先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是人人都懂得的。
定国侯夫人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她也知道凤非烟是信仰同他们不同,自然也就不会下跪了。虽然她想要再难为一下凤非烟,可是定国侯却已经在一边轻咳出声了,于是定国候夫人也只好伸手接过凤非烟手中的茶盅。
见定国侯夫妇都已经接过茶盅,于是夜玄麟和凤非烟齐齐说道:“儿子、儿媳愿父亲和母亲福寿双全,身体康泰、事事顺意。”
定国侯夫妇喝了茶,便将茶盅放到一边侍女手中的托盘之上。定国侯对着夜玄麟和凤非烟说道:“快起来吧,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你们日后就要好好相处。”
定国侯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侍女端着托盘儿上来,那是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还蒙着一层红色的绒布,绒布上面有着玉佩和红包。他一回袖子,那侍女便将托盘端到夜玄麟和凤非烟面前,定国侯笑着说道:“儿媳妇儿,这是见面礼,希望你能够早日为麟儿开枝散叶。毕竟男主外、女主内,这内院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你的,若是麟儿欺负了你,你只管来找我们,我们自会为你做主!。”
凤非烟赶快福身行礼道:“多谢父亲,儿媳记住了。”
这边定国侯给了赏赐,侯夫人自然也是要给的。
不过凤非烟也非常清楚,定国侯夫人肯定不会像定国侯这样好说话,因为人定国侯可是喝了自己儿子的茶的,可是这定国侯夫人接过她的茶,却也只是抿了抿唇角,这种态度……想来也不是喜欢她的样子呢!
不过凤非烟早就想到了,毕竟在这定国侯夫人的心中,最理想的儿媳妇人选可是白玉霜呀!
这定国侯府人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定国侯夫人呢?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喜欢白玉霜那种蠢货的人是何等货色,凤飞烟心中自然也是有数的。
不过这定国候夫人也不敢太给凤非烟没脸面,毕竟定国侯还在呢,所以定国侯夫人的赏赐同定国侯是一样的,只不过定国侯夫人在送出赏赐以后,便定定的看着凤非烟说道:“我知道你乃是东门的三公主,东文同北燕的习俗和生活习惯是肯定有些区别的,而且你的信仰同我们也不一样,这点我可以理解。比如说你不会下跪的事情。信封巫族的人不贵也是常理,毕竟陛下都忍得你,那我们定国侯府自然也是忍得的,只不过这成了亲,毕竟是有所不同的。侯爷刚也说过,让你安心相夫教子,那么你的性格就要改上一改,不要太过于冲动和霸道。过去你仅仅是东文三公主的身份,如今却是不同,如今你已经代表夜氏一族,你是我们定国侯府的儿媳妇儿,是景侯府的夫人,所以你的一举一动自然已经有了不同的意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凤非烟听了定国侯夫人的话,面色淡定的说道:“儿媳明白。”
反正只是嘴上说一说嘛,明白是明白,做不做的就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定国侯夫人对凤非烟说的话,面上听着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是仔细一回味,就知道她对凤非烟的不满的呀!
不过她的态度夜玄麟和凤非烟早就都心中有数,自然也就不会在意。
何况定国侯还在呢,他当然不会让这里出现冷场,于是定国侯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就见一边的夫人朝着他看来。
“侯爷今日是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太医过来看一看?”定国侯夫人蹙眉说道。
定国侯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是觉得嗓子有些干,喝喝茶就是了,请太医什么的就不必了,如今这麟儿刚成亲,何必叫太医过来蹙眉头呢?更何况,我一见他们的佳儿佳妇的,也就百病全无了。”
定国侯夫人撇了定国侯一眼,便转头看向凤非烟:“我同你说的这些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你作为长媳,我自然要提醒你一番。毕竟每家都有每家的规矩,不是吗?”定国侯夫人的手指在小桌上轻轻敲打着,发出咚咚的声响。
凤非烟心中明白,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了。
她刚要开口就被夜玄麟按住。
夜玄麟笑着对定国侯府夫人说道“母亲,各人有各人的脾性,非烟这人就是太率真了,所以难免看问题就是非黑即白,又过于讲究规矩,只要一切按规矩办,那么自然非烟也是无话好说的,母亲您实在是不够了解她,等您了解她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