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人不说暗话,南边儿到底什么情况?”周玉树认真地看着凤非烟,“臣以为经过城隍庙仪的见面之后,我们起码达成了一种协议。”
凤非烟笑了笑说道:“并不只是你以为,而是的确是如此,只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同你们说而已,说来也并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周玉树看着凤非烟明媚的笑容,忽然愣住了,他有些不自然的转头,看了看两边的松柏,“公主能如此想就最好了。”
“走吧,我们进去说。”凤非烟虽然看不惯周玉树的那张假脸,只不过她也知道周玉树这个身份这一次来北燕应该还是有其他的任务的,只不过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毕竟他们只算是合作关系,太深入的了解恐怕对彼此都不好。
对于南边儿的事情,凤非烟自然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如今对于东文和北燕来说,南齐的威胁最大。
若是蛮族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北燕的南边就会少了一段天然屏障,南齐若是抓住机会,北燕就危险了。
北燕和东文如今虽然不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南齐若是动了,那么西平呢?如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儿可能会因为小小的蛮族而发生变化。
荆大人和周玉树都已经陷入沉思之中。
能被派来送亲的,自然都是聪明人,不然他们又怎么能够作为东文的耳朵和眼睛深入北燕呢?
“公主想要如何做?”周玉树开口问道。
凤非烟道:“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夜玄麟,如今他已经进宫,对于北燕陛下的做法,我并不清楚,不过按照我的想法,若是能够稳住蛮族,自然是最好的!草原太大,而且位置又鸡夹杂在几个之间,实在不好轻动。”
她笑着抬头看向周玉树,“听闻,蛮族生活很有意思,我们这边不值钱的,却是他们所需要的,而他们那里盛产的,却又是我们所需要的……”
周玉树的眼睛一亮,“公主聪慧。”
“我似乎也没有说什么。”凤非烟淡笑着站了起来,“骄好了!我出来很久,也应该回去了。”
“恭送公主。”荆大人同周玉树一起将凤非烟送了出去。
“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要回去同陛下商量?”荆大人看着凤非烟远去的背影,对着周玉树道。
周玉树摇头:“来不及,我们不能够让北燕将先机占尽,要知道,草原蛮族虽然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可是如果按照公主说所说,安排商队进入草原以物易物的,不但能够随时获取草原蛮族的消息,也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控制草原的情况。”
“可是如今我们在北燕,若是轻动,岂不是打草惊蛇?”荆大人皱眉道。
“那又如何呢?别说只是结盟,纵然我们对北燕俯首称臣,北燕的朝臣们就不会怀疑我们了吗?”周玉树傲然地看向远方,“东文和被北燕势均力敌,虽然是我过公主嫁入北燕,但是却并不代表我们就要对北燕低头。因为……我们的公主可是同北燕那些个娇滴滴的贵女不同,我相信,只要公主想,那就没有什么可为难的事情。”
夜玄麟同北燕皇帝商量之后,自然也是要安排商队去了解蛮族的情况的,毕竟草原上的人说是蛮族,可是却是有不知道多少个小部落组成,当然,在草原说的上话的部落也就三个,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机会。
“若是蛮族一统,我们自然可安排使臣前往,可是蛮族太过于分散,自然商队最好。”夜玄麟道。
皇帝赞赏地看着夜玄麟,深觉自己这次做月老做得好,“朕会让人传消息给南阳关的李将军,让他随时注意蛮族的动向,商队这边……就交给你吧!”
“多谢陛下,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托。”夜玄麟恭声说道。
夜玄麟一回景侯府,就被告知定国侯府来人了,他一阵无奈,对着关键说道:“就说本侯今日事忙,你去将人打发了吧!”
“是。”管家偷偷看了一眼夜玄麟神色模辩的脸,悄声离开。
定国侯府的下人没请到人,也只好回去同定国侯府夫人复命,定国侯府人多么生气暂且不提,夜玄麟却是难得的失眠了。
凤非烟……都在想什么呢?她好像总是能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发现问题,然后单刀直入,获得她想要获得的东西。
夜玄麟这一夜除了想凤非烟,自然就是想自己了!他生在定国侯府,作为定国侯府的长子嫡孙,身份与其他兄弟都不同,他的童年全部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因为不是成长在自己母亲身边,他对母亲也并不亲近,可是如今祖母已然不在,而在定国侯府的内在,却是母亲说的算。
父亲虽然不爱母亲,却也要看在陛下的情面上给母亲应有的尊重,那么凤非烟呢?她凭什么要尊重他的母亲?
如果成亲了,让自己的夫人每日过得不开心,那这亲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今天下太平,起码短时间内没有什么仗打,他不缺军功,不缺富贵,他缺的是……幸福和自由。
如果成亲之后能够说服陛下让他和非烟一起去草原的话,想来非烟也是要高兴的吧!
夜玄麟因为在床上摊煎饼一夜,第二日一早起来,自然是眼挂黑轮了!侍女香草上前服侍,“侯爷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让厨房煮两个鸡蛋给侯爷敷一敷眼睛?”
“不必!”夜玄麟对于守本分的下人一向温和,“一会儿还要去上朝。”
“就算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