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糊涂!
雪暖汐转过身看向永熙帝,“陛下,证据虽是很多,但是却没有一样能够证明弗儿下手的!凤后所说的一切不是推断便是猜测!陛下,弗儿不是别人,是太女正君!便是普通的百姓,便是将这件事放在顺天府的朝堂上,弗儿也不可能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被定罪9请陛下还弗儿清白!”说完,跪了下来。
水墨笑也起身跪下,“陛下,皇家后嗣重如江山,便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太女正君若是真的清白无辜,又岂会有这般多证据指向他?!”
“母皇!”司予述也跪了下来,抬头看着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儿臣可以性命担保弗儿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情9请母皇明断!”说罢,沉吟会儿,又道:“母皇,白弗是太女正君,是储君正君,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便贸然定罪,那失掉的不仅仅是儿臣这储君的尊严,更是皇家的尊严!”
“太女既然身为储君……”
“够了!”永熙帝开口打断了水墨笑的话,“来人,将白鞍关押进内务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太女正君白氏……暂且回府,只是没事便不要出门!”
“陛下!”
“母皇!”
水墨笑和司予述同时叫道。
“好了!”永熙帝没有给两人说话的机会,“朕还有事,都退下吧!”
水墨笑胸口因为气愤而激烈起伏着,睁大了眼睛瞪了永熙帝半晌方才转身拂袖而去,连行礼都忘了。
司予述也只能起身带着白氏告退。
冷雾押着白鞍离开,而白鞍却仍旧是不甘心地叫喝着,似乎不将白氏逼死便死不瞑目一般。
他没想到永熙帝到了最后还是偏向于白氏。
雪暖汐没有立即离开,他静静地站着等待着众人退下,“你这是相信白氏还是不相信?”
永熙帝抬头看着他,“你觉得朕是信还是不信?”
“我不知道……”雪暖汐摇头,“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阿暖……”
“可是我知道这一次你还是偏帮了我。”雪暖汐打断了他的话,“可是涵涵,不知道为何,这一次我没有半丝的高兴……甚至感觉到了难过……涵涵,你说这是为什么?”
永熙帝神色一颤。
雪暖汐没有等她回答,转过身便缓步离开。
而永熙帝虽然攥紧了拳头,但是却没有叫住他。
……
夏日的夜晚来的一日比一日晚。
当夜幕吞噬掉最后一缕夕阳之时,水墨笑终于还是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通报声。
从交泰殿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呆坐在暖阁。
是不敢,是愤怒,或许更多的是心伤。
为了雪暖汐,她可以蒙蔽眼睛,可以颠倒是非!
而如今,她又来兴师问罪。
暖阁内只是燃着一盏微弱的宫灯,他没有让宫侍点更多的灯,因为光明以及昏暗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并不重要了。
一炷香后,永熙帝到了暖阁。
水墨笑清晰的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听见了她让宫侍退下的命令声。
那声音冰冷冰冷的。
比寒冬的冷风都要冰冷。
水墨笑没有起身行礼,也没有看向来人,只是低着头,仿若没有发现来人。
永熙帝缓步走进,走到了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然后停下,双手负背地站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
仿佛,仍旧是在争斗着。
谁先开口谁便输。
水墨笑在这一刻忽然间有种感觉,他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回到了那段他们相互为敌的日子中。
而在那段日子中,他永远都是输家。
如今,也是一样。
“既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不开口?”他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嗤笑地道。
在昏暗的灯火之下,眼前的人面容一片暗沉。
“还是如今你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永熙帝看着他,“当日夜太君告知朕,母皇希望朕让你一辈子坐稳凤后的位置,那时候朕虽然不愿,但是最终还是遵从的母皇的遗命,后来,日子一日一日地过下来,朕想,当日朕的退让也未必就是错,再后来,朕开始庆幸自己当日听了母皇的话,也感慨母皇的先见之明。”
水墨笑一愣,眼眸微微睁大,“你……”
“兴师问罪?”永熙帝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冷笑道,“若是朕真的要兴师问罪何须亲自走这般一趟?!”
水墨笑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单凭你今日所作之事,朕无需问罪便可以直接将你治罪!”永熙帝继续道,声音越发的冰冷。
水墨笑心头颤痛着,“我既然做了便想到了后果!”
“后果?”永熙帝冷冷嗤笑,“你真的想到了吗?你所想到的后果只是朕会动怒,会冷落你,会将你治罪罢了!你以为这件事就只有这些后果吗?!水氏,当日那处事不惊聪慧冷静的凤后如今在哪里了?”
水墨笑一窒。
“一旦你派人入太女府的真正目的泄露,必然轰动朝野,在你的心里,有问题的只是白氏,而白氏只是述儿的正君,你庶女的正君,可是在其他人的眼中,述儿是储君,是大周未来的皇帝!她的正君便是未来的凤后!
白氏出事,作为妻主的述儿如何能够置身之外?如何能够撇清干系?当日礼王为何不惜冒险激怒朕也要除掉周氏?!朕的凤后,这些,你可想过了没有?4便今日你什么也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