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儿和述儿反目对谁有好处?!”永熙帝继续厉色道。
水墨笑却是笑了出声,“你知道你最让人恨的是什么吗?就是这样的冷静,这般多年,只有雪暖汐让你失控过,让你失去理智过,让你不顾一切过,甚至只要和他有关的人和事,都可以让你感动用事,而其他人,其他和雪暖汐没有关系的人,于你来说便都像是有一个定价一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冷静地分析利弊,然后攫取最大的利益!”
永熙帝眸一沉,却没有开口反驳。
“陛下。”水墨笑的笑容转为凄然,“我难道不知道赫儿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如何?难道我不知道让赫儿和太女反目对太女来说没有好处吗?可是我做不到如你这般冷静!你没看见赫儿如今的样子,如今昏迷不醒的人是她最爱的男子!这种感觉你应当最清楚!当年你还知道谁害了雪暖汐,你还能找人报仇,可是赫儿如今连这个权利都没有!我知道你要维护太女,更知道你不希望看着她们姐们反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可想过将来赫儿知道真相会如何?那时候,她只会比现在更疯狂!那时候或许我们都不在了,太女已经登基,赫儿手握大权……你可想过那会出现什么后果?不但你的太女会受到重创,甚至大周的江山也会因此而被动摇!陛下,你可想过这些?”
永熙帝抿唇不语。
水墨笑合了合眼,没有再质问道,“这顿饭陛下恐怕也吃不下了,臣侍累了,先行告退!”说完,起步离开。
永熙帝没有阻止他,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紧握着,许久之后方才起驾离开。
寝殿内
水墨笑呆坐在床头,只有发麻的身子提醒他已经坐了许久,又呆住了半晌,方才动了动发麻的身子,“来人。”
外面候着的宫侍随即进来,“凤后有何吩咐。”
“她走了?”水墨笑冷冷问道。
宫侍身子哆嗦一下,随即回道:“回……凤后,陛下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了。”
水墨笑冷笑一声,“传旨各宫,明日一大早来朝和殿请安!”
那宫侍一愣,“凤后……如今已经很晚了……各宫可能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便将人叫起!”水墨笑怒道,“难不成还要本宫迁就他们不成?!”
“奴侍失言!”宫侍忙跪下请罪,“奴侍这便去!”
水墨笑咬着牙绷紧面容,“你不疼你的女儿,我疼!不是我生的又如何?我的女儿便是我的女儿!”
夜,越发深沉。
次日一大早,正宣殿的早朝如时举行,而便在正宣殿早朝开始之时,一对侍卫闯开了太女府的大门。
“你们这是……”太女府的管家得知消息急忙赶来,询问的话还未说完便得到答案了。
这队侍卫竟然是内廷侍卫,是水墨笑派来的。
随着侍卫来的还有七八个宫侍,为首的是水墨笑其中一个近身宫侍。
而他们到来的目的便是搜查太女正君的院子。
管家震惊不已。
这时,白氏赶到了,他认得水墨笑的近身宫侍,压下震惊之后,便稳住心绪上前询问众人的来意。
那宫侍直接说了。
白氏心头一震,“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让父后如此?”
“奴侍是奉凤后旨意而来,还请太女正君行个方便。”近身宫侍道。
白氏咬了咬牙,“这里是太女府,便是本君的院子也不是说搜便搜的,若是没有确凿的罪名,请恕本君难以从命!”
“太女正君是要违抗凤后的旨意?”那近身宫侍沉声质问。
白氏正色道:“本君不敢,可若是本君让你们搜了,那往后太女如何在朝堂立足?若是父后认为本君真的做错了事情大可将本君召进宫问罪,而不是如此大肆搜查太女府!”
“太女正君……”
“若是父后真的要搜太女府,便请先请了母皇的旨意,若是母皇也恩准,本君定然不做任何阻拦!”白氏继续道。
那近身宫侍恐怕没想到白氏会拒绝,态度也没有这般强硬,“太女正君,奴侍也是奉旨而来,还请正君行个方便。”
“抱歉,其他的事情本君都可以行这个方便,唯独这件事不可以!”白氏虽然不知道水墨笑为何忽然间这般做,或许和荣王府的事情有关系,可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他们这般便搜了太女府,“除非有陛下的旨意,否则今日谁也别想搜太女府!”
那近身宫侍闻言当即道:“正君误会了,奴侍等并非要搜整个太女府,而只是想搜搜正君的院子。”
白氏一怔,随后冷笑:“有何不同?本君是太女的正君,你们这般搜本君的院子,便是辱本君,本君受辱,太女岂能无事?本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了凤后,但是本君绝对不能让太女受到任何的折辱!”
“太女正君……”
“管家!”白氏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好好招待诸位宫中之人,若是他们想要在太女府做客,太女府欢迎,但若是他们执意冒犯太女,便也不必客气!莫要让本君以为太女府所养的侍卫都是废物!”
“太女正君——”
“这是本君的命令,一切后果由本君承担!”白氏面色严肃道,随后,转身返回内院。
那近身宫侍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