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蜀羽之上前,坐在了床边,握着他的手,“平日总是安静的,没想到一动起来差一点没吓的父君连心都跳出来了。”
司以徽抿着唇,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甘愿受罚的样子。
蜀羽之怎么会舍得罚他,“好了,都过去了,你皇姐给你说清楚了吧?”
司以徽抬头点头。
蜀羽之看了他的样子,“可满意这门婚事?”
司以徽点头,没有羞涩。
蜀羽之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没开窍,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你若是不同意,等西戎国使团走了之后,父君跟你母皇再说说?”
司以徽当即摇头。
他知道这门婚事已经是母皇对他的恩赐了的!
这是门好婚事,他怎么能够拒绝?
蜀羽之见他这般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即使他嘴上说再说说,心里却也是没底,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门婚事都已经是最好了的。
正如陛下说的,将这门婚事安排到徽儿身上只是因为她没有其他的皇子。
若是五皇子年长几年,或许便轮不到徽儿了。
可是没有爱……
不过当年他不也是这般嫁给陛下的吗?
徽儿的性子好,只要女方品性还过得去,便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别担心,父君也只是说说,徽儿是长大了,当年父君抱你回来养的时候你还不能稳稳的走路,如今却已经要嫁人了……”
司以徽动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似乎在表示他永远都是他的儿子。
蜀羽之笑了笑,“好了,既然御医开了药,便好好休息,晚上的宫宴……你便不要出席了。”
司以徽一愣。
“父君不是不想让你去。”蜀羽之正色道,“可今晚西戎国使团的人也回来,你是你母皇唯一适龄的皇子,虽然父君知道你母皇不会让你去和亲,可你若是去了,西戎国的人定然会揪着你不放的。”
“蜀父君,不是分席吗?”司予执蹙眉道。
蜀羽之摇头:“之前是这般安排的,可前几日陛下忽然间改变了注意。”
“为何?”司予执诧异。
蜀羽之淡淡一笑:“你母皇年纪大了,难免喜欢热闹。”
司予执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既然如此,徽儿你便留在宫中吧,不过记着,不能乱跑!”
司以徽抿着唇,认真点头。
……
交泰殿
暖阁
永熙帝从太庙回来之后便难得清闲,窝在了暖阁火炉旁看着书。
雪暖汐虽然人在身边陪着,不过心却似乎不在了。
永熙帝一开始倒还没说话,可渐渐的似乎忍耐不住了,搁下了书本看着他,“陪着朕便这般难受?”
雪暖汐经过了午膳后一事便看清了此刻的永熙帝便是个孩子,“哪有,我只是有些担心执儿和徽儿为何没去太庙罢了。”
“你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心里还能容得下朕?”永熙帝道。
雪暖汐瞪着她,“好了好了,不提他们了,从这一刻起我便一心一意只想着你可好?”
“说得到便要做得到!”永熙帝伸手将人搂入怀中,一字一字地道。
雪暖汐打了哈欠,“好。”
永熙帝瞪着他,却柔声开口:“累了?”
“有些。”雪暖汐点头。
永熙帝道:“睡会,如今离入夜还早着呢。”
“嗯。”雪暖汐抱着她,低声应道。
很快,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永熙帝看着怀中的人,唇边泛起了淡淡的暖笑。
……
流云殿
蒙斯醉站在了暖阁窗前。
窗户敞开着,冷风不断地灌入。
炉子内的炉火被风吹的火焰窜高,却无法抵挡着冰寒。
许久,一个宫侍缓步进去,“主子,四皇子已经回了承月殿。”
蒙斯醉没有转身,“发生何事了?”
“奴侍没能打听到。”那宫侍道。
蒙斯醉眯起了眼睛,寒风将他的脸刮的有些发白,“人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你宫侍道。
蒙斯醉垂下了眼帘,幽幽道:“很好。”
不要怪我。
我也是别无选择。
司徒雨一旦能够取代姐姐,那蒙家便危矣!
……
随着夜色渐渐降临,今日最热闹的时刻方才开始。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悬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在入夜之后,京城的天上还绽放了烟火。
一轮又一轮璀璨的烟火让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了喜庆之中。
皇宫各处更是宫灯璀璨。
蜀羽之是看了司以徽吃了晚膳服了药之后方才和司予执薛氏两人往庆安殿而去。
司以徽虽然服了药,可是却没有入睡,倒是在蜀羽之等人离开之后便下了床,往西偏殿而去。
“四皇子,主子吩咐……”
司以徽制止了他的劝阻,挥手表示只是去一会儿,很快便会回来。
那宫侍见状,只要应允。
西偏殿内有一处阁楼,虽然不高,可却能够看见庆安殿。
便是不能去,可他也希望远远地看着。
可司以徽却没能如愿以偿。
便在司以徽方才走出了住处没多远,一个宫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低头禀报道:“启禀四皇子,皇贵君派人来接四皇子去庆安殿。”
司以徽一愣。
“皇贵君派人来接四皇子?”司以徽身后的宫侍疑惑问道。
那宫侍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