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也笑道:“常听人说,十三皇姐心思细腻,如今看来想必也是真的。”
司慕璇看了看她,“这般说来,我猜的没有错了?”
司慕涵勒停了一下马,道:“十三皇姐有话不妨直说。”
“十六皇妹何须这般紧张,不过是我们姐妹之间的闲聊而已。”司慕璇也停下了马,笑道。
司慕涵道:“是吗?”
“自然。”司慕璇道,“而且,有些话若是说的过于明白,反而就不美了,也显得有些虚了,相信到那是,十六皇妹也未必说真的相信。”
司慕涵挑了挑眉,“那若是来日皇妹会错了意,十三皇姐莫要怪皇妹的好。”
司慕璇笑了笑,“只要十六皇妹记得自己许过的承诺便好。”
“承诺?”司慕涵挑眉道。
司慕璇似笑非笑道:“十六皇妹不会真的忘了吧?上回弱水三千楼之事,十六皇妹可是说过了欠了我的一个人情。”
司慕涵看着她,“皇妹忽然间发觉,其实十三皇姐也甚为狡诈。”
“其实十六皇妹也明白,如我们这般身份,若是活的太过于简单,反而容易丧命。”司慕璇笑道,旋即岔开了话题,“时候不早了,若是误了母皇给的差事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说罢,策马前行。
司慕涵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
不管她说这番话是何意,她却感觉的道,安王对她并无太大的恶意,也似乎没有对她生出恶意的原因。
有句话其实她说的挺对,如她们这般的关系和身份,有些话说白了,反而会显得需。
她也未必会相信。
至于她有何用意,来日必定会明白!
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京城之外十里处,早已预定好的位置。
司慕涵低头抚摸了一下身下的马匹,开口问道:“皇妹年纪尚轻,对朝中大臣也不慎了解,不知十三皇姐可否为皇妹说说这位沈大将军?”
司慕璇微微一笑,“不知皇妹想知道什么?”
“自然是越详细越好。”司慕涵笑道,“怎么说她也是大皇兄的妻主。”
司慕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沈大将军在母皇还是太女的时候便在母皇手下当差,虽然当时不过是太女府中的一位侍卫,但是却深得母皇的信任,后来,先皇忽然病逝,母皇仓促登基,对内需稳定朝政,对外则要面对各方暗动,这时,西北的西戎国沉着大周皇位更替之时,侵袭我大周边境,大肆掠夺杀戮,母皇当时虽然尚未稳固朝政,但也容不得西戎如此放肆,便一意孤行要对外用兵,然而那时,朝中多数大臣却是不赞同,且能用的将领皆反对这个时候对外用兵,母皇在这个时候,弃了一些身经百战的大将,命当时已然被封为禁卫军统领的沈玉清为主帅,仅仅率领一万大军前赴西北边境,与当时西北边境大营中的五万汇合,西戎国得知大周出兵边境,便以此为借口,聚集了十万大军于我大周边境上,于西北边境大营遥遥相对,大周一举攻破我边境,入侵我大周内陆的意图,母皇的一意孤行引致西戎国大举用兵,这让当时本就不稳的朝堂更加的不安,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这场战争,更不看好沈玉清,甚至有大臣提出杀了沈玉清以平息西戎国的震怒,然而,一个月后,捷报传来,沈玉清以五万大军大败西戎国的十万大军,期间还斩杀了当时西戎国的领兵大帅,也是西戎国君最为看重的皇女,那一战是沈玉清的第一战,却也让她声名远播,其后二十多年,她与西戎交战无数了,且多胜少败,被西戎国称之为大周的战神,西戎国人闻之名而色变。”
司慕璇说完,看向司慕涵,却见她正低头,似乎在想些什么,于是便道:“我大周三大将领,除了沈玉清之外,还有驻扎在西南的顾若青和驻守东面的萧玥,但是若论起作战经验和名望,却远远不及沈玉清。”
司慕涵问道:“如若皇妹没有记错,顾若青精通的是小范围内的歼灭作战,而萧玥却是水战的好手。”
“十六皇妹说的没错。”司慕璇笑了笑,随后却也叹息起来,“若说起我们大周的名将,却是不多。”
司慕涵道:“若是十三皇姐能够一展所长,也未必不是一位名将。”
司慕璇笑了笑,“十六皇妹说笑了,我虽然有这个心,但是我也很清楚,我并非善武之人。”
司慕涵笑了笑,不置可否。
司慕璇静默片刻,又将话题转回了沈玉清身上,“七年前,沈大将军的正夫去世,母皇为了安抚她的心,便下旨将当时不过十四岁的大皇兄嫁给了她为继室,只是很可惜,不过一年,大皇兄便因难产而死。”
“十三皇姐,沈玉清对大皇兄好吗?”司慕涵问道。
司慕璇看着她,“十六皇妹很关心这个问题?”
司慕涵点头,“当年皇妹虽然与大皇兄并不亲近,但是如今皇妹既然过继了给父君,也算是和大皇兄同父所出了。”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十三皇姐跟皇妹说了这么多,皇妹也不想跟十三皇姐绕圈子了,父君很在乎大皇兄之事,若是知晓大皇兄生前过的很好的话,想必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慰藉。”
司慕璇点了点头,“当年大皇兄难产而死,沈玉清扶灵回京,亲自向母皇请罪,当时母皇虽然伤心大皇兄的死,却也并没有对她多加责怪,反而几番安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