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一愣,不敢置信,惊叫道:“你说什么?”
“外边的人不许吵!”寝室内传来简太医的喝声。
蜀羽之闻言,旋即对着门外的小侍吩咐道:“来人,请安儿公子先到隔壁偏房休息,待太医为殿下治疗完,再请他过来!”
安儿一听,正欲大怒出声。
蜀羽之连忙打断了他,低声警告道:“安儿公子既然是徳贵君的人,那定然知晓徳贵君最疼爱的便是殿下,如今若是因为安儿公子再次胡闹而扰了殿下,相信将来徳贵君知晓定然也不会轻饶你!”
安儿一窒,恨恨地道:“此事我定然禀报贵君!”说罢,一拂衣袖转身而去。
蜀羽之见他走了,便转身视线,继续盯着寝室。
“公子,这样好吗?”蜀青有些担心地道。
蜀羽之没有说话。
蜀青暗暗叹了口气,希望将来徳贵君知晓此事,不会责怪公子。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简太医终于走了出来,蜀羽之立即迎了上去,问道:“简太医如何?”
简云喘了口气道:“只是皮外伤,虽然看似挺严重,但是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和内脏,好好调养十天半个月,待伤口愈合了便不会有事,不过疗伤期间记得要按时服药和换药,还有就是莫要着了风寒。”
蜀羽之却还是不肯松了口气,“殿下不会有危险?”
简云点头,“蜀主子放心,殿下的体质也好,只要不出意外,不会有生命危险。”
“殿下什么时候能醒?”蜀羽之又问。
简云想了想,“以殿下的脉相和身体状况,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的。”
蜀羽之听后,方才松了口气,然后立即走进了寝室,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司慕涵不放。
简云又对章善交代了几句,然后方才说去写方子、抓药、煎药。
“简太医。”寝室内传来蜀羽之的声音。
简云停下了脚步,道:“蜀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为了殿下的身体,还请简太医这几日暂桩中。”蜀羽之恳求道。
简云道:“下官知晓,蜀主子放心。”
蜀羽之静默了一下,又道:“往后还请简太医称呼我为羽主子。”
简云一愣,半晌后方才:“下官明白,不知羽主子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蜀羽之道:“没有了,章管家,劳烦你为简太医准备客房和一切所需。”
“小的遵命。”章善答道。
“那下官先下去为殿下抓药煎药。”简云说道,然后和章善一同除了雨楼。
蜀青走进了寝室,“公子,殿下已然没事,你也放心放心吧。”
蜀羽之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苍白地看着沉睡着的司慕涵。
“公子?”蜀青忧声道。
“奶爹……”蜀羽之幽幽地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祥?”
蜀青一愣,“公子为何如此说自己?”以往即便所有人都说公子不祥,但是公子都未曾真的承认过自己不祥,为何今日要这般的作践自己?
“若不是如此,为何我方才进府几日,殿下便出了事?若不是如此,殿下为何会受伤?”蜀羽之愣愣地道,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蜀青道:“公子,这是意外,如何能够怪公子?而且,殿下如今不也没事了吗?公子,殿下犯了大罪,如今只是被陛下打了三十杖,而且伤得不重……这是一件幸运之事,怎么能说是公子克着殿下呢?说不定正是因为公子在,殿下方才这般的好运气。”
蜀青说道最后,已然有些异想天开了。
“克?”蜀羽之未曾被他所抚慰,反而专注于他口中的那个“克”字,“人人解说我克妻,或许我真的是这样……”
若真的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她,那他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是好?
蜀青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他疯了不成?明明知晓公子最忌讳的便是这个字,可是他偏偏好说出口,“公子……”
他正欲弥补几句,然而却被蜀羽之惊喜的声音给打断。
“殿下,你醒了?”蜀羽之看着司慕涵的眼皮调动了几下,立即问道。
司慕涵眼皮挣扎了许久,方才缓缓地睁开,“羽之……”
蜀羽之听见了她熟悉的称呼,眼中强忍了许久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缓缓滑落,“殿下,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司慕涵看着他,“别哭……”她动了动身子,想抬手为他擦拭泪水,然而只是一动,身上便传来一阵刺痛,她旋即蹙起了眉。
“殿下,很痛吗?”蜀羽之见状,忙道。
司慕涵松开了眉头,低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蜀羽之见她这么说,非但没有放心,反而越发的内疚,“殿下,对不起……”
“对不起?”司慕涵疑惑道,挤出了一抹笑容,“这件事与你无关,为何道歉?”
蜀羽之低着头,“若不是我,殿下或许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嗯?”司慕涵依然不解,“羽之……你……你怎么了?”
蜀羽之抬头,看着司慕涵疑惑的神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司慕涵皱起了眉头,将询问的视线看向蜀青。
蜀青见状,便低头愧疚地道:“是奴侍说错了话。”
“到底怎么回事?”司慕涵没有耐心地道,声音提高了几分。
蜀青吸了口气,“公子认为殿下之所以如此是被他所克。”
“奶爹!”蜀羽之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