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又想下跪。
“好了!”何涟拉住了她,“你想接便去接吧,只是寒儿,苏念惜的样子……回府之后,不要让他四处走动!”
何寒大喜:“母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小心的!多谢母亲,孩儿这便去准备马车接舅父回来"儿这便去!”说完,便亟不可待地转身往外跑去。
何涟看着兴奋异常的女儿,心情却无法被感染,“何宛,你说她是真的懂事了吗?”
“少主还小,只要好好教导,一定会成才的。”何宛回道。
何涟苦笑,“成不成才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希望她能够走正道!”说罢,随后便整了心情,面色也转为了严肃:“苏念惜和苏贵回府一事你仔细安排,尽量避免张扬,待他们回府之后,让人盯着,尤其是苏贵.儿今日的转变是从苏贵回府开始得,虽然我不知道苏贵和她说了什么,但是……我不希望苏贵对她的影响太深!”
“是。”何宛点头,随后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家主,何宛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说。”何涟道。
何宛正色道:“若是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家主会为了保孜家而杀了苏家母子吗?”
何涟一愣,随后沉默了许久,最后,摇头:“苏念惜被发现,我们何家自然难逃罪责,可是,将人交出去,或许还可以保住一命,若是人死了,将来查出来了,何家更是会大难临头。”
“家主心里是否也怀疑苏公子并非……”
“何宛。”何涟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些疲惫,“任何的猜测在这时候都没有意义!”
何宛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
何寒脸上的笑容在离开了何涟的书房之后便消失了,神色转为了森冷,比呼啸的寒风更是森冷,何涟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什么不会为了保孜家而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当年她不就是为了何家而将她的父亲一步一步地逼上了死路!?
半年前她不也是为了何家而将她苦学多年的武功给废了?!
如今即便她的内伤好了,可是,便是这初冬的寒风,她也觉得冷入骨髓,往后她连一堵墙都越不过,冬日怕冷,夏日怕热,便是一阵风都可以轻易让她病倒!
这一切,都是她赐予她的!
何寒心里恨意滔天,可是她没有能力反抗,师父说的对,这时候她跟她硬碰硬,最终吃亏的人是她,为了活下去,为了舅父,为了将来得到何家,她愿意在她的面前做小!
因为只有她才可以帮她保住舅父!
舅父……
何寒想起了半年未见的人,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这世上唯有舅父和师父永远不会抛下她,永远不会伤害她!
何寒一刻不停地去马房备了马车,然后便往城外的庄子而去。
而就在此时,在京城中,司予述接到了来自西南大营谢净纹的折子。
看着手中的折子,司予述的面容还算是平静,只是若是仔细一些,便可以注意到她握着折子的双手有过一瞬间的苍白。
那是用力过度导致的苍白。
“姚大人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司予述抬头看向面前的姚心玉问道。
姚心玉没有立即回答,这件事对司予述来说一个难题,在她这里,更是一个难题,荣王去西南大营不会什么举动也没有她是可以预料到,但是暂管西南大营……荣王应该知道这时候不该出这样一件事方才对!
还有谢净纹,她究竟打了什么主意?
这时候没有人会愿意将手中的兵权给别人的!
“太女殿下,谢将军此事请旨让荣王殿下暂管西南大营的确是有欠稳妥,这般做虽然有利于在危难之时迅速调动,只是也会引起西南大营的军心不稳,臣以为,不如先搁置。”
司予述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以内阁和本殿的权限,没有资格准许这份请求,这样吧,本殿待会儿去请示一些凤后。”
姚心玉有些诧异,不过却顺应了她的话:“也好,陛下将传国玉玺交给了凤后,便也是对凤后的一种信任。”
司予述点头,随后便将这件事揭过,议起了其他的政事。
待其他的政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司予述便拿着谢净纹的那份折子去了朝和殿。
水墨笑的脸色很难看,精神也似乎有些恍惚,不过他还是撑着听完了司予述的话。
“父后认为儿臣该如何回复?”司予述问道。
水墨笑看着她,好半晌方才开口:“西南大营军需一事你如何处理?”
“依着上回和父后商议的方法处理。”司予述回道。
水墨笑也没有反驳她话中的商议,“你既然这般处理了,那必定是和谢家的人打过招呼,如今谢净纹这般举动,不在你的预料之内?”
“儿臣不满父后,的确不在。”司予述回道。
水墨笑沉思会儿,“为何?”
司予述眯了眯眼,“谢家两姐妹之间原本便有矛盾,如今谢净纹这般做目的虽然尚未明确,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她和谢净芸不和。”
“谢净纹没有站在你这一边?”水墨笑又问。
司予述垂了垂眼帘,“恐怕是。”
“她和礼王有接触?”水墨笑又问。
司予述沉默半晌,“儿臣没有得到消息。”
“本宫一直让人注意着礼王,她这几日一直呆在太医院中,除了见过她的近身侍卫之外,便没有和外人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