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琝睁开了眼睛,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脸色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缓和了不少。
两人一路无言,可是,有些东西,有些情感,其实也便是在这样的相对无言当中慢慢地转变着……
……
康王在司以琝这里是受了一肚子气,可是回到了康王府上的时候,却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派去除掉那个给她和陶家搭线的于家亲戚的人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了好消息。
那人除掉了,而且做的干净利落,当地的衙门已经将案子定性为了意外。
也便是说,不会有人知晓她杀了人。
随后,他找了一个时间约见了孝王,将此时以及李浮的态度说了一遍,孝王听完了之后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松了一些,可是却未曾完全松了口气,因为,新一批的军需还未运到。
她只能继续忧心地等待着。
……
五月中旬,天气越发的炎热了,而且一直闷着,一连好几日都连丁点风都没有,便是清凉的南苑也受到了闷热的影响。
而便在这般糟糕的天气当中,礼王正君周氏领着家姐周欣然以及周家正夫进了南苑去拜见舒君,大约呆了一个多时辰便离开了。
蒙斯醉不想让周氏多想,因而并没有派人跟着,不过还是听闻了周欣然以及周家正夫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便是一直陪伴在旁的周氏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送走了周欣然及其正夫之后,周氏并没有立即前来给蒙斯醉谢恩,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说晚膳时分再过来。
蒙斯醉得知这些蹙了蹙眉,随即轻叹了一口气,只让人传话让周氏好好休息。
而在傍晚时分,舒君却来了汀兰小筑请安,整个人红光满面的,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般病弱的模样几乎不复存在一般。
这是他来南苑之后第一次出自己的住处。
蒙斯醉见了,不禁讶然,而同时更是明白周氏他们从舒君那里出来为何脸色那般的难看,想来是受了不少的气,“舒君今日的脸色不错,可是身子大好了?”
即便心里知晓舒君为何如此,但面上的功夫却还是得做。
和舒君撕破脸,对周氏没有好处。
舒君笑道:“这还得多谢豫贤贵君,臣侍多年未曾见到弟弟了,如今终于得见了,心里自然是欣喜,而这一欣喜了,病也好了大半了。”
“这便好。”蒙斯醉笑道,“想来这些年舒君的病一直不见好,便是因为多思的缘故,有些事情,能够放下还是放下的好,至少,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舒君这般多年一直不见好,想来也多是心病的缘故,如今,发作过了,心豺许也去了大半,气色自然也会好。
“多谢贵君教导。”舒君微笑道,“臣侍往后必定会更加好地保重自己的身子!”
蒙斯醉笑了笑,“嗯。”
不一会儿,德贵君等人也依着惯例来了,众人见了舒君的气色,也是吃惊不已,在所有人眼中,舒君的脸永远是苍白的,而气色永远是病态的,如今这般,岂能不让他们吃惊。
入座之后,三人便也问及了舒君的身子,舒君和应对蒙斯醉一般,微笑着他们说话。
德贵君心里极为的奇怪,并不是他爱多想,只是事情往往反常便是妖,而睦君也是疑惑,不过,他却没有多想什么,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至于孙侍君则是最单纯,他只是好奇舒君用了什么样的药这般快便好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五皇女和五皇子没来?”蒙斯醉随意说起了这个话题。
睦君回道:“许是这天太过闷热了,午后哲儿有些不舒服,臣侍便没有带她来,还请豫贤贵君莫怪。”
“不舒服?”蒙斯醉蹙眉道,“可召了御医了?”
“召过了,御医说有些中暑,不过服一服药休息一晚上便不会有事的。”睦君回道。
蒙斯醉点头,“那便好。”
“韶儿虽然没有病,只是臣侍也是担心这天他出来受不了。”孙侍君连忙解释自己为何没带孩子来。
他对于豫贤贵君的敬畏,比对凤后还要严重,因为凤后他时常接触,而这个豫贤贵君,却是好日子不在一起说话,而且,他如今已经被视作了凤后一党了,虽然如今豫贤贵君和凤后之间面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嫌隙,但是谁知道底子里是否也是这般,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蒙斯醉自然是看出了孙侍君的忌惮,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点了点头,便道:“这天也一日比一日热了,虽然傍晚没了烈日,但走动多了也会伤身,这几日大家都呆在屋子里,不要过来本宫这边了,这里不是皇宫,规矩不必这般谨守。”
“多谢豫贤贵君。”孙侍君第一个开口应道。
其他的三人也没有异议,起身道了一声是。
这般热的天,没有人喜欢出门。
这事过后,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德贵君便起身告退:“那臣侍便不打扰豫贤贵君了。”
蒙斯醉点了点头。
孙侍君和睦君也顺势起身行礼告退,最后,便只剩下了一个舒君。
“这天色也不早了,舒君的身子虽然大好,但也还是要好好养着,便先回去歇着吧。”蒙斯醉开口道。
舒君微笑道:“臣侍好些日子没有出来走动了,如今难得出来,想和豫贤贵君多坐会儿,若是豫贤贵君不嫌弃,臣侍还想在豫贤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