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这般傻?
我保不住自己,可是我会尽一切的可能保住你和孩子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知道吗?当年父君临终之前求过了陛下,求陛下往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放我一条生路,或许当年父君便已经知道我会有今日这般结果。
这个承诺或许救不了我的性命,但是要保住你和儿子,却还是可以的。
没错,陛下不是当年的那个陛下,可便就是因为如此,陛下再震怒也不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她只会私下解决的,我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一个暴毙之名罢了,她不会动你们的,即便你们不会再享受如今这份尊荣,但是性命却还是可以无碍的!
为何你没有阻难我?
如同当日一般阻拦我?
为何要这般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安王将头轻轻地埋在了他的身上,无声抽泣……
她这一生亏欠最多的不是父君也不是陛下,而是陪伴了她一生为她奉献了一生的结发之夫!
“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这般离开我……”
……
安王府内因为安王正君的事情弥漫着一股悲戚之气,而在皇宫当中,许是因为天气的闷热而显得格外的压抑。
便是还不到晌午,天却已经是闷的厉害。
赵氏去御花园自然不是为了在这般一样糟糕的天气散步欣赏夏季的园林景色,他来这里是为了见那与他接头的宫侍。
那宫侍如今是御花园中一个管理修建花草的二等宫侍,而以往他便是借着送时新花束的借口前去延安殿。
可在延安殿见面毕竟是不安全,见多了也会引人注目。
赵氏在御花园那湖上长廊尽头的凉亭当中坐下,而身边只带着一个近身宫侍,坐了半晌之后,便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那近身宫侍回延安殿取一些东西,待那宫侍走了没多久,那细作的宫侍便捧着一只用玉瓶插着的荷花缓缓而来。
赵氏没有动,而是仔细环视了四周。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那是因为这里空旷,便是有人监视除非能够潜入水底不用呼吸,否则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地。
那宫侍对于赵氏找上他并不算是愉悦,因为他猜到了赵氏并不是要将他所需要得东西交给他,做好了表面的恭敬之后,他便将手中插着荷花的瓶子放在了亭子中的白玉石桌上面,随后便道:“如今太医院那边防守很严密,我没有机会下手!”
他以为赵氏找他是为了上次的事情。
赵氏看着他道:“本宫并不是为了那件事找你。”
“那是什么事情?”那宫侍冷笑,笑中含着讥讽以及阴鸷,“难道良贵君是已经将主子想要的东西给拿到手了?或者是说良贵君要我转告主子往后大家一刀两断?!”
本宫?
他还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赵氏脸色一僵,眼底也涌现了怒意,不过很快便掩去了,声音平顺地道:“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你也知道当日我被水氏发现那事,虽然永熙帝最后信了我,但是她毕竟是皇帝,便是再相信我,心里也是会做一个防备的,所以那份布防图必定会做出更改,布防图的更改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的,不管为了主子的大业还是为了不让永熙帝起疑心,我都不惜再忍耐一阵子!不过你放心,等时机到了我定然会将东西拿到手!你放心,如今永熙帝的心思都在西北新三城上,至少今年都不会在东面真正地动手,而且
水氏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永熙帝的信任,后宫当中便无人能够成为我的障碍……”
“你想让主子等到什么时候?”那宫侍并不买账,“是不是要等到你的孩子生下来,然后等她长大,等她击败永熙帝的其他皇女登上了太女之位,然后再等永熙帝死了你的女儿坐上大周皇帝的位置?!你如今是想要拿主子当你的垫脚石吗?!”
“你——”赵氏也怒了,他自然听出了那宫侍话中的指责之意,无非是说他要背叛主子!他没想过背叛主子,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可是他也不会轻易地让人毁掉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我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嘉,你没有资格这般质疑我!而且让我怀上大周皇帝的孩子生下大周皇帝的皇女也是主子的计划之一!你如今要那份布防图我立即便可以给你拿到,可是若是布防图最后出了问题,或许是我暴露了,让主子的所有计划功亏一篑,这个责任你便自己承担!不,到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会有机会走出大周,还谈什么承担责任!”
“你——”那宫侍气的火冒三丈。
赵氏根本无视他的怒火,“我今日找你来只为了一件事!安王回京之后虽然一直没有什么举动,但是若是最后她豁出去身家性命,那便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她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永熙帝,便是永熙帝不会全信,但是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相信我,即便是我怀着她的孩子,她也不会轻易作罢,轻易放过我们,当年永熙帝为了那个雪氏在发疯似的东南大开杀戒,如今若是被她知晓了我们利用雪氏接近她,定然不会轻饶我们|何况……你也别忘了,当年那场刺杀虽然不是主子让人做的,但是或王始终还是南诏皇室的人,届时永熙帝必然会牵连南诏!主子之所以策划了这个计划,便是因为知晓硬碰硬根本不是大周的对手!如今大周周边,西南土著因为几年前的那场仗而伤了元气,便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