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没有立即回应,浑身散发着极为浓郁的怒意和戾气。
雪暖汐吸了口气,一手握住了司慕涵的手,“陛下,皇贵太君的身子要紧!”
司慕涵身子像是痉挛了一下,随后便厉喝:“来人,给朕去宣御医!去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请来!”
便在她的话方才一落,便见安儿白着一张脸领着好几个御医进来。
“参见……”
“快给朕诊治!”司慕涵打断了那些御医的行礼。
一群御医随即上前。
雪暖汐见状,便将司慕涵拉到了一旁,腾出了位置。
官锦却也退到了一旁继续跪着。
司慕涵一脸的铁青,浑身紧绷,双手紧紧地握着,便是右手手掌中握着雪暖汐的手也没有发觉,只是出尽了力气握着。
雪暖汐被司慕涵握着的手一阵阵生疼,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忍着。
安儿跪在了一旁,抬头浑身颤抖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主子,他怎么这般的笨,为什么便是听主子的吩咐不去请御医?他怎么这般的笨!他真该死!真该死!
半个月前主子的脸色便已经不太好了,但是却不愿意看御医,还严令禁止他告诉别人,当时他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听了!
他怎么这般的笨!
怎么这般的笨!
薛齐一直跪在了床边,没有抬头,身子却也颤抖着,脑中更是一片不安和惊恐,若是皇贵太君出事了,那往后他该怎么办?皇贵太君是他如今在世上唯一的依靠,若是皇贵太君出事了,他是不是也该跟着去?
正当御医忙着为皇贵太君诊治之时,蒙斯醉也得到了消息赶来,由于他有着身孕所以来的格外的慢,当他进了清思殿看见了眼前的仗势之后,脸色也是一变。
皇贵太君真的病的这般的重吗?!
雪暖汐听到了蒙斯醉到来的通报声,但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蒙斯醉也看向了他,随后将目光移向了雪暖汐身边的司慕涵,再见了她此时的神色之后,心猛然一痛,脸色更是难看。
他不知道皇贵太君和司慕涵之间因什么而起了冲突,但是却知道,便是他们如今闹得这般的僵,司慕涵对皇贵太君却还是存着父女之情的,而且这父女之情还很深!
在司慕涵的心中,皇贵太君便是她的生父!
若是皇贵太君真的这般没了,她定然会伤心至极!
可是蒙斯醉却还是无法相信,皇贵太君会这般忽然间病危!
蒙斯醉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了一旁,同样心急如焚地等待了御医的诊断结果。
其实,在永熙帝等人到来之时,先前的那御医便已经给皇贵太君诊断过了,放才会传出了病危一消息。
一炷香的时间在寻常是极容易过的,但是在如今,在司慕涵的心中,便仿佛过了一辈子,一众的御医诊断完了,最后由太医院的院正将诊断结果禀报了司慕涵。
诊断结果很长,但是停在了司慕涵的耳中,便只剩下一个词,病危!
正如方才她听见的禀报一般。
司慕涵猛然往后退了一步,呼吸几乎停滞。
雪暖汐一边搀扶着她一边对李院正喝道:“这怎么可能?皇贵太君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也不至于这般短的时间内边病成这样?李院正,你再仔细看看!定然不会是这样的!”
司慕涵仿若被雪暖汐的话给惊醒了一般,立即松开了推开了雪暖汐的搀扶,走到了李院正面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揪起,“再给朕诊断!不可能是这样的!绝对不可能!”
李院正随即诚惶诚恐地是。
司慕涵松开了手,眼中带着希冀地盯着再一次为皇贵太君诊断的李院正,然而,结果却还是让她失望,李院正这次的禀报多了一丝圆滑,言皇贵太君若是可以撑到三月开春,那便还有希望,虽然只是一种推脱之词,但是却让司慕涵重拾了一丝希望,“给朕诊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朕都要父君平安无事!先前那般多的磨难父君都可以熬过来,这一次也一定可以!都给朕开方子x朕开方子!”
在场的御医纷纷应是,但是声音中却带着无尽的惶恐。
司慕涵正处于失控的边缘,没有听出来。
雪暖汐一心担心的司慕涵,也没有听出来,可是蒙斯醉却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些御医,不管是李院正还是其他人,她们都没有把握可以让皇贵太君熬到开春,虽然明白这件事,但是他却也不敢说出来,只是双手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心中无尽担忧。
一群御医纷纷推出寝殿说要下去商议救治皇贵太君的方案,便是方才那差一点被砍了的御医也被李院正给带走了,因为她一直负责着皇贵太君的贵体,所以李院正向司慕涵要了她。
待御医退下之后,司慕涵便坐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