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侍卫也一同下跪行礼。
司慕涵冷笑一声。
安王司慕璇忽然站出来,却是为了李玉等人求情。
司慕涵道:“既然安王为你们求了情,朕便饶了你们的狗命,只是,宁王伤势未愈,你等却将她抬上正宣殿,若是宁王的伤势因此而出了什么样的变化,朕定将你等千刀万剐!”
“回禀陛下,殿下本是在府中安心养伤的,只是昨日听闻了一件事便再执意要上朝。”李玉俨然成了司慕容的代言人。
司慕涵虽然听着李玉的话,但是目光却是看向软轿内像是奄奄一息的宁王司慕容,“哦?朕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宁王这般焦急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正是昨日陛下对蜀蓝风一行人的处置一事。”李玉声音响亮地道,带着一些强硬。
司慕涵似笑非笑,“难得宁王伤重期间也这般的关注朝政。”
“请陛下恕罪,殿下认为陛下对蜀家的处置有欠稳妥,甚至可以说是对先帝极为不孝。”李玉正色道,“殿下虽然伤重,但是却也心急如焚,便顾不得太多,让小的等抬着殿下至此,殿下来此只为一个目的,便是问问陛下,为何做出如此不孝行为。”
李玉此话一出,殿内的不少文臣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言地支援宁王,而论调便是蜀家参与了瑞王谋逆一事而先帝之死也与谋逆一事有关。
甚至有大臣隐晦地提及当日宁王质问先帝之死是否与永熙帝有关之事。
当日永熙帝便也是用过瑞王谋逆一事洗清自己嫌疑的,可是如今却如此宽待蜀家,实在令人遐想。
李玉继续道:“陛下曾说殿下乃先帝最长之皇女,定当为年幼的皇妹皇弟做表率,如今殿下便以先帝最长皇女之名前来询问陛下,为何身为大周新帝,却在先帝孝期为过便做出这等不孝之事?”
“放肆!”永熙帝厉喝一声。
李玉虽然心中一凛,但是却还是硬着头皮坚定地道:“请陛下给殿下,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若是朕给不出交代呢?”司慕涵眯着眼,盯着司慕容,“你是不是就会让朕退位让贤了?”
李玉随即下跪道:“小的不敢,殿下也从未有过这等大逆不道之想法,但是此事已然在京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大周朝一向敬重孝道,陛下为大周之主,定当为天下臣民做表率,还请陛下下旨严惩当日谋逆一干人等!”
“请陛下严惩当日谋逆一干人等!”不少大臣也下跪道。
司慕涵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转回了宁王的脸上。
宁王也直视着她。
司慕涵微微勾起嘴角。
宁王瞳孔一缩,她自然很清楚,不可能单凭这件事便将司慕涵赶下皇位的,此举除了一个试探之外,还有便是不想司慕涵和蜀蓝风的交易实现。
司慕涵虽然下旨将宗亲大牢与刑部分离,但是宗亲大牢毕竟是在她手中控制了这般多年,里头还是有她的眼线在,司慕涵去过宗亲大牢而且还和蜀蓝风单独谈过,虽然她没有得知她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是连司慕涵也知道蜀蓝风这般行为是有目的,她也自然能够猜到,而蜀蓝风手中能够吸引司慕涵的也就只有她多年积聚下来的朝中势力。
昨日传出司慕涵免了蜀蓝风一死的消息之后,她便猜到了她打了什么样的注意。
只是就在方才,宁王忽然间觉得此事似乎并没有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她有种跳进了陷阱的感觉。
只是如今,为了维持一副重伤的模样她却不能做什么,司慕涵,她究竟还打了什么样的注意?!
司慕涵勾着嘴角,“之前宁王在先帝大殓期间作出那等不孝之事,朕一直深感忧心,如今见了宁王这般仁孝,也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她缓了缓,方才继续道:“朕也算是与宁王自幼一同长大的,也以为宁王对朕的性情也算是了解的,只是如今见了宁王这般行为却有些失望,朕一直以为便是天下所有人都不了解朕,宁王却还是会了解的,只是可惜……”
永熙帝叹息一声,“朕乃先帝亲选之皇位继承人,自然不会如宁王所说做出这等不孝之事,相反,朕这般做却是基于对先帝的孝道!”
她冷凝的目光缓缓地扫射了跪在地上声援宁王的那些大臣,“朕本不想就这件事做出解释,因为朕是大周之主,是你等该效忠的唯一主子,朕也相信,先帝给朕留下的各个大臣也是忠心耿耿之辈,只是今日见了却是失望透顶!你等这般咄咄逼人,可有将朕这个大周皇帝放在眼中?!”
众臣凛然。
水韵云带头下跪行礼,“陛下息怒!”
“朕要息怒有何难,但是若是先帝在天之灵见到她曾经倚重的大臣这般逼迫于朕,不知作何感想!”永熙帝沉着脸厉声道。
水韵云忽然发觉,永熙帝似乎除了发作宁王之外还想趁机清楚宁王的一些势力,想至此,她便一脸正色,声音凛然地声讨方才那些声援宁王的大臣,而且专门捡了那些职位高之人。
自然,她这般卖力除了给永熙帝面子之外,还想趁机在这些位置上安插自己人,扩大和巩固自己的势力。
宁王虽然是要忌惮,但是比起扩展自己的势力,却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是事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是她水韵云的目标。
水韵云开口了,其余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