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垂了垂眼帘,“母皇放心,儿臣不是急躁之人。”
瑄宇帝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退一步来说,如今朝中尽是宁王与瑞王分庭抗争,儿臣即便有母皇的支持也未必能够在朝中得到优势,既然如此,儿臣何不另辟蹊径,而且儿臣纵观史书,历朝历代唯有掌控住兵权武将方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司慕涵正色道,“西南大营负责京城防卫,只要能过掌控住西南大营,那京城便在儿臣的掌控中。”
“你若是掌控了西南大营,那往后朕的性命不也在你的手上了?”瑄宇帝意味不明地道。
司慕涵没有丝毫的惊慌,“母皇手中还有禁卫军,足以保护皇宫的安全,而且,儿臣即便是掌控住了西南大营,即便西南大营真的背叛了母皇,但只要母皇安全无虞,那便可下旨从边境调兵回京勤王,母皇,儿臣不是傻子,不会这等不要命的事情。”
“你倒是安排的很仔细。”瑄宇帝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司慕涵垂首:“儿臣只是不想让母皇失望。”
“哼。”瑄宇帝冷哼一声,“既然你决定了,朕若是不同意岂不是又会被你认为朕是故意在愚弄于你。”
“儿臣不敢。”司慕涵淡然道。
瑄宇帝看了她一眼,随即道:“既然你要西南大营,那便要先将那蒙家庶子迎进门。”
司慕涵一愣,这和那蒙家的庶子有何关系?
“怎么?一个心心念着朕的西南大营的人居然不知道如今蒙家的嫡女正是西南大营主将手下的一名副将吗?”瑄宇帝嗤笑道,“主将朕是不会交给你的,虽然你说的信誓旦旦,但是为了朕的性命着想,朕还是得谨慎些,不过一个副将却还是可以给你的,你迎了蒙家庶子进门,那与那蒙副将便是亲戚,有了这等关系,相信你的计划会更加的顺利,还有,别想着从一个小兵做起了,一个皇女去和一群小兵混在一起,真真的丢朕的脸,你府中不是养了十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吗?让她们去即可。”
司慕涵闻言,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气似的,“儿臣遵旨。”
母皇将蒙家庶子赐给她为侍君便是因为这一点?
而不是因为她知道她与蒙斯醉的事情?
庄铭歆的表现也似乎不知道她与蒙斯醉的事情。
难道母皇一早便看中了她?
只是司慕涵却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想法。
“好了,这两日你将翰林院的公务交代好后,朕便让柳静随你去西南大营。”瑄宇帝道,“她是兵部尚书,对于西南大营也是熟悉。”
“儿臣谢母皇。”司慕涵恭敬地道。
“还有,柳静的年纪也大了,这么些年对朕也是忠心耿耿,你便莫要在让她不得安生。”瑄宇帝似乎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司慕涵一窒,“儿臣遵旨。”随即岔开了话题,“儿臣还有一事想请母皇恩准。”
“什么事情。”瑄宇帝敛了敛神色道。
“儿臣想去刑部大牢见一见官文舒。”司慕涵说道。
瑄宇帝眯起了眼睛,“你想如何?”
司慕涵看着瑄宇帝,将官锦的事情说了出来,“官文舒为了儿子不惜狠心将她逐出家门,如今官文舒蒙母皇大恩,保住了性命,也没有祸及家人,如今官公子长途跋涉赶来京城,儿臣想成全了他的孝心。”
瑄宇帝的神色似乎有些震动,但是也只是瞬间而已,“准。”
“谢母皇。”司慕涵谢恩道,随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母皇为何要饶速文舒的死罪?”黄尛已然被赐死,却放过了官文舒?
若是为了保住平王,母皇该是将知晓这件事的人都给杀了才对。
瑄宇帝看着她,“十六皇女,记住一句话,君无戏言。”
司慕涵讶然,君无戏言?难道她知道她答应过官文舒的事情?只是,这件事只是她和官文舒私下的交易而已,她怎么知道?
难道她身边有母皇的眼线?
瑄宇帝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嗤笑道:“不必疑神疑鬼,你身边的那几个侍卫对你忠心的很。”
“母皇如何知晓?”司慕涵随即问道。
瑄宇帝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含着讥诮。
“母皇在儿臣身便安插了眼线?”司慕涵沉了眸道,只是她却丝毫也没发现。
瑄宇帝冷哼一声,“朕若是不看紧你一些,难保不会有一日不明不白地死在你的手里。”
司慕涵没有惊恐,而是憋着一口气,极为的难受,她这话虽然像是防着她一般但是语气却是轻蔑的,“母皇若是要防着儿臣,那便防着吧!”
瑄宇帝凝视着她会儿,随即问道:“这个官锦便是顾若青死之时为她挡刀受伤的那人?”
司慕涵一愣。
“朕的十六皇女不像是一个心软之人,如今怎么为了这么一个不相识的人来求朕?”瑄宇帝意味深长地道。
“母皇有什么话便直说?”司慕涵蹙眉道,
瑄宇帝看着她,“顾若青虽然跋扈,但是若是被人知道她如何死的话,那下手之人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母皇担心儿臣不如好好担心一下自身。”司慕涵脱口而出道,不知为何,她在她的面前像是越发的收不装一般,若是顾若青不是死在土著探子的手中,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不过,瑄宇帝这般问便是怀疑顾若青的死和她有关系,所以她为了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