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刘载离没忍住,仰头哈哈大笑……哎呀,老母,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小娘子,太逗了,太逗了……
笑着……笑着,不知为何,一股酸味劲涌上心头。
夏臻拿着小枝条走出蓬账,嘴角带着笑意,“谁……谁干的?”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可他却乐在其中。
麻敏儿站在小桌边,指着碗说道:“早饭凉了,快过来吃啊!”
“哼!”夏臻面上虽然,飞扬的嘴角却泄漏了他的好心情,“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那小将军你吃饱了再揍呗。”麻敏儿一脸笑嘻嘻。
在这个美好的早晨,夏臻的属下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小主人的轻松愉悦,以前他从不说揍人,但是上脚就踢,挥刀就砍,让人活得惊心胆颤;
可现在,他嘴上喊揍人,却没有人认为他真会这么干。晓文脚步轻松,连忙端盆送水,拿牙粉,递布巾,伺候主人洗簌。
随着早上的愉快插曲,大家很快吃好上路了,一路缓缓而行。
刘载离坐在马车内,直接让长随支起马车车帘,看向外面,麻二娘坐在夏臻马背上,二人共乘一匹马,随着慢吞吞的货车缓缓而行。
“夏臻,快看,有黄莺飞过。”
“惊墨,拿箭过来。”
麻敏儿惊问:“干嘛?”
“打下来。”
麻敏儿伸手就掐圈在自己面前的大长手,“不许。”
“哦。”被掐的夏臻一脸笑意。
麻敏儿气得跟章年美说话:“章大哥,路边有野毛桃。”
“要不要吃,老哥给你摘。”
麻敏儿瞪一眼道:“章大哥,你先吃两个给我看看。”
“我才不吃,酸死人了。”
“你都不吃的东西,给我吃,你还是我哥嘛。”
“嘻嘻……”
……
说着无聊的话,怒着无畏的怒,在他们之间,一切都随意极了,仿佛没有了贵胄等级,竟都如低下的平民一般活得惬意。
呃……在刘载离心中,平民竟活得惬意?
为了天黑之前赶回小旺村,午饭在路边小摊上解决,吃完没一会儿,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了。
刘载离的车帘已经放下,但窗帘打开了,目光离开那一对刺眼的人,放到路道边无限宽阔的田野上。
五月的田野正是最具生机的时节,麦浪翻滚,青黄相间,如波滔起伏的大海,蓬勃、壮观,田埂头也没有空地,都种上了各种豆类,朵朵小花藏在茂盛的株植下已经谢去,都结出了狭长的豆荚。
坐在高高的马车上,俯瞰远方,大片大片的田野就像一片绿色的海,风吹过,后浪推前浪,挨挨挤挤,发出轻轻的沙沙声,还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刘载离微眯双眼,难怪翼州脱离了几位争储的掌控,不要说整个翼州了,就算是平定周围一带,这些粮食就能维持基体供给了。
抬起头,湛蓝的天空,吱喳的小鸟,田野中耕种的农人,平定县还真是富足啊!
麻齐风和小悦儿刚出云水镇就遇到了回家送信的单小山,“大东家——”
“敏儿呢?”
“小东家在后面,马上就要回来了,让我先回来报信。”
“太好了。”麻齐风的马车不准备回头,让牛大宝继续。
单小山笑道:“叔,有贵客,小东家让我回来告诉你一声,赶紧准备吃的,住的。”
“是小将军?”
“还有一位郡王。”
“什么,郡王?”
听到‘郡王’二字,麻齐风感觉京城的生活离自己已经很遥远了,“会有郡王来平定?”
“是,大东家。”
麻悦儿看向父亲,“父亲——”
麻齐风温暖的眼神平复了女儿的紧张,“那我们回去准备吧。”
“好,爹。”
麻家大宅人手不够,施春月把爹娘还有大姐等人都叫过来帮忙,她的手艺虽不及麻敏儿,但也相当不错了,一个下午,整了两大桌菜,就等小东家跟贵人回来。
天上黑时,一行人终于到了云水镇,秋白砚和彭伟然等人停在镇上作坊,卸纺纱车,还有夹在其中的三台织布机。
纺纱作坊分两处,一处是云水镇,一处是平定县城,货已经到家,余下的事都由秋白砚和彭伟然两人处理,麻敏儿做甩手掌柜了。
“辛苦彭叔和秋大哥了。”
“应该的。”
天生泡妞命
“嗯。”
晓文龇牙笑笑,“看来不止我们小将军一个人不会用,但凡来麻家的人都不会。”
惊墨高冷的看了眼晓文,继续看向远方。
刘载离还真不习惯站着洗澡,不过,思肘下来,好像站着洗澡洗得更痛快、更干净,轻轻一推,水就没了,轻轻一拉,水又有了,还真神奇,有意思,有意思!
里面的水声没了,随从马上叫问:“郡王,要更衣吗?”
“嗯,进来吧。”
随从连忙进去帮他更衣梳头发。
“郡王,水呢!”另一个随从进来倒水,结果连盆都没有。
“都流走了。”
“流……”随从顺着郡王的目光看向地面,一个小洞上面铺了像铁丝网一样的东西,但又不太像,“不……需要小人倒水,它都流走了?”
“嗯。”
真是又省力气又方便啊,随从嘴角咧笑,那高兴劲别提了。
“哼!”刘载离冷笑一声。
随从连忙低头装死。
痛痛快的洗了一澡,从头到脚,麻敏儿折腾了好一会儿,洗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