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柜掌柜抬眼再次瞧了瞧面前长相清俊的年轻人,看起来年龄不大,女儿都能绣出这么好的帕子了,还真让人惊讶。
麻齐风被妇人看得心虚,脸微微避开了些。
绣坊外不远处某街道,有几人正在闲逛,其中一个咦了一下,“那不是赢了梁哥的京城流放犯嘛!”
“在那里?”梁石兴连忙问。
“进绣坊了。”
梁石兴眉头凝起又展开,展开又凝起,“这厮有些赌技,那天居然赢回了申家铺子!”
“大哥,你都跟他称兄道弟了,让他来找你,他都不来,不识抬举!”
梁石兴手捏下巴,“这家伙曾是京里大官的儿子,有些傲气也正常。”
“大哥,可他家败落了,搞定他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梁石兴啧啧嘴:“听说兴安城的知府大人曾是他老子学生,搞他还得掂量掂量。”
“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是当然。”梁石兴歪嘴一笑。
“这样式倒是新鲜。”妇人赞了一句,“可惜灾年,这帕子我只能给你十个铜子。”
“大嫂你看着给。”
跟男人做生意就是好,爽气,不像妇人为了一个铜子磨来磨去,烦人。
“你的绣帕、香囊,无论是花样还是配色,都不错,我不贱你价,下次还来我们绣坊。”绣柜掌柜也爽气的说道。
“那敢情好,多谢大嫂了。”绣活出手,有钱进账,让心情不好的麻齐风高兴起来。
妇人笑笑,碎碎念念了一会,几样锈品的总价出来了,“一共九十二铜子。”
麻齐风说道:“大嫂,给我七十个铜子即可,其余二十二,我拿些布料、丝线。”
“好,好。”妇人高兴的连忙把布料和丝线拿出来让他挑。
不一会儿,麻齐风就办好了事,有了铜子,他心就定了,刚想去买糙面,想想还是到镇上买吧,这样既不要费力提货,又能和镇上人联络感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要转上街道,被人拽住了胳膊,“麻兄弟,你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