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平看到巷子里来人,本能的就朝‘戏棚子’边靠了靠,身边的兵卒见他动,也下意识跟着朝‘戏棚子’聚拢。
挡?萧霖抬着眼皮朝严阵以待的风之平冷冷一笑,他身边的侍卫、随从,随即朝他身边靠拢,随时待命。
“大家快看,巷子里有人出来了。”
“是不是戏台要开演了……”
……
人群嗡嗡,萧霖还是听到了这句话,没错,好戏要开始了,上不了台面?那又怎么样?想抖落出来,那就抖啊!我萧霖怕过谁。
巷子口,外三层都是平民百姓,他们都翘首看向巷子内,是谁有这么大派头,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守在‘戏棚子’前。人们猜测,那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看,到巷子口了……”围观的平民看到了层层叠叠的随从、护卫,“果然是大人物……”
“我没看到……”身材矮小的人跳着朝巷子口看过去。
“看到了……”
“看到了……”
在看到巷子口的人出来之后,人群瞬间安静了,只觉眼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如同看到谪仙下凡。
那是怎样一个男子啊,黑发优雅的束在后面,一缕碎发随着白暂的脸庞垂落,一双桃花眼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眸光中流转着妖娆的光华,让人见之忘俗,如登仙境。
只见他轻轻一扬手,身边簇拥的侍卫瞬间涌向‘戏棚’子,却被兵马司的人挡住了。
“萧公子,让你的人住手——”风之平抽出腰间大刀,指向前方。
两方人马扭在一起,听到风之平的话,个个看向跨步而来的萧霖,他的人纷纷叫道,“公子……”
“公子……”
萧霖走到风之平跟前,阴沉一笑,“风将军,你这是何意?”
风之平紧惕的看向他,并不回答。
萧霖看向外三层围观的平民道,“诸位是不是想看戏啊?”
众人还没从他惊为天人的容貌中醒过神来,有人迷蒙的顺着他的话,下意识问,“敢问公子,你是神仙下凡吗?”
“哈哈……”萧霖仰头大笑,不要说平民,就算是权贵见过他的也没多少,没想到难得露次面,竟被人说成神仙,他不是不得意的。
“仙人?今天你们唱什么戏啊?”有平民老头好奇的问。
“当然是好戏。”萧霖笑容肆意,迎着冬日晨光而立,微微寒风拂过,带着他一缕长发,增添几抹fēng_liú倜傥的气息。
“既然是好戏,官大人,你为何挡着戏台不让开演啊?”人群中有人不解的问风之平。
风之平面色严肃,立着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萧霖。
“是啊,这是何道理?”
……
人们的议论声还没有说完,巷子里又出来一个仙人,束发簪金冠,剑眉星目,长身玉立,丰神俊貌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踱步间,袍角涌动,端是一副盛世气象。
“老天啊,怪不得这胡同平时随意不让人进入,原来这里住着的都是神仙啊!”
“你胡说什么,这个不是神仙。”
“那为何也是这么风姿绰约、玉树临风?”
“那是因为他是北郡王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北郡王?”
“因为他到我家的小铺子里吃过早食。”说话之人得意的昂起头。
“老天,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原来北方战神竟是如此丰神俊朗,为何那么多人说他又横又愣啊……”
前半句多动听,后半句,听得夏臻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明明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怎么就是二愣子了。
萧霖看向跟上来的夏臻,“堂姐夫你已经救了,还想掺和?”双眼紧眯。
夏臻摇头,“我就是救人,其余的事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是谁整日在京城大街小巷里晃来晃去,晃得自己失去了紧惕,竟生生处于被动局面,听到这话,萧霖感觉自己见鬼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夏臻笑意盈盈:“看我干什么,你不是想让大家看戏的嘛,去啊,撩开帘子,让所有人都看看,这里面究竟就是什么样一出大戏?”
萧霖的上百护卫隐隐要冲破风之平的阻挡,他们就等主人一个眼神行事。
什么鬼?萧霖看向巷子内,夏臻近万兵卒,仿佛就地失消了一般,怎么会这样?惊觉到这个问题,他暗地一惊。
夏臻双手背后,微微抬头,“看天色好像要到中午了。”
中午?暗指何意,萧霖眯眼,“你的兵卒呢?”
“从另一条巷子撤了呀,这会正向西城门而去。”夏臻开口道:“萧公子,你要是能越过兵马司的人撩开帘布让众人看戏,没别人会搅和。”
一会儿来,一会儿去,什么意思?萧霖狐疑的围着夏臻转了一圈,这家伙想干嘛。
风之平紧盯着犹豫的萧霖,内着焦急的很,暗暗朝另一边看过去。
——
风江逸一直坐在聚意茶楼三楼窗边,一边喝茶,一边和自己下棋,身后,门口,不时有人回禀事情,“太师,小赵大人已经签了九家,还有最后三家,快了!”
风江逸落一白子,端起茶杯,看向街道,远远的能看到八大胡同被围的街口,“现在准备去谁家?”
“霍山王府——”
“府中谁玩死了人?”
“回大人,是王府嫡二王爷。”
风江逸啜了口茶,老眼眯眯,“让魏大人带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