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附马解炫祁道,“这不是公主府的仆人。”
“来人……”刘载离低声叫道。
“郡王——”
“把尸体拖下去查清身份。”
“是,郡王。”
刘载离又叫:“来人——”
“郡王!”
“给这位唱小曲的找位大夫。”
“是,郡王。”
“唱小曲的?”夏臻问,“你认识她?”
刘载离转头,“她是雅筑轩里的伶人。”
原来如此!谁都知道,刘载离喜欢在大公主酒楼——雅筑轩招待朋友。
“怪不得此女能为燕成郡王挡剑。”没有晕厥的世家子弟竟有闲心情八卦。
“难怪……”
……
刘载离朝小声议论的人群看过去,他们马上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了。
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能依偎在未婚夫的怀里,赵煜宁觉得自己因祸得福,正享受未婚夫宽阔的胸堂,议论的八卦之声,让她清醒过来,朝地上看过去。
“你是谁?”赵煜宁倏一下离开了刘载离的怀抱,她感觉这女人眉眼是这么熟悉,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头看向麻敏儿,“你们怎么这么像?”
“啊……”麻敏儿见赵姓的小娘子盯着自己,感觉莫名其妙,“什么像?”
夏臻冷哼一声,“刘子离……”
“煜宁,我让人送你回家。”
“子离哥……”赵煜宁双眼婆娑的看向心爱的未婚夫,“我不要人送……”只要你送。
刘载离朝公主夫妇揖礼,“先行一步。”
“我送送你。”大附马解炫祁说道。
“不用了。”刘载离对赵煜宁说,“还不走。”
“是,子哥离。”赵煜宁高兴的跟着刘载离离开了,路过半跪在地上的梅若儿,暗暗冷嗤一声,不过是个玩意罢了,竟跟姓夏的女人长得像,还真是有意思,带着高傲走了。
被姓赵的一说,麻敏儿仔细看了眼地上的小娘子,眉眼跟自己还真有点像呢?难道是失落在外的妹妹?呸呸……我爹才不是那样的人,世界上本就有长得像的人,巧了而以。
公主府的花会让京城过年的氛围降了很多,毕竟有权贵子女在这场花会中被剌客杀了,要不是在公主府,在其他家,怕是宅院早就被掀了。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麻敏儿问,“目标是你和刘载离,那么肯定是跟当今圣上争过皇位的那两位了。”
夏臻点头,“嗯,是前赵王。”
“他在那里?”
夏臻回道:“传言他在交趾与夷南交界处自立为王了。”
“自立为王?”
“嗯,圣上一直封锁消息,大魏国百姓知道的并不多。”
“会对圣上的皇位有威胁吗?”
“这种事……谁说得清呢。”
还真是,麻敏儿没再问,叹口气,窝到夏臻的怀里,“我睡一会儿,到家里,叫我。”
“嗯,睡吧。”夏臻抱紧小媳妇。
马车外,惊墨已经把那个长得像夫人的伶人消息打听过来了,“爷,暂时就打听到这么多。”
夏臻眯眼,“再打听,绝不可能只是个平民女子。”
“是,爷!”惊墨回过事之后,并没有离开马车队,坐在马上,缓缓而行,不一会儿就夏小忍的马并头齐进。
“你不去办事,慢悠悠的干嘛?”夏小忍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自有人去打探。”惊墨看向前方,坐在马背上的身体笔直,如一杆红樱枪。
夏小忍眼嘴俱撇,不屑再搭理她。
——
刘载离把未婚妻送到了门口,连马车都没有下,就急匆匆的赶向皇宫了。
赵煜宁站在风中,咬牙目送未婚夫马车渐走渐远,不知为何,她一点也感受不到来自未婚夫的情义,只觉得内心苦涩,“难道公事真那么重要吗,连送我进门的时间都没有?”
“宁娘,燕成郡王可是圣上跟前最得宠的宗亲,权力熏天,肯定忙了。”贴身丫头劝道。
“忙……”赵煜宁转身回府。
“宁娘,你别难过了。”
“能不难过吗,居然还有贱人要为他挡刀。”想到这些,赵煜宁恨得牙痒。
“宁娘,郡王可没理她呢。”
听到这话,赵煜宁心里好受了些,她的子离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再狐狸精又有什么用。
——
梅若儿胳膊被刺了一刀,幸好,她有些身手,刀刺偏了,她只受了些皮肉伤,包扎好伤后,被公主府的管事亲自送到了雅筑轩。
“这段时间,你不要抛头露面唱小曲了,好生休息。”
“多谢大管事。”
公主府管事眯眯眼,挥下手,身后的随从连忙拿了个匣子,把匣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百两银子,“拿着花吧。”
“多谢大管事。”
“要谢也谢你为郡王挡刀,这是你该得的。”
梅若儿趴在地上,一直等人离开了,才抬起,坐起身,看向面前的银绽子,拿了一只在手中,双眼怔怔,“难道长得像还不行吗?”她低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又摸摸鬓角,“那该怎么样才能有机会呢?”
——
从皇宫出来,刘载离到了自己的私人宅邸,屁股刚坐下,回事的人都来了。
“一个一个的说。”
“是,郡王,小的先说,”第一个暗卫道,“小的派了彻查了公主府内内外外,能让一百个刺客进到公主府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