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摸到地点了,但不好靠近,没办法进去验证。”
惊墨眼眸紧束,“没办法也得想出办法。”
“是,惊将军。”暗卫又闪影而去。
——
刘载离站在地牢内,南蛮子已经自杀了一个,另一个被他塞着舌头不让他自杀,他是不能自杀了,可是话也没办法问了。
转身而走,“想别的办法。”
“是,爷。”
刘载离很快转到了地上私宅,刚进宅子,就有人上前,“爷,你让我们盯着的事,有动静了。”
“说——”
回事之人说道:“有几家酒楼的派出收银钱的管事去了麻老三家。”
“麻朝奉在家吗?”
“回爷,不在,今天有早朝。”
刘载离不以为意的坐到书案后,“继续盯着就行。”
“爷,还有呢……”
刘载离抬眼。
回事之人说道:“爷,北郡王府穿着华服,带着六百侍卫出了巷子,上了大街。”
刘载离眼神蓦得变了,“这么多人?”
“是,引起了大街小巷不少人围观。”
刘载离连忙问:“现在到了那里?”
“看他们样子好像是去麻府,但走得不快,有些慢悠悠。”
“带着六百近卫,招摇过市?”刘载离有些不解。
“爷,正式仪典,皇上出行千人以上,王爷出行八百人,郡王可达六百人。”管事道。
“今天是什么节吗,需要正式义典侍卫?”
“回王爷,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是个隆重的大节,也许北郡王妃领着人去相国寺烧香。”
“相国寺在西,他们走的方向是那里?”
“东……向南。”管事脸色发白,“麻奉朝的宅子在东城南。”
她想干什么?这句刘载离只想在内心暗自问自己。
“爷,要是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告退了。”
“慢着——”刘载道突然道:“赶紧多派人手,密切注意北郡王妃。”
“是,王爷。”
——
京城某早茶坊二楼,刘载文正坐在一群年轻学子中,听他们讨论学问,针砭时弊,时而欢声笑语,时而针缝相对,相持不下时,就会看向他,“子文兄,你觉得谁说得对?”
每当这时,刘载文就会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一笑,“谁得都对,谁得也都不对,你们只片面的讲了自己所想讲的,并没有圣人的若大心怀,所以我不评你们谁对谁错。”
“子文兄,你又这样……”
刘载文轻轻一笑:“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论语名句:不怕没人了解自己,就怕自己不了解别人。)”
问者诚心道,“圣人之言有理乎,有理也,子文所言极是,我等狂妄了。”说完,拱手作揖,表示自己服气,实孙上内心到底服不服,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把马屁拍得不动声色,这就是他们这些臭文人的本事。
“温炳兄,何必谦虚。”刘载文笑道:“你刚才一一举证,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还是子文兄一语中的,我不如子文。”
一场针缝相对的辩论似乎结束了,刘载文的小厮靠到他耳边,“爷,大街上有热闹可瞧。”
“是嘛!”刘载文的声音似乎大了些。
众学子听到有热闹瞧,连忙朝茶坊窗口朝外面看过去,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咦,那有热闹可瞧?”
“回各位公子们,热闹不在这条街上。”随从马上回道。
“那在那里?”
“去往东城南的大街道上。”
“什么热闹?”
“是北……”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载文打断了,“再过大半个时辰,就要到中午了,不如我请各位搓一顿。”
“子文兄,那怎么好意了,又让你破费。”
“一顿饭而以。”刘载文毫不在意,“咱们就去东城南大街上找个酒楼,边吃边看街上风景,何偿不是一件雅事。”
“确实是雅事,那就多谢子文兄了。”
——
虽然侄女叫自己冷静,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可男人一天没有回来,麻三夫人的心一天就如刀割,不管男人怎么不学好,不务正业,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毕竟是家里的门面,要是没了男人,这家就跟大伯家一样,四分五散,最最现实的就是眉儿连个娘家都没得回。
这个男人还有用,他不能出事,麻三夫人一直担惊受怕,但是她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些酒楼的管事还是来要银子了。
侄女说要帮自己解决的,人家还是找上门来了,“夫人……夫人……”
门房的人跌跌撞撞的进来回禀,话还没有说话,后面的债主就已经挤进来了,“麻夫人,欠条都收到了,为何不还银子?”
“难道你家想吃白食?”
“你要这样,可不能怪我们不顾及麻通奉的脸面,让全京里的人都知道你们麻家是个白吃白喝没银子付的人家。”
“对……对……”
“赶紧还银子……”
……
几个管事你一句,我一句,灌得麻三夫人满耳朵跟蜜蜂嗡嗡一样,响个不停,“不要,不要……”她已经没有了当家主母的端庄、气度,脸上泪水涟涟,可怜的跟丧家之犬一样。
敏娘……敏娘……你不是说帮我解决的吗?你在那里啊……麻三夫人顶着嗡嗡响,内心不停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