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爹娘。”
“大鹏、小娥,你们知道了吗?”
“奶奶,我们知道了。”
“别以为在东家那里学了些东西就觉得了不起了,跟人家富贵人比起来,咱们这些算什么哟。”施大娘感慨万千。
云水镇上,麻承祖也知道了小旺村刺杀之事,“果然是权贵在那里,那里就有杀戮。”
“父亲,那……那还方便找郡王吗?”
“有机会再说吧。”
“哦。”
“你回去吧。”
“是,父亲,那儿就告退了。”
麻承祖烦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到廊下,看向无边的黑色,争储已到了白热化程度,最后会是谁登上大位呢?
姚泽良的书案上有密信,书案前有黑衣密使,都逼着他站队,他断然拒绝。
“姚大人,你以为你在翼州这点功绩,就可以高枕无忧,只要我家主人想寻你个错处,你照样不得翻身,何必这么执着呢?”
姚泽良拱手朝天:“我上衷于朝庭、下对黎明百姓,无亏天地,我不惧身处何处。”
“你……姚大人,你不要以为长了两季粮,活络了商贸,就以为不得了吧。”
“姚某从没这样想过。”
“可你在呈给皇帝的折子上有提到过麻老大人吗?你没有。”
姚大人皱眉,“这跟麻老大人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麻老大人的庶子第一个推广了两季粮,现在又在北边平定搞棉植,让多少人受益,你怎么不上报?”黑衣人咄咄相问。
姚泽良眯眼看向黑衣人,“如果阁下想要给麻家报功,尽管去,我姚某人不怕挑事。”
黑衣人冷冷一笑,“我会把姚大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主公。”说完,纵身跳进无边的黑色中。
黑衣人走后,幕僚抖着腿从屏风处出来,“大……大人……”
姚泽良虚脱的瘫在椅子上,听到声音,摆了一下手。
“大人……大人,到底是何人啊,翼州的事被他摸的门清啊。”
“想站到那上面的人,谁不门清。”姚泽良叹道。
“可是大人,刚才属下听那黑衣人说了,麻家的事……”
姚泽良打断道:“这个你知道的,是小将军的幕僚田先生特意关照过,不要在折子、公文上提只字。”
“可现在那些人好像要把麻老大人捧出来……”
“不会的,谁敢捧皇上的刺,他们就是想吓唬我,让我站队。”
“大人,三……”
姚泽良喝道:“青白,此话不可说。”
“是,大人。”
这时,有侍卫进来回话:“回大人,有消息传过来,将军府的老大人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醒。”
“什么……”姚大人嚯一下立起身,“消息是明的,还是……?”
“大人,夏府在找郎中。”
那就是明的,姚泽良叫道:“赶紧帮我更衣。”
“是,大人。”
睡到半夜时,麻敏儿听到了楼梯被踩得咚咚响,连忙穿好衣服下了楼,“怎么回事?”
章年美道,“军营里出了点事,让小将军回去处理。”
麻敏儿抬头看向夏臻,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在她心中,没有了幼稚感,二十岁的人像三十岁,成熟但没有儒家的温和,浑身充斥着北方人特有的莽气,还有他的焦虑与暴戾,总让她感觉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