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穆红鸾几人此时也赶到,瞅准一个打马过去,两马错身之际,躲过对方挥来的长刀,一剑刺入马股,马儿受惊带着无措的主人狂奔而去。
穆红鸾已又飞身跃走,一掌打在挥刀劈砍长青的大宁兵士后背上,将人打下马来。
如此不过几个照面,十来个斥候伤了七八个,余下两名便待要跑,燕岐晟长刀一指地上的人道,
“你们若是乖乖回来,我便不杀他们,你们若是敢跑他们立时就是血溅当场!”
那两人不忍袍泽身死,只得咬牙乖乖回来缚手就擒。
燕岐晟让人将两人用绳子捆绑起来,却放了一把刀在不远之处,
“我本无意杀你们,只你们紧追不舍,无奈才有此举!”
待到这两人割断身上绳索时,他们已经跑出老远了!
穆红鸾几人将马儿赶离,这才几人展开身法带着默罕往山谷跑去,眼看着已近五里,却听得前面有唿哨声起,燕岐晟一听立时吹了唿哨回过去,那边大喜一面大叫一面打马狂奔往这面,
“小爷!小爷!可是你们!”
来人乃是燕杰,一见燕岐晟立时翻身跪倒大哭,
“小爷,您若是再不回来,小的真要以死谢罪了!”
燕岐晟扶了他起来道,
“此时不宜多话,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再说!”
燕杰点头,回身忙打暗号又有几人过来见礼,一行人两人一骑往那山谷奔去,进了山谷又入密道,一路自谷底翻山而上,立在山崖凸出之处时,大宁斥候再追来已是不见这些人踪影了!
此时燕岐晟与穆红鸾携手立在那处,远见大宁境内山峦起伏,屋舍点点,有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之间无限宁静安详。
燕岐晟拉了穆红鸾再回望远处一马平川的平原,原风劲草,碧绿无边,虽天高地阔可信马由缰,但总归没有家园故国让人心神安宁,穆红鸾不由叹道,
“到此时踩在大宁的土地之上,我才觉着心安了!”
燕岐晟伸手搂了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心中暗道,
“只望有一日,那莽莽草原尽纳我大宁疆域之中,任我百姓来去自由,放马奔腾,长真走到何处都心安了!”
穆红鸾又看向大同方向,只见烟尘滚滚,见有旌旗招展,似有大军移动,便惊诧道,
“怎得好似有辽兵大军移动?”
燕岐晟也看见了,眉头一皱,心中暗道,
“这辽人大军不会为真为了一个耶律屠妄动干戈吧!”
想到那快到边境的议和使团,却是与那关振邦想的一样,此时正是两国边境难得平静之时,辽军如此是想要做甚么?
想起前头耶律大方所说不由眉头皱成了疙瘩,
“难道……长真的身份真有甚么不同?竟会让辽皇不惜调动大军也要寻她!”
随即立时又摇了摇头,
国家大事如何能儿戏,莫说是个人,就是传国玉玺丢了,也不能如此不顾大局!难道是辽人另有图谋!龙宫保安
燕岐晟与穆红鸾对视一眼,挑眉毛点头道,
“老丈果然有见地!”
辽军所为一个边城老村民都可看出,更不用说关振邦了,此时他正端坐在那将军府中却是眉头紧皱,对下首的中年文士道,
“霍先生,本将只答应放车队出关,其余一概不管,现下车队许久未归,并非本将之责,霍先生如此兴师问罪未免太过了吧!”
下首那霍先生也是神色阴沉,
“小可本也不想劳烦将军,只那商队有重要之物要带回大宁,现在商队失踪小可也是心中焦急,还请将军能否派出军中斥候,四下打探一番?”
关振邦摇头道,
“霍先生在城中想来也是听到了风声,那辽军这几日也不知为何异动频繁,我军中斥候出动不过二十里便会遭遇辽人大军,为免边境妄动干戈,本将军已命各部撤斥候备城坚,以御辽军进犯,此时实在不能派兵!”
说到这处关振邦花白的眉头也是连连蹙动,辽人那模样分明不是为了打仗,倒似在寻甚么人或东西,派了近两万骑兵在大同城外四处游戈,却并不近城门关口附近……
想起前头斥候所报的情形,应是有七名辽人潜入了大宁境中,其中一个还是女子,
难道……辽军是在寻他们?
关振邦也曾暗中派人在城里城外四处搜寻,只燕岐晟他们藏身山村之中,又换回汉服,口音并无半点不妥,虽脑袋上短发还未长长,但因这处乃是边城,也有契丹人混居于此,因而做怪异打扮的百姓也是不少,他们并不引人注目。
因而除非关振邦将这城里城外的外地人等全数拿住,再一一审问,若是不然……想寻着人就难了!
那霍先生闻言也是深感棘手,阴沉着脸对关振邦道,
“关将军,商队所带回的东西于上头亦是十分重要,小可这一趟实在无法向上头交差,还请将军务必想法才是!”
关振邦摇头沉声道,
“无法可想!”
霍先生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
“关将军如此作为,不怕上头怪罪么?”
关振邦应道,
“本将军职责乃是守卫国门,放商队出境已是大罪,此时两国军情紧急,断断不可再徇私枉法,便是上头怪罪也是莫可奈何!”
霍先生听罢终是忍不住一拂袖起身,
“如此……霍某告辞了!”
大踏步出去,关振邦见他背影却是摇头一叹,后头副将周显转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