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去吧!”
黄蕊这才欢欢喜喜跟着燕岐晟走了!
王老太夫人见两人身影消失,长长叹了一口气,眼圈儿也红了,杨氏这时才敢哭出来,一面哭一面劝道,
“蕊姐儿这一走是好事,老祖宗不用担心!”
王老太夫人叹气,擦了眼泪道,
“唉!这孩子是命苦,好在心性纯良,若是不然这些年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杨氏道,
“您也不用去想前头的事儿了,总算蕊姐儿这回算是出头了!”
也不枉两人舍了老脸去求人!
王老太夫人冷哼一声道,
“我如今是老了,家里这么多人我也管不了了,她背地里做了多少事儿,你这做婆母的却是半点没有用处!”
杨氏哭道,
“婆婆,都是媳妇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但凡你刚强几分,你那一房的事儿都不至这般乱……又何至将自家孩子拖付旁人!”
……
那头黄蕊跟着燕岐晟进了临翠园,只觉一双眼都不够用了,东张西望间已是到了九曲湾,穆红鸾迎出来见着黄蕊便拉她手道,
“好妹妹,你可算是来了!”
黄蕊腼腆立在那处,瞧见穆红鸾身后一众人,却是面露怯意,穆红鸾伸手揽了她肩头,
“莫怕,这都是姐姐家里人,你同她们混熟了便好了!”
却是拉着黄蕊进去,连眼风都不给燕岐晟一个。
燕岐晟见状摸了摸鼻头,讪讪跟在后头进去,厚着脸皮进去坐下,小丫头笑着上来给他奉茶,却是连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前院便有人来报了,
“小爷,外头有孙爷府上的人来报,说是孙爷犯了事儿被官府的人被抓了!”
“甚么?”
燕岐晟一惊腾的站了起来……
来报信的是孙延荣那院子守门的瘸子,说起来这事儿也是该着!
那拖忽儿原是藏身在临安城中一处民宅,前头被孙延荣漏了藏身之处,燕岐晟派了人去逮他,拖忽儿也是警惕,发觉不对劲便寻个空子跑掉了!
拖忽儿狼狈逃出来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儿,
自己藏身在这处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只有那孙延荣知晓自己的藏身之处,想起前头与他动手的年轻人,不由心中暗骂,
“那身手高强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便是姓孙的旧识,那男子分明对我有敌意,后头又有人来逮我,必定是姓孙的告诉他的!”
想到这处自觉被孙延荣背叛,当下恨的牙痒,
“孙延荣,你敢出卖老子!”
却是怀里揣着刀,寻到了孙延荣那外宅处,那宅子里只一个婆子和瘸子,自是没人发觉他,拖忽儿悄悄潜进去,见那孙延荣醉得昏天黑地,正在床上蒙头大睡,鼻中鼾声大作,不由冷笑,
“哼!老子在外头吃风喝露,你倒在这处睡得舒服!”
转身出去在那院子里的鱼缸里勺出一瓢水,手一抖便淋在了他脸上,只孙延荣醉得太厉害,被淋了冷水只嘴里嘟囔了几句,眼都没有睁一下。
拖忽儿大怒似拖死狗一般将那孙延荣拖了起来,来到鱼缸处头将他脑袋按入了水中,
“咳……咳……啊……啊……”
孙延荣自睡梦中惊醒,呛了几口水立时惊叫挣扎起来,只拖忽儿那力气十分之大,死死压着他不松手!
“咕……噜噜……咕噜噜……”
孙延荣被硬按着灌了一肚子水,眼看着要翻白眼了,拖忽儿才放了他,让他软倒在地上,伏在那处抠着喉咙,吐了个稀哩哗啦,这一吐倒是去了酒意,人也清醒了几分,抬头见是拖忽儿不由得骂一声,
“直娘贼,你个辽贼弄爷爷作甚?”
拖忽儿怒而又给了他一脚,这一脚正踩到了他的肚子上,令得他又翻江倒海的吐了出来,直到将肚子里那点儿酸水吐得个干干净净,这才抬起头来苦着脸道,
“拖忽儿,你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