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之中一片静谧,那种明明可以清晰的嗅到的悲伤的气味,在这冰冷空间里蔓延着。
凌思茹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实际上,她一刻都不想要多呆,不过没有办法,她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自古成王败寇,在后宫,柔妃能够变成现在的样子,还真的是她本人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但是当凌思茹看见柔妃那可怜的模样,却也不自觉的动摇了。
昔日的美人儿,在酷刑之下,早已变了样子。那日凌思茹离开的晚,走出安庆殿的时候,只看见角落里还未曾清洗干净的暗沉的血迹。这就是南宫逸的冷血,在入宫之前,她就听闻,这男人冷酷无情。
在冷酷的男人也有动摇的一天,她却没有想到,让这男人动摇的人,竟然是蓝若儿。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的主人几乎声嘶力竭,苦苦的挣扎着。凌思茹微微沉了沉眸子,快步的走了进去。
狭小暗沉的空间里,摆放着一个旧了的木床,床上面,女子素白的衣衫,早已被血然后,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有几分作呕。
凌思茹做梦都没有想到,昔日最最得宠的柔妃,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柔妃,你怎么样了?”
凌思茹咬咬牙,走了过去,宫女环儿马上退到了一边,望着凌思茹,简单的行了一个礼。
凌思茹摆摆手示意免礼,便走上前去,拉住了柔妃的手。
尽管现在天气并不炎热,还是大清早上,她能够感觉到,杜秋柔的身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夜的沉淀,也早就化了许多的脓水。
“环儿,怎么不去请太医,你这样拖着柔妃的病情,难道不怕她的伤口感染吗?”
凌思茹回过头去,厉声的问道。若是不及时医治,伤口感染溃烂,不要说杜秋柔这一身如雪的肌肤,连小命都可能没有了。
“娘娘,奴婢去求过太医了。但是如今宫中的太医那个不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呀。听到柔妃娘娘的名讳,便说娘娘是待罪之身,便不理不睬了,整个太医院都为了王后娘娘一个人忙活了。”
环儿双眼含泪,显然十分委屈。她可是杜秋柔的陪嫁侍女呀,跟主子的感情可深着呢。
“茹姐姐,是你吗?”
杜秋柔艰难的张开了眼睛,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口中喃喃的说道:“救救...救救我。王上还是很宠我的,不会看着我如此难受的。”
凌思茹缓缓的摇了摇头,却不想说,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今开在别人的芙蓉帐内逍遥,早就忘记了她是谁了。
“环儿,去太医院,说是王后娘娘何本宫的命令,要太医速速前来。”
“是......。”
凌思茹话音刚落,环儿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这关系到自己家娘娘的性命,她就算挨骂,也要去呀。
“柔妃,莫要担心,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凌思茹握着杜秋柔的手不禁紧了几分,虽说进了这宫门,便没有什么姐妹,有的也只是相互利用,柔妃毕竟未曾还过她。
除了个别善妒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一个女子。
不久之后,太医来了,也只是草草的开了药便离开了。也许是真的对南宫逸有些顾忌,凌思茹她也毕竟是一个主子。
凌思茹拿着调好的药,环儿扶着杜秋柔,缓缓的帮杜秋柔擦药,望着杜秋柔的脸,一点点的有了血色,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杜秋柔的脸才刚开始有了血色,微微的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如妃姐姐,到了这般田地,关切我的,果然只有你。”
凌思茹的嘴角面前挤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妹妹可别这么说,这也有王后娘娘的意思,若不是这样,那些太医哪敢过来。”
提到了蓝若儿,杜秋柔的脸不禁变了色:“如妃姐姐,妹妹知道你是好心,不想让妹妹与王后结仇,不过王后娘娘哪有那么好心,虽然妹妹只是推了她一下,怕是这个时候,她早就恨不得将妹妹剥皮拆骨了吧。”
杜秋柔说着,不禁让凌思茹的脸色一变,缓缓说道:“妹妹莫要这般说辞,这是要招来口舌之灾吗?妹妹莫要认为王后娘娘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要是想走出这院子,没有王后娘娘可不行!”
“就她,唐若烟她肯放臣妾回后宫吗?怕就怕她表面善良,气死是心如蛇蝎,如妃姐姐可不要轻信。还是等到王上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自然会放臣妾出去。”
一提到蓝若儿,杜秋柔不禁恨得牙痒痒的。她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蓝若儿始终都没有想过害她。
“无论王后错对与否,今日柔妃你犯错,按照王上的个性,都不可能在将你从这冷宫接出去了。这里阴冷无比,而且又没有人打理,你一身重伤,不怕没见到王上,便死在这里吗?本宫能够帮你,一个月也来不上两次,若是被王上知道,也要责罚的。”
凌思茹说着,将一切都推到了蓝若儿的身上:“王后娘娘可就不同,她的一句话便能够让王上改变心意,现在一切的目的都是要先出去,至于王后肯不肯,这事情就交给本宫好了。”
凌思茹说着,走出了冷宫,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的冷笑。她关心柔妃是真,但是不敢保证这其中不会掺杂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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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蓝若儿在安庆殿内焦头烂额。南宫逸起来,便发现了蓝若儿的不安。
这几日,到了夜晚,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