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赶花期的时候了。
蜂农都要赶往三百里外的林左,去赶樱花期。
蜂农们忙忙碌碌,收拾了蜂巢,把蜂巢放上一辆辆牛车。
接着,如同一个车队一样,赶往林左。
要行走五天时间,晚上还要休息,真是漫长的迁徙。
蜂农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又充满了艰辛。
林庸和朱信人约好了一起走。
先喂饱了小白。
把蜂巢放在了平板车上,把灵田护罩,马厩收拾了,放入了储物空间,接着套车,林庸就准备出发了。
朱信人也是收拾好了。
看着小白的神骏,内心嘀咕,有这么好的马的人,会缺银子么?
竟然跑来养蜂。
朱信人从来不敢把林庸当作寻常的养蜂人。
林庸细皮嫩肉,一看和他们这些养蜂人就不同。
林庸的气度,气质又那么好,让朱信人一直以为是大家的少爷公子,出来玩的。
不过看到了平板车上的十个蜂巢,内心又有些疑惑。
林庸,朱信人赶着车子,加入了迁徙的大队。
旁边山上,看着林庸的,有赵十三和一个侍卫。
那个侍卫指着林庸,“十三哥,他,他竟然真的用龙马来拉蜜蜂。”
赵十三也是满脸阴沉,“不知道该怎么给世子交代。”
林庸自然感觉到了他们的探查,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浑不在意。
养蜂的大潮离开了丰县,在路口,就碰到了衙役,这些衙役,在收钱。
在丰县,这些蜂农的蜜蜂采蜜了,自然要给丰县缴纳一定的赋税。
是根据蜂巢来缴纳的。
一个蜂巢十个铜板。
林庸十个蜂巢,就是一百个铜板,一钱银子。
这些蜂农老老实实缴纳了铜板。
等到进入林左,还要给那里的衙门缴纳赋税。
赋税真的很重。
在丰县,一窝蜜蜂才能采上一,两斤的蜂蜜。
一斤蜂蜜,市价也就是五百钱。
蜂农卖给那些店铺,更廉价。
这就要收十个铜板的赋税。
算下来,还有蜂农的吃喝,住宿,用度,一窝蜜蜂,也就赚上不到二百钱。
真的是艰辛的生活。
朱信人有十五个蜂巢,要缴纳一百五十钱。
朱信人早就准备好了,拿出来,就给了。
到了林庸,林庸拿出了一钱金子,“我没有银子。”
看到林庸拿出了金子,又气度不凡,还赶的是马车,这些衙役也不敢为难,连忙放行了。
蜂农什么都不盼着,就盼着不要下雨。
下雨了,会淋雨,路会很难走不说,蜂蜜也容易被风雨弄散了。
蜂巢在车上,养蜂人都是跟随在身边走。
走下这三百多里路,也许要废一双鞋子。
养蜂人居无定所,好多人就算有老婆,孩子,也不在身边。
都是男人。
走着走着,荤素不忌的笑话,段子就出来了。
天气不冷不热,到了下来一个城镇的边缘,很多蜂农,就准备在野地里对付一夜了。
朱信人还是准备住客栈。
林庸倒也无所谓。
进入客栈,他们这样的蜂农其实是不受欢迎的。
因为有蜜蜂,还要给蜜蜂准备蜂房,还害怕蜜蜂蜇了别人,客栈的掌柜的是不怎么欢迎这些养蜂人的。
但是,这一段时间,客流稀少,也只有这些赶花期的蜂农了。
所以,他们还是接待了。
朱信人说和林庸合住一个房间,林庸也没有拒绝。
还租了一个房间作为蜂房。
说是蜂房,其实就是杂物房,缴纳的房费不比人住的便宜。
但是,这些都必须忍。
林庸把小白牵入了马厩,就有伙计上前,问林庸需要不需要喂马。
林庸问了问,不喂马的话,马在马厩呆一天是十五个铜板。
如果加喂马,也分为三等。
三等是要加一百个铜板,二等是加五百个铜板,一等是加一两银子。
比人都贵。
林庸自然是不需要加铜板的,这里喂的那些东西,小白肯定不会吃。
林庸拒绝了伙计,伙计瘪着嘴巴走了,凉凉留下一句,“果然是养蜂的,穷鬼……”林庸哭笑不得。
闪身进入了山河印空间,割下了不少金苜蓿,拿出来了,给了小白吃。
小白“咔嚓,咔嚓”吃着金苜蓿,喝着灵泉水,觉得满足极了。
林庸看看,就上楼了。
上楼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小白的“嘶叫”声音,连忙下楼。
就看到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拿着鞭子,要抽打小白。
林庸上前,“你做什么?
为甚么抽我的马?”
那个女子就说话了,“你的马把我的马踢成重伤了。
我难道不该抽你的马么?”
旁边的丫鬟说道,“我家小姐这匹马可是花费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胭脂马。
根本不是你家这样的杂毛马能比的。”
听到别人喊自己“杂毛马”,小白不服气,“忽律律”叫了一声。
林庸上前,看了看小白,“小白,你为甚么踢它。”
小白委屈看了看金苜蓿,看了看那匹马,林庸瞬间就明白了,“你自己为甚么不管好马,你的马来抢我的马的草,我的马自然要护食了。”
年轻女子被噎的说不出来话了。
是的,她的马看到人家马槽里的草,就不听指挥,上前就要抢人家的吃的。
真不知道,这匹马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