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皇帝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
刘清真正的百姓出身,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你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么,还好意思指责我什么,不服,你就等着去死呗。
没有享受权利,就没有所谓义务,刘清一点不觉的这么羞辱一个藩王有什么不对。
所以,对于那些想靠着这些表现自己的人,刘清已经是暗暗下定了决心,给他们表现到底的机会,谁怕谁啊,这个乱世,有刀就是王,还怕找不到几个读书认字的人不成。
不过,当听到梁王周成纯哭喊的时候,他低头一看,看到这位大荆朝的王爷跪在自己的面前,一种虚荣感油然而生,这可是龙子龙孙啊,怎么样,如今还是要跪在自己面前。
刘清轻轻的“哼”了一声,对着周成纯说道:“好了,起来吧,梁王,还不带我们进去看看。”
梁王周成纯看到这个样子,连忙的起身,就要引着进去。
“牵马啊。”在刘清后面的皮里针也是这么的嘲弄的道。
听到这句话,梁王周成纯的身形顿一下,但是旋即他的目光就看到了余桂枢那死去的躯体,当然还有在王府官吏里面的宋大贵那黝黑的火铳,看到这里,他的身体颤抖。
他回头,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罪王遵命。”
说完,他就是给刘清牵上了马,缓步的迈进了梁王府。
一众的王府官吏,还有在院子里面的下人们,看到了这个情景,都是忍不住的哭泣了起来,但定虏营的士兵们却是个个的一脸兴奋。
这藩王牵马,在这大荆朝,还真的是独一份啊。
来自底层的人们,还认这,看到高高在上的刘清,再看着给刘清牵马的梁王,所有的定虏营士兵,都是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陶醉,是一种快慰感。
那些定虏营的百户千户们,也是放声的大笑,浑然不顾这些梁王府里面的人哭泣之声。
宋大贵更是走到一个官吏面前,拿着火铳对着他的头说道:“怎么,梁王给我家将军牵马,你还不高兴怎么的?给老子笑。”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官吏起来,骂道:“贼寇,尔等……”
“你烦不烦啊。”还不待宋大贵出手,王横就是一长刀给他劈了,骂道:“老子当年吃不饱饭,也不见你们这些王八蛋说什么,怎么不就是让这王爷牵匹马啊。”说完看了看,这些人,骂道:“还他妈的不笑,找死么,恩?”
要说,王横在刘清定虏营里面还是个憨厚的人,但是越憨厚的人,却是越直,尤其是看到这些人身上的绫罗绸缎,看看他们一脸的白白胖胖,再是联想到那些骨瘦如柴的流民,这王横就是一肚子的巨大怒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