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黄的白菜芯,仿佛晶莹剔透的翡翠一般,躺在白玉一般的瓷盘里,精致得让人不忍伸出筷子,破坏这份耀眼的美丽。
路了了用筷子拈起几根放在陆九的碗里,自己则拿着窝头啃了起来。
味道清纯,香而不腻,嫩而不柴的这道水煮白菜,让尝了一口陆九赞不绝口。路了了微微一笑:“你不知道么,周六子的厨艺真的很好。”
“这道菜是周六子做的?他什么时候混进了客栈的厨房。”陆九很是诧异的问道。
“周六子进入厨房有什么奇怪的,我还想等会和你一起,找那位老板娘喝酒去。”路了了轻飘飘的说道。
“路了了,你还能更无耻一些么!”陆九很是恼火的瞪着路了了。
“王琉璃,我好心请你和我一起看一场好戏,你就知道乱发一通脾气。我发现,最近你的脑子,变得不那么好用了。”路了了不可思议的望着陆九。
陆九晚膳也不用了,将筷子重重的在桌上一放:“好!我等会倒要看看,你能让我看一场什么样的好戏。”
客栈后院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脸色蜡黄的花林,坐在铺着一张色彩斑的豹皮椅子上。微微眯着眼,暗自打量分坐在两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弟兄们。
飞鹰十三骑,除了金眼雕疤六,剩下十二人,全部聚集一堂。
风骚妩媚的花二娘,穿花蝴蝶一般,游走在十二位形态各异的马匪首领之间,殷勤的为他们斟满酒杯。轮到飞天鹞子罗小天时,手指隐秘的在他大手上轻轻勾了几下。
注意到这一幕的花林,眼角微微一跳,就转向右手边的麻羽鹰许大麻子。
当初为了得到号称西北道上一枝花的花二娘,指使手下匪徒将西北道上鹰扬镖局的镖给劫了,砍下了老镖头的人头。花林亲自出面剿灭了匪徒,送回是镖局丢失的货物,这朵西北道上最娇艳的花儿,鹰扬镖局老镖头的女儿花二娘顺理成章,感恩戴德的成了花林的女人。
几年过后,花二娘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骚媚入骨,这让花林逐渐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花林刚刚五十出头,绝对不认为自己老了。不过比起花二娘,花林现在更是喜欢十三四岁的粉嫩少女。看见她们在自己身下婉转悲鸣的时候,花林感觉自己依旧雄风依旧。
栈的次数越来越少,花二娘派人来请,他也很少过去。后来花二娘不派人来请了,他也落得个清静。
手下许大麻子几次偷偷告诉自己,花二娘与自己得力干将飞天鹞子罗小天眉来眼去,关系有些不正常。花林也不以为意,他西北虎花林的女人,谁人敢碰!碰就得死。
不过从今天的情形看来,罗小天偏偏还就碰了。
待得事情商定完毕过后,这罗小天与那今天胆敢调戏花二娘的莽撞浪荡子,就一并交给许大麻子好生折磨一番,让他们死后,都不会忘记得罪他花林的下场。
“今天,四海商会的那位大掌柜陆九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看来他们的商队已经被老六袭击过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得手没有。”花林一开口,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大唐逍遥公
花二娘捂着脸,满眼仇恨的看了花林一眼,状似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是不要脸的女人,花林你又算是什么?当初你劫了我家的镖,杀害了我爹,又假惺惺的将镖局丢失的货物送回来,逼着我跟了你恶贼,你真当我不知道么!”
“你知道又如何,一个被劳资玩腻了的烂货而已。许大麻子,这烂货可以给你玩三天。三天后,我要见到她的人头,与她那位奸夫罗小天夫人人头一起送去官府领赏。”花林看也不看花二娘一眼,而是目光阴深的望着罗小天。
“我罗小天的人头,岂是那么好拿的!”罗小天毫不示弱的望着花林,身边两位兄弟也站起身来。
厅堂外的窗户边,宁教面不改色的站在附近把风,四具倒在地上的马匪尸体,在他看来就与劈开的木柴没什么两样。
路了了用手指捅捅透过窗纸上的小洞盯着屋内情形的陆九:“这就要打起来了啊,走,我们进去凑个热闹。”
“吱呀”一声,路了了一手抱着一笑坛酒,推开房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几位匪首语气凶狠的喝问起来。
路了了在酒坛上拍了怕,看了坐在地上的花二娘一眼,脸上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说好的在你房间请我喝酒,找了半天,原来老板娘你在这里。”
“喝你吗的酒!看劳资不剥了你的皮,浸在酒里三天三夜让你喝个够。”大麻子一见路了了一身读书人打扮,顿时见了仇人一般,恶狠狠的就要扑上来。
何大麻子年轻时家里给说了一门亲事,对方居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这让他心花怒放,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人。可谁知道那美丽的姑娘,居然跟一位读书人跑了。
何大麻子将近半年没有说话,后来整整用了三年时间找到了那对狗男女。奸淫了那位姑娘,用木棒把她活活折磨而死。而那位拐带他未过门妻子的读书人,他整整杀了三天三夜才让那读书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成了马匪的和大麻子,凡是遇到读书人,都会被他整治几天几夜才会死去。
“一只讨厌的苍蝇,能让他闭嘴么。”路了了看都懒得看何大麻子一眼。
剑光一闪,何大麻子一颗丑陋的头颅就冲天飞起,无头的躯体喷出老大一股鲜血,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