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天,几乎都看不见你,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师弟丢在这里忘了呢,今天怎么就想起啦。”路了了语气那个酸得,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嘿嘿!这不是不好打扰你与小七姑娘的好事么。”古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看你是跟在那哥舒小夜身后,片刻舍不得离开吧。”路了了瘪瘪嘴。
“哪是?哪里是这样的。”古叶狡辩了一句,突然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我们最近都在计划如何抓捕那淫贼惜花呢,今天就应该有些眉目了。到时会叫上师弟你的,你在,小夜小姐的安全我也放心些。”
路了了心里吐糟了一句:“师父是让我看顾你的,而不是什么哥舒小夜。”
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之事,紧张的往门外看了一眼,没发现唐小七的踪影,看来多半还在房里与小尼姑一起打扮。
将房门闭上,抓住小道士走到墙角,声音压得低低的:“对了,上前日我药市买药回来路上,遇见你被你拉去喝酒,喝得很是有些醉了,很晚很晚才离开的,知道么?”
古叶睁大了眼睛:“这个,有么?”
“有,一定有,必须有!”路了了脸色变得凶狠。
古叶眼睛一转,有些明白了。脸带邪笑,目光鬼祟的看着路了了:“这附近的百花楼醉月楼,听涛阁遇仙观,师弟去了哪家?那些姑娘怎么样?”
路了了面露得色却不言语。
古叶瘪瘪嘴:“不过是去了青楼而已,看你那得意的样子。不过为何让我帮你圆谎,你一读书人,男儿大丈夫,逛青楼不是理所当然的么?难道你还害怕小七姑娘知道?还没娶回家呢,你就这么惧内。”
路了了胸口一挺,心想对呀,我为何要害怕:“哼哼!你说我会怕了唐小七那丫头?真是笑话。”
古叶也不与路了了争辩,急不可耐的说道:“我去催催她们赶紧走吧,晚上路上就拥挤难行。”
路了了却一阵心虚,一把抓住古叶:“如果小七无意间问起,你还是按我说的那样说的好。”
古叶摇摇头,可怜的看着路了了:“这位师弟,多半已经完了。”
女眷坐车,当然不包括那位英姿飒爽的哥舒小夜。其余人骑马,招摇的向大会中心摩诃池赶去。
成都府比那过节还热闹,街道上行人拥挤,摩肩接踵。一行人艰难的来到摩诃池,已经临近午时。看见摩诃池中画舫绕轻柳,丝竹声不绝。岸边亭台楼阁,奇树鲜花相印如画。林荫道上摊位林立,更有无数花台耸立其间。已是人山人海,一副节日盛景模样。
当鲜于公子鲜于旻身后跟着几位面色冷厉的兵丁迎来,带着大家去了大会主场那里的散花楼,走进二楼一间宽敞雅致的房间里,新鲜的水果,精美的小吃,名贵的酒水已经摆满案几。推开窗,三座花台抬眼可见,几乎就在眼前。
分案坐下,酒未三旬。鲜于旻风度翩翩的起身寒暄几句,看了几眼四位卓越多姿的少女。殊色个异,各胜擅长,眼睛微微一眨,微笑着说道:“这天仙一般美女都在这里,你说我等还赏什么花魁,大家说对么?”十界战纪
路了了背上冒出冷汗,脸上倒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小七你倒是把师父的诗集背得很熟啊。谁知道那老不正经的家伙,什么时候去的百花楼。”
唐小七终于被糊弄过去了,路了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微汗。自己这酒量,还是得锻炼一下才行,免得再酒后误事。
心神不宁的与两位姑娘又逛了好一大圈,主楼那里欢呼声起,原来这花魁正赛终于开始了。
醉月楼的思思一袭白衣,翩然起舞,仿佛是月宫中的寂寞仙子。
听涛阁的薛清儿,则是一身墨绿男装,粉面桃腮,眉目含情,别有一番勾魂韵致。一曲洞箫低吟婉转,倒也十分动听。
百花楼扬杏儿,身穿杏黄色的长裙拖曳而来,倒显出一份高贵典雅。抚琴自唱,一听分明又是那太白所作::“君歌杨叛儿,妾劝新丰酒。何许最关人?乌啼白门柳。乌啼隐杨花,君醉留妾家。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琴声优雅,歌声高绝。顿时引起无数欢呼,获得了无数赞誉。
唐小七歪着头,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小手指着路了了:“还好你学不会师父太白先生诗文,自然也学不得他的fēng_liú。”
路了了苦笑:“我倒是想学,可我学得了我,看来诗文方面,我是没有什么天赋。”话音未落就看见唐小七脸色要变,赶紧又补了一句:“就算学会了,也不可能去那烟花fēng_liú之地,此等青楼女子,怎么比得我家小七的美丽可爱。”
唐小七这才满意的点头。
才艺表演完毕,鲜花一会儿就堆满三座花台。唐小七打听到鲜花丢在哪座花台,就代表支持哪位姑娘,很想给那位薛清儿送上几朵。
“五十两银子一朵的鲜花,你能买上几只呢?”路了了摸摸自己干瘪的钱袋子,恨恨的说道。
唐小七张大了嘴巴,最终与落落小尼姑落落一起,向薛清儿拼命挥手,表达了支持。
“京城长安殷小侯爷,玉璧一对,祝百花楼杨杏儿姑娘夺得花魁。”;
“京城长安上清观古叶小道长,南海明珠十颗,祝百花楼杨杏儿姑娘夺得花魁。”
“京城长安程小侯爷,琉璃玉马一双,祝百花楼杨杏儿姑娘夺得花魁。”
“成都府鲜于公子,蓝田宝玉凤钗一双,祝百花楼杨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