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和知道她性格固执,轻易难以扭转她的想法,便也随她去了。

“我口渴了。”

秋画连忙倒了杯水,细心的试过温度之后才端过来。

萧云和接过来喝了几口,秋画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萧云和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你去找薛宝镜了?”

提到这里秋画就来气,但在萧云和面前收敛了脾气,“给她点教训罢了,我真该拍下她的狼狈给您瞧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萧云和笑着摇摇头,“我时常想以前是不是哪里亏待了她,才令她如此恨我。”

秋画皱了皱眉:“郡主,您怎么能这样想,您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如果不是您求情,她薛家早就被陛下肃清了,她不仅不知感恩,竟还包藏祸心,毒害郡主,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萧云和瞥了她一眼:“你的脾气见长啊。”

秋画抿了抿唇,委屈的说道:“我是在替郡主抱不平。”

萧云和摇摇头:“后来我想明白了,升米恩斗米仇,一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不值得我耗费心神。”

“郡主能这么想就好,您安心养伤,此人交给我处理吧。”

眼看沙发上韩娅有苏醒的迹象,秋画快步走过去,在韩娅前胸几个穴道处点了一下,韩娅闷哼一声,再次睡死过去。

几个丫鬟都会学些内家功法,锦星有武学天赋,是各种高手,秋画只能说没这个天赋,花拳绣腿关键时候自保还行。

“你现在这具身体太弱,我教你一套功法,每日勤练,一年就可见效。”

秋画喜笑颜开:“多谢郡主。”

郡主脑子里不知藏了多少武学秘籍,随便教教她便可受益终身。

秋画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秋画硬着头皮问道:“那位叫江垣的少年,郡主跟他……。”

萧云和缓缓说道:“我刚醒来的时候,很茫然无助,他帮了我不少忙,之前还帮我摆脱了一次人命官司,他背景深不可测,我不知来路,他对我有心,我深思熟虑之后,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秋画惊了惊,没想到郡主竟肯接受那个男人,她本以为经过那个人的打击后,郡主对感情之事会心灰意冷,没想到郡主自己想开了,这样也好。

“不急,在这里十六岁还是未成年,三十岁不结婚的比比皆是,没有封建社会的束缚,这种自由婚恋的风气我很喜欢。”

这一点秋画也是同意的:“需要我查查他的底细吗?”

萧云和摇摇头:“不用。”

两人说了很晚的话,萧云和还要养伤,不宜劳神,秋画找值班护士借了张折叠床,就睡在萧云和床边,以便随时照顾萧云和。

秋画早上准时醒来,窗外灰蒙蒙的,一看时间才五点。

以前养成的习惯,轻易改不了,越嬷嬷对丫鬟管的非常严格,寅时末就要起床,也就是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郡主的生物钟是六点起床,她们这一个小时要把郡主起床后的一切事宜准备妥当,比如郡主的洗漱、更衣以及早膳,一丁点错都不能出。

病床上郡主还在安睡,秋画轻手轻脚的起身,将折叠床收好还回去,跟值班打瞌睡的护士聊了几句,下楼随便逛了逛,这一看不得了,住院楼外蹲了不少人,有的扛着话筒和摄像机,随便找了个地方靠着呼呼大睡,两个保安守在门口不停的打呵欠。

这些都是闻讯赶来的记者,但医院安保严密,这些记者还没混进去,萧云和住院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谁能捞到独家这个月的kpi不用愁了。

出去容易,进来就没那么简单了,秋画在门口转了一圈,问两个保安:“这些人来多久了?”

保安打着哈欠,顶着一对黑眼圈说道:“昨天晚上呼啦啦跑来的,说是要采访什么明星,医院有严格要求啊,坚决不能打扰到病人休息,这些人也是奇葩,有几个装成病人想混进去,被我的火眼金睛给揪出来了,大半夜的搞得大家都不得安眠。”保安唠唠叨叨的抱怨起来。

“辛苦你们了。”

保安摆摆手,见这姑娘长的漂亮,气度不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只要没有打搅到你们就好。”

秋画转了一圈回去,刚进病房,韩娅揉着肩膀从沙发上爬起来。

秋画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对她嘘了一声,招了招手,示意韩娅出来。

韩娅揉了揉肩膀,总感觉这一觉睡得全身都疼。

“秋画姐,你找我吗?”虽然这个女的看着比她还年轻,但气势威严,叫姐一点都不吃亏。

“今天可能会有记者混进来捣乱,你多关注着点,别让无关人等打搅到她。”

韩娅点头:“我知道了。”

黑衣人提着食盒走过来,秋画对韩娅说道:“先去洗漱吧,洗完过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秋画还会给她夹菜,像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姐,韩娅也没那么怕她了,忍不住问道:“秋画姐,你跟云和认识很多年了吗?”

她总感觉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秋画捏筷子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的吃饭:“嗯,很多年了。”

韩娅好奇的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秋画瞥了她一眼,韩娅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秋画勾了勾唇:“第一次见面啊……是在一个大雪天,那天很冷很冷,我快冻死了,是她救了我,给了我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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